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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2)





  两人根本不敢有异议,赶紧爬过来准备抬棺。

  看到棺材里穿着红嫁衣的南镜时候,李逸飞惊吓得差点卧槽骂出声。

  郁安晏疯了?

  但这是好事一件,南镜被郁安晏逼着做了祭品,祭祀能顺利完成他们就能出单龙村了,想着李逸飞带着点喜意怨毒看向南镜,比着唇形对南镜说:死吧南镜!

  郁安晏冷淡瞥了一眼李逸飞,李逸飞赶紧僵住恐惧地低下了头没再犯贱。

  郁安晏走到棺材前,并没有封住棺材的罐子,而是直接抬起棺材,摄像师和李逸飞两个人在后面自觉一左一右抬起棺材一个角,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跟着郁安晏往房间门外走。

  踏出房间门的第一步,就能能看到刚才房间门外翻滚的黑雾已经消散了,出现一条土路,这土路的尽头能看到的是的单龙山上那架灰白色的石砖天梯,那天梯一眼望不到尽头,微弱的月光下,除了土路和天梯,其他地方全是黑暗的。

  摄像师走了一段,有点胆颤地问李逸飞:郁安晏是不是被附身了?他怎么会把南镜弄进棺材当祭品啊?他等会儿会不会回头来杀我们?我们要不要

  李逸飞哼笑一声,反问摄像师:你跟郁安晏的组那么久,没看过郁安晏的采访?

  摄像师唯唯诺诺地摇摇头。

  一股若有似无的凄厉唢呐声从土路两旁黑雾翻滚的地方响起来,不知怎么,漫天开始落下白色的纸钱,整个土路上刮起了刺骨的风,那唢呐直直打进人的耳朵,凄厉又悲凉,带着凶意。

  你不知道也正常,郁安晏的有钱爹把这段采访删除了,李逸飞在这环境里又惊又惧,吞咽了口水带着恐惧和快意地说:整个圈都知道郁安晏二十三岁就要死,于是有记者采访问郁安晏能不能接受自己比伴侣先走后,伴侣另找爱人?

  你猜郁安晏怎么回答的?

  李逸飞看着棺材里的南镜,那身红嫁衣在漫天白色纸钱里红得显眼,而南镜双手被束缚,难得脆弱地的一动不能动,南镜那白皙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红的唇紧抿,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亡的命运。

  李逸飞无声地笑了笑,南镜要死了他不知道有多痛快。

  李逸飞快意说:郁安晏当时轻描淡写地说

  我找的爱人,当我死的时候,要给我陪葬。

  尽管这段被郁安晏的父亲删除了,但还是私下流出开来。

  从此娱乐圈就再没有人敢真的跟郁安晏谈结婚的事了,甚至一堆人开始在背后骂郁安晏是封建思想,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赌郁安晏真的不会做出来这件事。

  尽管郁安晏多金且年纪轻轻就手握大奖,但郁安晏一个早死命,跟着郁安晏一起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谁愿意给个早死命陪葬,活着不好吗?

  牛乙未月,庚午日,黄道吉日,起土,安葬!

  唢呐声逐渐近了!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土路两旁的黑雾中,走来一群满身都是黑斑的村民,这群村民一看便已经不是活人了,每个村民的身前都伸出腐烂的手,有些村民拿着唢呐,有些村民满脸蠕动着黑斑直溜溜盯着这群人,但好像被什么阻拦了一样,不能上到土路上。

  李逸飞看到这幕,彻底闭上了嘴,他瑟缩着肩膀,恨恨看了眼前面郁安晏挺拔的身影,前面就是天梯了。

  那是一架陡峭往上的天梯,天梯本来是单龙山景区一项独特的体验项目,现在国内各大景区都在修玻璃栈桥,从架起来的玻璃下面看一千多米的风景,足够刺激。

  但是单龙山景区的这架天梯更刺激,大概一人宽的石梯,边上随便用麻绳栓住了做护栏。

  刚开始走的时候还好,越往上走越刺激,特别是到了半山腰的时候,能看到葱郁的树木。往上不见顶,往后看深不见底,只剩下窄小的石砖天梯,一步踏错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原本站在土路两旁的腐尸村民,跟着他们上了天梯,这群腐尸就在棺材的后方,嘴里用方言密密麻麻念出两人听不懂的祭语跟在后面。

  摄像师和李逸飞已经彻底恐惧地说不出一句话,只会机械地僵硬的抬着棺材爬天梯。

  三人抬着棺材艰难在天梯上一步又一步往上走。

  那群腐尸村民念祭语的声音越来越大,随着凄厉的唢呐声响在两个人的耳边,数不清走了多久,两人已经隐约看见天梯的顶端时,唢呐声和祭语声骤然一停。

  那群腐尸中有村民用怪异尖锐的嗓子叫喊:停棺,点红蜡烛,祭烧八字!

  这就是祭祀书上写的,在天梯中部,用红蜡烛祭烧棺材中人的八字,镇压这人的恨意怨气。

  现在棺材中是南镜,而南镜的八字在郁安晏手里。

  摄像师和李逸飞惊恐地听到停棺两字,他们根本想也不想,直接朝后退了一步,棺材的后部砸到地上。

  那棺材后部砸在地上,力道极大,郁安晏往旁边一侧,这抬纯黑漆的棺材砰一下,落到地上压碎石砖,石子飞溅。

  郁安晏身形挺拔站在天梯上,细雨绵绵间,他冷漠淡扫回头。

  后面满脸黑斑的村长领头后面跟着一堆村民,这群腐尸的一只手掌竖立起来,每个腐尸的手上竟然都拿着一根点燃的红蜡烛,直挺挺站立带着诡异的笑意站在他们身后,齐齐张口:祭烧八字!

  祭烧八字!!!

  南镜在这密密麻麻的声音中猛地睁开眼,他现在身体缓和了一点,只是手脚还是僵硬的很难行动,那枚左手手指上勾着的鬼印被罩在红嫁衣的大袖和层层叠叠的白色纸钱下,南镜艰难动了动手指,他的双手被红绸所绑,很难行动。

  但南镜还是试图勾住鬼印想往嘴里送。

  只要舌尖血染上这枚鬼印,他就能借由鬼印的力量起来。

  郁安晏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扣在黑漆棺材旁往下伸去,最后郁安晏掐住了南镜的手臂,他牢牢的圈住南镜的手臂,层叠冰凉的红嫁衣绸缎掩盖了南镜被握住的手臂。

  漫天圆形的雪白的纸钱下,郁安晏挺拔地站在棺材旁,他的墨瞳里显出一种毁灭的疯意。

  南镜,我现在点燃黑漆棺材,我们就能死在一起了。

  这群腐尸村民在郁安晏没有祭烧八字的动静后,齐齐转身脚后跟对着三人,腐尸那头咯吱咯吱转了一百八十度,脚后跟对着三人挪动,一步步逼近三人,腐尸的嘴唇裂开带着诡异凶狠地笑,声音尖细怪异道:祭烧八字!

  李逸飞被逼近的腐尸吓疯了,他瑟缩惊惶地靠在黑漆棺材上,回头尖利对着郁安晏大吼:什么祭烧八字?是不是祭烧南镜的八字!

  郁安晏,你把南镜的八字快拿出来烧了!!!

  摄像师更是怕得瘫软到地上,懦弱的脸上现出一个扭曲的笑意,讨好地对郁安晏说:郁导,你快祭烧了南镜的八字吧,我们祭祀完成后就能出村了,你出村后继续做你前途无量的大导演,我也能准备找个人结婚传后。

  郁导,只是牺牲一个南镜而已。

  郁安晏把落在额前的碎发捋向后方,墨色的眼珠晕染出冷漠之色,他根本没将视线分给摄像师和李逸飞哪怕一点,只是一手牢牢握紧南镜的手腕,另一手拿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