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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2 / 2)

  李逸飞看到打火机脸上一喜,但他很快发现郁安晏并没有拿出什么南镜的八字,而是拿着打火机直直点向堆满纸钱的棺材。

  郁安晏根本就不准备祭祀南镜!

  他是想拉着所有人一起死,郁安晏这个疯子!

  李逸飞的脸上眼睛暴突,他看着步步逼近的腐尸,尖利大叫一声,不管不顾地冲向郁安晏要推开郁安晏。

  南镜看着这幕,他集聚在手臂上的力气突然散了,而是耗尽力气一个挺身把郁安晏利落一推,整个身体往前彻底护在郁安晏身上。

  郁安晏眼神一冷,带着凶狠猛地回身,略长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细雨中一飒,郁安晏腰部靠在黑漆棺材上,长腿猛地一踢,郁安晏的皮靴重重踢在李逸飞的心口上。

  李逸飞踢得尖声叫着往后退了几步,他的手被郁安晏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捏住往下一折。

  啊!!!李逸飞痛苦得大叫。

  郁安晏夺过李逸飞手里剪刀,眼神极冷的看着李逸飞,仿佛在看一枚物件,他拿着剪刀毫不犹豫地直接刺到李逸飞的手臂上,李逸飞疼痛得直接扑在地上。

  南镜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郁安晏看着坐起来的南镜手上被绑的红绸挑挑眉,淡声说:没必要给我挡这一下,现在还在装着要救我,是想我把你放走让你逃吗?

  南镜浅色的瞳仁静静看着郁安晏,他吸了口气想说自己没必要装,突然,一股腥风飘来,南镜警觉地转向后方。

  只见那群腐尸村民步步逼近棺材的末尾,却在离他们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这群腐尸的脸上都挂着僵硬贪婪的笑容站在那里,南镜看着最前面满身黑斑的村长就那么直直带着恨意看着他,每个腐尸都扯开自己的白褂子,南镜心猛地一跳,这群腐尸的胸前那块剥掉的皮里伸出一团团漆黑腐烂疙瘩一样的肉。

  那肉落到地上竟然在聚合!在聚合成一个恐怖的腐烂的怪物,这怪物身形逐渐聚集的有一人高,最上面的那块腐肉上竟活生生长出了两颗咕噜噜转动的红色眼珠子。

  那眼珠子转动发出黏腻的声音,最终直直对准了南镜,露出一丝垂涎的贪婪。

  南镜淡吸了口凉气,从黏腻还没恢复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郁安晏,跑,

  往天梯上跑,快!

  郁安晏静静看向那怪物,他的眼里藏着疯意,声线如冰质:南镜,我说过,你没必要装了!

  还是说,你是宁愿死在这种怪物手里,郁安晏偏过头,眼尾的红色泪痣冷异地跳动了下:也不愿意和我一起被烧死?

  *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一更,还有一更

  第22章 附身之皮(含入v公告) 鬼神榜第三孟婆

  灰白色的天梯上,那恐怖的腐烂的怪物尖啸一声,看着南镜,红彤彤的眼珠子疯狂转动,肉块炸开,竟然快速生长出一条腿,冲着南镜爬来。

  南镜靠在棺材上,身体完全没有力气,他难得升起一丝焦躁,看着那个怪物略急地说:这是皮鬼从附身之人的身上出来了,这些皮鬼全被一个恶鬼吃了,恶鬼会变得极强,我们会被撕碎的!

  哦?郁安晏扬唇笑了笑,他双手直接把南镜从黑漆棺材里抱出,墨黑的眼眸里映出如火的红嫁衣的色泽,郁安晏抱紧了南镜,低声说:南镜,既然要撕碎,那我们就一起被撕碎。

  此时,单龙村外,晨光熹微,救援人员正在艰难地通道路,盘山公路上还停着一辆大的警车,副导在和警务人员进行交涉。

  郁宏坐着车从京城紧急赶到了单龙山,当郁宏被人从车里扶出来的时候,差点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他颤抖着嗓子问:救援有没有进展?我听到警方说单龙村发生了命案是什么命案?

  负责办案的警察大概三十出头,看到郁宏直接走上来:郁安晏家属?

  郁宏赶紧点头。

  警察出示了一下证件,简短地说:跟您说明一下情况,我们接到报案,单龙村上个星期发生了命案,涉及人口买卖,查案过程中,我们发现您的儿子郁安晏携带的四个拍摄人员已经失联超过24小时,等会儿我们要跟着救援队一起进去查案。

  您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向我们提供。

  郁宏没有血色的唇抖了抖,颤声说:没有,我没有线索。

  警察同志,郁宏脸色灰败,像是无路可走想找个支柱,老泪横流: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我儿子才,才二十三岁啊!

  警察顿了顿,收起证件,坚定说:我们会的。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赶来的疤痕男马大和带着的小田全程看到了这幕,小田畏畏缩缩问马大:马哥,郁家来人了,而且警察也来了,你真的要在这时候把南镜杀了吗?

  你懂什么?马大啐了一口:我杀人还能让他们发现?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已经出现,我必须提前把南镜这小贱种给杀了。

  马大左脸上的横肉和疤痕一起动了动,他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灰白色的天梯,小田跟着看了眼灰白色的天梯,他们离得有点远,那灰白色的天梯远看只是一条白线,什么都看不到。

  马大残忍笑了笑,沙哑着嗓音说:你没入玄门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闻到。

  那种气息,马大深深嗅闻了一口空气,疤痕跟着他的动作残忍的跳动:那种鬼神的气息,我闻到了,还有一股令人厌恶的味道,那种从地底爬出来的东西的味道。

  说着,马大从车后背椅的下方拿出一个草扎成的小人偶,这草偶像是被鲜血浸染过,草色透着发黑的血红,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小田偷眼一看,发现这草偶的背面赫然用一张小黄纸写着南镜两个字。

  马大颇为自得地拿出银针,闭眼对准草偶念了几句咒,这本来放在车前板躺着的草偶,竟然像是被牵引一样,直直地飘立起来。

  看着草偶毫无支撑就能飘立在空中,马大露出一个得意又血腥的笑:董家为了培养我还是花了点心思,把这么重要的草偶驱人法真的交给了我。

  只要我将银针插在草偶身上,那个南镜的身体就能感受到银针扎过的疼痛,说着马大把银针直直扎向南镜的头,按着银针残忍地往下,哼笑道:我看南镜这贱种还能活着走出单龙村?

  细雨绵绵的下,那恶鬼眼看着就要长出双腿往上爬了。

  南镜又急又气,突然,南镜闷哼一声,这痛得他全身抽搐了一下,直接从郁安晏抱着他的手臂上滚落下去。

  郁安晏眼眸里聚集起怒气,南镜是宁愿滚下天梯独自被怪物撕碎,也不愿意和他一起死吗?

  ʹ

  南镜感觉自己从头到全身每个关节都在痛,仿佛有人在拿银针不断扎着他。

  南镜?郁安晏看着单膝跪地的南镜,南镜脸色极度苍白,他按住郁安晏,抬头定定看着郁安晏,眼眸极亮,用微弱的声音说:不要管我了,郁安晏,你跑上天梯,跑,看天梯最上面有没有一线生机。

  跑啊,南镜用被红绸束缚的双手,以很微弱的力气推了推郁安晏,被郁安晏一把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