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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镜被这手的凉意激得颤抖一下,他不舒服侧了侧头,带着丝担心说:怎么了?郁导你的手好凉,要不要我帮你捂手?

  南镜听到郁安晏在黑暗中低低笑了一下,这笑声很沉,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疯的意味。

  南镜,郁安晏似叹息般从舌尖滚出南镜的名字,另一只手伸过去按住南镜的肩膀。

  在黑暗中,南镜只能看到郁安晏靠近了他,那双凤目直直盯着他,郁安晏哑声问道:南镜,谁让你带这个青黑色的罐子靠近我的?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钱?还是名?

  啊,你看到了那个罐子,南镜伸手摸索着要把罐子放进包里,有些紧张地说:他们说你不能看这个青黑色罐子,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郁安晏猛地按住南镜伸向背包的手,冷声说:告诉我,南镜,是什么条件让你捧的这个罐子?

  南镜疑惑皱了皱眉,他不太明白郁安晏的意思,不过他实诚地回答:南家的父子说给我五百万,让我捧这个罐子。

  郁安晏仰头,略长的发跟着他的动作滑动,他喉结滚动,低笑了一声:五百万。

  五百年,我一只表的钱,原来就值我一条命了。

  不是的,这五百万只是我答应捧上这个罐子,跟救你没关系,南镜皱了皱眉,认真否认:我救你只是因为铃铛。

  铃铛?这算是什么理由?这是连骗他都不愿意走心点骗了吗?

  郁安晏扯动了下唇角,他眼里带着一丝讥诮看着南镜,轻声说:南镜,既然你为了五百万来救我,我们一起死在这单龙村,也算是都得偿所愿了。

  南镜不知道郁安晏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南镜刚想说话,郁安晏就死死用发狠的力道按住他的肩膀往自己的方向带,南镜感觉郁安晏低下头,头轻轻碰到了自己的额头,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南镜能感到郁安晏冰冷的吐息。

  太冰了,南镜抿抿唇,他的肩膀缩了下,又被郁安晏牢牢按住,郁安晏用像是要把南镜揉进自己手里的那种力度按着南镜。

  南镜觉得郁安晏病了,可能是感冒。

  病人会做些奇怪的举动很正常,南镜表示理解。

  南镜往后缩了下,呼出一口热气,认真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郁安晏扯住南镜的红色嫁衣,南镜的皮肤在嫁衣下异常的白,那润湿的淡红嘴唇抿了抿,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涌动滋生,郁安晏墨瞳里烧灼着滚烫的情绪。

  南镜耳边仿佛听到一声铃铛的脆响,黑暗中他看到从郁安晏的心口缓缓延伸出一根红线,那根红线闪着微光,跃动着朝着南镜伸来

  南镜浅色的瞳仁毫无知觉地晃动着不解的神色。

  我要是死在单龙村,郁安晏抵住南镜的额头,眼角的红色泪痣跟着他的动作冷异的跳动,他牢牢盯着南镜,视线从南镜挺直的鼻梁滑到唇瓣,再到被红嫁衣立领卡住的修长脖颈,郁安晏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病态低笑:我死前带着这么大的怨气,一定会让我成为恶鬼。

  郁安晏冰凉的手握住南镜白皙的手腕,他能感受南镜手腕凸起的骨节在掌心滑动,郁安晏低笑一声:南镜,既然你被选中作为祭品,

  与其活祭嫁给单龙村的恶鬼,不如嫁给我。

  南镜,你死在单龙村,正好殉了我这恶鬼。

  第20章 附身之皮 鬼神榜!

  凌晨一点五十,海市。

  董家金贵的海派花园洋楼里还是灯火通明的,一个穿着黄色冲锋衣个子矮小的男人揣着兜畏畏缩缩敲了敲门,穿着得体的白色衬衫和燕尾服西装的男佣打开门,态度倨傲地略低头:什么人?

  黄色冲锋衣的男人拿出一个东西晃了一下,咳嗽一声带着一点神秘低声说:马大让我去查南镜和郁家那位大少爷的消息,我查到一点东西,现在过来跟马大递消息。

  听到马大这个名字,男佣不可察觉地眼里露出一丝嫌恶,但还是忍下了,男佣站得笔直,锃亮的皮鞋往回缩了缩,手随意往旁边一指:你要找的人在地下拳击场,往那边绕有个小门进去就行。

  矮小的男人赶紧点头,揣着手缩头缩脑地朝着那方向走了,一路上打量了董家这海派花园,心里啧啧称赞,董家做着大生意不说,据说还是是玄门里的大派,真是金贵气派啊。

  也不知道让他查的那个南镜和郁家大少是有什么玄机。

  矮小男人进入小门,小门里是一截幽暗的楼梯,他顺着楼梯往下,正看到自己要找的脸上带着疤痕的高大男人从拳击场里走下来。

  高大男人姓马,在家里排行老大,所以诨号马大,马大的左脸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一脸凶相,所以道上也有人叫他马疤,这个马大本来跟玄门不沾边,也不知道哪天走了什么运,借着一些玄门里的事攀上了董家,从此就发达了。

  据矮小男人听到的消息,这个马大无恶不作,家暴妻女上过法庭,为了收保护费弄瘫痪过小老板,据说还奸过女大学生,但攀上董家后,特别爽地什么惩罚都没受,还拿到了一大笔钱挥霍。

  马大从拳击场上走下来,他看着矮小男人走进来,马大一边走到拳击场旁边的座椅上,一边擦拭着自己带血的拳套问矮小男人:小田,我让你去打听那个贱种南镜和郁安晏的消息,你搞到具体点的消息吗?尤其是那个南镜的,详细给我说说。

  矮小男人,也就是小田,虚眼看了下带着血迹的拳击手套,心脏跟着抖了抖,也不知道这个南镜是怎么惹上了马大,根据自己查的消息,南镜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出来不被弄死才怪。

  小田点头哈腰:查到了,南镜跟着一个有点神叨的老头长大,确实懂点玄学方面的东西,好像平时会买些朱砂黄符之类的。

  不过这南镜,在最破的那种居民楼里长大的,毫无背景一个贱种,肯定不是老大你的对手哈。

  他也配做我对手?马大脸上的疤痕抖动了一下,不屑地挥了挥拳,残忍地笑了笑。

  是,是是,小田看着马大挥拳,想到被马大弄瘫痪的人,小田赶紧低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说:我从群演那里搞来了消息。

  这个南镜身上只有个特殊的点,就是他的八字四柱都是阴,所以郁家找高人救郁安晏的时候,找这个贱种南镜捧了个啥罐子,让南镜跟在了郁安晏身边。

  马大眯了眯眼,眼神阴沉:我从董家听到的,玄门那里确定了郁安晏的身体里有鬼神,这个南镜,既然手里有高人给的罐子,说不定真能歪打正着救了郁安晏,得到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

  玄门大赛我肯定要赢,要是这个南镜真的拿到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马大眯起的眼里露出市侩的恶毒的狂热:到时候就是给我做了好事我要先杀这个南镜!再抢了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

  小田抖了抖往后退了半步,但听到大赛和鬼神眼里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羡慕,他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是玄门那边举办的大赛吗?听说奖励特别丰厚,还能学到很多手段,那个郁家大少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是什么啊?

  马大露出一丝得意的笑,他突然伸出右手把拳套握紧对着小田一个凶狠的上勾拳,直接把小田打倒在地喷出血来,马大盯着歪倒在地的小田阴狠地说:大赛和你这种人没关系,你给老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至于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

  马大站起来,朝着瑟缩往后退的小田走了一步,眼里充斥着一种疯癫一样的狂躁,马大啐了一口口水:郁安晏身体里的鬼神,是你这种杂种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