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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放飞梦想(1 / 2)

第五章 放飞梦想

A、“18岁的哥哥惦记着小英莲”

1981年7月,我跟随野外训练的部队来到了安丘县岐山镇。这里山清水秀,景色秀丽。那高高的山头,崎岖蜿蜒的山路,浓郁的森林,非常适合部队进行野外训练。

由团“司政后”组成的“前指”就住在一个叫桃村的小村庄。村子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那满山遍野的柿子树、核桃树、苹果树,五颜六色的果实挂满枝头,那苍翠欲滴的柏树一眼望不到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我由于是跟踪报道训练情况的唯一战士,跟“前指”住在一起,除了宣传报道任务外,还兼职公务员,负责室内室外卫生,为机关干部打洗脸水等。

每天早晨我都早早起来,沿着崎岖蜿蜒的山路跑到山顶,在绿树环抱的秀丽景色中,锻炼一会儿身体,再跑回来。这时机关干部开始起床了,我为他们打上洗脸水,然后开始打扫室内外卫生。

我们住的房子是刚建好的新房,四周的院墙是用砖块垒起来的一米多高的小墙头,站在院里墙外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有一天,我正在扫院子,突然门口的马路上一个挑水的姑娘吸引了我。她身材修长,脸庞清秀,皮肤白皙,两条又粗又长的辫子达到腰际。特别是她看人时,那甜甜的微笑和深深的酒窝,令人目不暇接,怦然心动。她让我一下想到了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二妹子”。其实,在我看来她比“二妹子”还要美。

她看上去很纤细,但挑着满满两桶水却显得很轻松。随着她挑着水那有节奏的步伐,两条辫子在身后不停地摆动,像一道美丽的风景吸引着我的眼球。不知是不是第六感觉,当我正为她拐弯后就看不到她了而遗憾时,她在那停住换了个肩,用手缕缕前面的刘海儿,往后微笑着看了一下。我赶忙低下头去,脸一下红了。虽然,看美女是一种审美诉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那个夜晚我失眠了。处在十八九岁的青春年华,是一个充满幻想和浪漫的年纪。就在那个晚上,我第一次认真地考虑起“个人问题”来了。心想,我现在当兵就快两年了,明年再考不上学,年底服役期就满了,到时让我退伍怎么办?也许会给很多人带来“笑料”当初人家女方愿意,可他还不要,怎么样?“打光棍”了吧?这时我又联想到我二姑的孩子、我的表哥杨占奎。他是1969年入伍的兵,好像是在成都空军地勤。因家庭经济困难,对象问题很难解决,最后,他在当兵的四川带回来一位既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像他这种情况,在我所在的部队也不少。如果考不上军校,我就在驻地找一个对象,把她带回老家或者在当地落户,这个想法曾不止一次地在我头脑中闪现。“二妹子”的出现,使我的这种想法更加强烈了。以后的发展还是个未知数,这里比老家富裕,风景如画,环境宜人,找一个“二妹子”在这里生活不是很好吗?此后,我对“二妹子”更加关注了。

她每天都从这担水而过,而且,每次在转弯时都扭头莞尔一笑,然后消失在巷子深处。

当时,每天早晨看她担水成了我在农村最大的精神享受。

B、两位女军官带给我的启示

一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使我竟主动放弃了这种精神享受。那天,我正在室内写稿子,突然听到村里的孩子们喊:“女解放军叔叔!女解放军叔叔!”我好奇地出门一看惊呆了:在团领导的陪同下,两名女军官正有说有笑,向“前指”走来。这两名女军官身材修长,皮肤白净,两张瓜子脸在红领章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动人。这是我有生以来除在电影上外,第一次见到真正穿军装的女人。按上级规定只有在师以上单位才编制有女兵,团以下单位没有这种殊荣。所以,女兵在部队成了“稀有动物”,见一个都不容易,更别说看见两个漂亮的女军官了。

晚上,在给她们的接风宴会上,听机关干部们私下里说,这是师里配属给我们的医疗队,军医叫刘延秋,护士叫邝红。一个是我们军刘链政委的女儿;另一个是湖南省某位领导的千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酒喝得有些多的王干事神秘地说:“你们说的都是面上的事,她们还有一个重要任务,不知道了吧?”说到这里故意“卖关子”的王干事不说了,更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没办法大家就都给他敬酒,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说:“她们是来选美的。”大家疑惑地问道:“选美?女的也选美?”看大家不解,王干事又说:“这两个美人儿,是来选对象的。在师机关选遍了,没一个看上眼的。其实她们是从某团来。没想到某团的小伙子们,也没有这个福分,那就看看咱们团谁有这个艳福了!”

那天晚上,我没喝多少酒,可怎么也睡不着。女兵、女军官、对象、媳妇。这些字眼,不断地在我脑中闪现。可我是一个兵,我没有这个条件。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找了一位漂亮的女军官,并肩走在林荫路上,两人的红五星、红领章,在绿油油的树层中,更显得耀眼夺目,吸引了很多的人的眼球,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我正在得意,不知怎么,她却突然生气地跑了,我拼命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此后,争取早日提干,找一个女军人做媳妇成了我的梦想。天亮后,我以不舒服为名没有起床,准确地说是不想再看那位挑水的“二妹子”。当时,我想了很多很多:她长得再漂亮也是在农村,这里环境再美也是山沟沟。自己地位不改变,找谁也不能给人家带来幸福,今后我的子孙后代就逃不出我过去的命运。我暗下决心,不能放弃,“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还记得著名女作家丁玲说过这样一句话,“人,只要有一种信念,有所追求,什么艰苦都能忍受,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再怨天尤人,不再彷徨、徘徊,而是选准目标,脚踏实地,奋力拼搏。也许,我会有100次的失败,但是我仍然会有101次的追求,而追求本身,就是生活给予我最好的报酬。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我一人在家看书,村里的支书来串门了。他看看没有别人,就和我聊天说:“老家在哪?家里几口人?想不想在这找个对象?”等等。我说,我准备考军校,现在还不想考虑个人问题。支书听了后说:“好,年轻人就该有所追求!”

那个年代,在农村姑娘心中,一身戎装的军人还是很抢手的。后来,我听村里人说,原来村支书就是“二妹子”的哥哥。后来还听人说,以前别人给“二妹子”介绍了一个对象,对方家里很有钱,可她就是不同意。不知怎么现在又同意了,女孩的心真是搞不懂啊!

有人说,处在青春萌动期的青年男女心是相通的。难道在那回眸的一刹那,她真能看懂我的心思?

8月底,部队野外训练结束,再过几天就要回营区了。有一天,我有意在那个时间段起来锻炼身体,想再看看挑水的“二妹子”,可是再也没有看到……

这时,远处传来优美动听的歌曲“九九那个艳阳天哎嗨哟,十八岁的哥哥惦记着小英莲……”

C、从山沟调到了城市

部队回到营区后,我和郭干事集中写了一批稿子,政治处领导让我到济南军区《前卫报》送稿子。并且,郭干事对我说:“你当兵也两年了,这次到济南离你家很近,回去待几天吧!”听了这话,我当时非常激动。从没出过远门的我,真是有些想家了。但到济南办完事后,我躺在市中区的招待所里,思想上进行了激烈的斗争。如果回去,还没于出点成绩,也就是说还没提干,别人给介绍对象怎么办?如果坚持不要,今后提不了干怎么办?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我头昏脑胀。最后,我忍着强烈的思乡之情,在济南市区逛了逛,夜里买车票提前返回了部队。

由于我借调到团政治处任报道员一年来,《解放军报》发表了4篇文章,军区《前卫报》发表30多篇,开历史之先河,单位准备年底给我立功。

立功的事还没兑现,一纸命令说让我到潍坊市军教导大队报到。我当时有些懵了,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军令如山。我打点好行李,告别了战友,从山沟终于来到了城市——潍坊。

潍坊,古称潍县,是一座有名的历史文化古城。据出土文物证实,早在7000多年前,就有人在这里生活定居。夏商时代,境内有斟灌、寒、三寿等封国。周初,武王封太公望于齐,都营丘(今潍坊昌乐境内)。春秋时期,现市辖区分属齐、鲁、杞、莒等国。战国时,大部属齐,诸城等地属鲁。秦代,东部属胶东郡,高密置县,西部属临淄郡,东南部属琅琊郡。汉代,市境为青、徐二州刺史部所辖,分属北海、琅琊、齐三郡和淄川、高密、胶东三国。三国时,地属魏。南北朝时,南朝地为刘宋,北朝地属元魏。隋代市境属北海、高密郡。唐代属河南道,青、密二州。元属中书省山东东西道宣慰司,置益都路。明朝市境置青州、莱州二府,属山东承宣布政使司。清朝为青州、莱州二府所辖,属山东省。

今天,提起潍坊,人们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一幅画面是:蓝天白云之下,各种各样争奇斗艳的风筝在迎风飞舞……

以“手工业之乡”而闻名的潍坊,出产泥塑、首饰、刺绣、杨家埠木版年画和风筝,其中,风筝更是享誉世界,被称为“国际风筝之都”,据记载,潍坊风筝自宋代开始流行民间,明代更加普及。到清乾嘉年间盛行乡里。曾在潍县任七年县令的郑板桥,在他《怀潍县》一诗中就形象地描绘了清明时节潍坊一带放飞风筝的情景:“纸花如雪满天飞,娇女秋千打四围。飞彩罗裙风摆动,好将蝴蝶斗春归。"

潍坊每年四月都会举办国际风筝节,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起做风筝、放风筝、赏风筝,其乐融融。

除了风筝,潍坊的另一著名品牌就是被称为“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了。他一生志趣,大都融会于诗文书幽之中。现实容不下像他这么个性张扬、才华出众的正直之士,他就只能将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寄托诗画,通过笔下的创作题材,反映民间疾苦,发泄内心的积愤和苦闷,而绝不去趋炎附势,粉饰太平。比如《潍县署中画竹呈年伯包大中丞括》中的诗句:

“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史,一枝一叶总关情。”

而关于郑板桥在潍坊留下最著名的,还是他的“难得糊涂”匾额。据说,这四个字的来历是这样的:

有一天,郑板桥忙里偷闲,专程来到莱州的云峰山,观看慕名已久的郑文公碑石刻。由于看得出神,不知不觉耽误了下山的时间,于是,只能在山中一处茅草屋里借住一宿。

主人是一位儒雅老者,自命“糊涂老人”,与郑板桥言谈甚欢。当得知郑板桥是潍县的县令,便请他看自己所珍藏的一尊方桌大小的砚台,并请郑板桥题字,以便刻于其上。郑板桥有感其名号,因此写了四个大字:难得糊涂。然后,他又落款盖章,用了“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的方印。

完毕之后,请老人写跋。老人思忖片刻,写下一段文字:“得美石难,得顽石尤难,由美石转入顽石更难,美于中,顽于外,藏野人之庐,不入富贵之门也。”写罢,也拿出一方印钤盖于落款处,印上的字是“院试第一乡试第二殿试第三”。

郑板桥看后大惊,方知眼前的老人来历不凡,当下便步老人之神韵,又补写了一段文字:“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转入糊涂更难。放一著,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福报也。”老人看后仰天大笑道:“真乃高士也。”郑板桥亦谦虚地称道:“得遇老人家,实实三生有幸!”

从此,郑板桥和他题写的匾额“难得糊涂”以及他的“糊涂论”便成为趣闻,传遍了大江南北。

另据好事者说,郑板桥还有一副匾额,叫做“吃亏是福”,只因无法考证,所以渐渐被人遗忘了。

这就是潍坊,一座在当时我心目中非常了不起的城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里,与她“结缘”。

后来才知道,军教导大队缺一名搞新闻的报道员,就让当时军宣传处负责新闻的张宝明干事(现任某军区政治部副主任,少将)物色个人,我与张干事素不相识,只是他从报纸上经常看到我的名字,就把我推荐来了。

军教导大队设在潍坊市往东两公里的梨园,与军男、女篮球队、通信营一个大院,同属军直属单位。我报到后,大队陈大队长、高政委和政治处姜主任分别跟我谈了话,把我编制在政治处专门负责新闻宣传工作。

来到新的单位,面对新的环境和陌生的人,我却常常怀念在山沟里那两年的艰苦岁月。那里是我梦开始的地方,那里有我曾经的辉煌,但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成为历史。在新的单位,还要重打锣鼓另开戏,也就是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军教导大队比团里条件好多了,尤其是在团里不可能的事,在这里成了稀松平常。比如,在这里能经常见到在团里很少见到的军机关的领导;在这里能听到整个军的奇闻异事;还有常在你眼前晃动的五大三粗的男、女篮运动员,以及小鸟依人式的女通信兵。电话也是直通军总机,想要哪就要哪,方便得很。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邓丽君”。她的《甜蜜蜜》《何日君再来》《阿里山的姑娘》等脍炙人口的歌曲,让人如痴如醉,久久难以忘怀。

军教导大队虽然是团的架子,但编制人员很少,主要任务是举办各类培训班。与正规团比起来,报道线索很少,再说对部队的指导意义也很有限。尽管领导很支持,但我写的稿子一直发表不出来。

在人生的路上,我又走到了低潮。稿子见不了报,领导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不太高兴。因为我是专职报道员,这是我的工作呀!有些稿子,我感到是能发表的,可不知道为啥就是见不了报。

正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父亲到潍坊来看我了。我是到潍坊后的第一时间给家里发出的信,一是让家里及时知道我的行踪;二是想让父母为我的一点点进步感到安慰。父亲似乎对我的调动感到很高兴,把在家里卖糕点、炸油条赚的钱,给我买了一块“上海”牌子表。家里挣点钱不容易,这块表一下就花120多元,使我感到非常不安。为了不让家里为我担心,我没有把工作上的困扰告诉父亲,而是请假陪着他在潍坊市的各个景点逛了逛。在父亲问到我今后的打算及找对象的问题时,我说:“因我来新单位还没干出点成绩,提考军校的事有些不妥。就是让考,因我是自学的高中课程,非常不扎实,也不一定考上。我想先把工作干好,年底服役期就满了,这样首先解决不能退伍,明年还有最后一次考军校的机会。”父亲听了我眼前的打算和长远的规划还比较满意,就对我说:“人家那个女孩前段时间结婚了,你也不要有顾虑了。”我说:“好!只要年底我不退伍,明年我就有探亲假了,等探家时再说吧!”

父亲带着我对未来的美好憧憬高兴地回去了,可我这个视工作如生命的人,又陷入困惑和迷茫之中。不上稿的谜团终于揭开了。原来,我们连跟我同年入伍的有几个高中毕业的战士,看到我借调到政治处专职搞报道轻松自在,他们仍然没日没夜地施工,非常不服气。我在团里时只是说说风凉话,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可我已调走,“人走茶凉”,就不断给报社写信告我写假报道。报社通过调查了解,认为有几篇稿子确实与事实有些出入,就给了我停稿半年的处分。因处罚通知发给了原单位,原单位的同志怕我有思想包袱,就没有告诉我,致使我一直蒙在鼓里。

得知这一消息,我一下觉得天昏地暗。这对于我来说不亚于灭顶之灾。搞新闻的没有报纸给你发稿子,就像演员没有了舞台。作为一个刚当兵两年多的战士来说,工作就是事业,工作就是前途,工作就是出路,没有了工作成绩等待你的就只有退伍回家。退伍回家意味着什么?这我非常清楚。几天几夜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可又没法向人倾诉,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怎么办?怎么办?那时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当我冷静下来,仔细回味朋友告诉我时的话,突然“半年”两字映入脑海。停稿半年,也就是半年后我的稿子就可以发表了。想到这里,我又打电话找告诉我的那位朋友,让他帮我核实开始停发我稿件的日期。朋友告诉我后,我一算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警报就解除了”。这时,我对未来又有了希望。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离开这个单位。去哪?因我在军教导大队对下面各师分布很清楚,这时我又想到了曾经帮助过我的梁尚泉老爷爷。那时他已去青岛工作了。对,我也去青岛,那儿郊区正好有我们军的一个团。这样我先给那个团的报道员张子健打了个电话。那时我们并不认识,但彼此因常在报纸上发表稿子,名字都很熟悉。张子健非常热情地听了我的想法后,就向当时的宣传股股长金有峰作了汇报,没想到金股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但张子健又告诉我说:“我们部队现在徐州施工,你来要先到徐州。”这边说好后,我又找到当时军里分管新闻的刘勇凤干事,谈了我在教导大队搞新闻不太合适的想法。得到他的认可后,我请他找军里军务处办理调动事宜。这两边都说好后,我郑重地向政治处姜主任说了此事,姜主任又向高政委作了汇报。因我在这里一篇稿子也没有发表,他们就很干脆地同意放行。

拿到调令后,我就收拾好行李趁着夜色悄悄乘车南下了。没有告别,没有欢送,甚至有几个很要好的战友我也没打招呼,就“逃离”了这个让我压抑得快要窒息的单位。当我走出这个大院,立刻感到轻松了许多,过去人们的怀疑、冷嘲,将离我远去。

列车在夜色中奔驰,我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在蓝天上飞翔。旅客们都已进入梦乡,我却毫无睡意。思绪像脱缰的野马,过去的经历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使我深深懂得了世态的炎凉、人生的坎坷。但我思考最多的还是面对未来新的压力。如果说上一次调动算组织行为,那这一次就是个人意愿了。我是一个快满服役期的战士,一旦干不好,后果将不堪设想。今后我不管付出多么艰辛的努力,一定先把工作干好,也就是年底决不能退伍,不然,一切理想前途都将付之东流。

D、“草船借箭”

到徐州后,报道员张子健把我接到了云龙湖畔的郊区农房,简单地安排好住宿后,他领我走上了高高的云龙湖大坝。面对一望无际、碧波荡漾的湖水,令我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我们边走边聊,我向他倾诉了过去的坎坷,并表示了今后的决心。

新的工作也就从此开始了。前面等待着我的是什么?一切都是未知数。但我相信:敢问路在何方?路就在脚下。

为了尽快打开工作局面,我想借助一下别人的力量。这时我想到了一个我认识的人——《解放军报》驻某军区记者站的著名记者饶洪桥(现军报副总编,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