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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1 / 2)





  绛儿静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仰望天际,今日难得出一回太阳,却又开始打仗。夕阳西下,万道霞光渲染了半个天,红得像血。

  这一方天地岂不是已被血染尽?

  风中好似传来战场上厮杀的呼喝。

  今日苗启青也上了战场,他能不能回来?她曾经治愈的伤人,熟悉的一张张脸还能不能再见到?

  她厌恶死亡,但这是凡人的命数,或者说这是万生万物的命数,没有人不会死。

  只不过凡人死得太快、太轻易,尤是连吃败仗的宁国军队,每一回都像倾巢而出的蝼蚁,溃败而归。

  这一回呢?有没有希望?敌军出现了魔,我军会不会出现神?

  好像会的。

  宁国军队浩浩荡荡放歌而归,数万男儿吟起家乡的软音小调,唱出气壮山河的气势。

  任景身着战衣,身骑战马急奔向绛儿,他终于打了场胜仗,满面红光,大笑着对绛儿道:“小蒋,到我营帐里来医治我们的战神。”

  “战神?”绛儿疑道。

  任景不待她回答,有力的臂膀就将她拉到马上,双腿一夹马腹,骏马向大将军帐营急奔,任景长笑道:“战神!天佑宁国!”

  没一时,大将军营帐在望,绛儿坐在马上,远远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银色的衣袍,如墨的黑发。

  那人也在眯眼朝这边看,只见两个人共骑一马,魁梧潇洒的男人身前坐着一个清秀文弱的少年,不觉浑身散发出怒意。

  任景勒住缰绳,扶绛儿下来,仍忍不住兴奋,道:“小蒋,给战神将军看一下伤。”

  “他?既是战神怎么受伤?”绛儿毫不为惧对上战神精光闪闪,蕴含怒气的双眸。

  任景一愣,他这接触小大夫也有一个月,性子柔和得很,若不是生气绝不会说这样说话,而况还是战场上的下来的伤者。

  但照顾今日拯救他们军队的战神为上,正想训斥几声无礼的小大夫。

  不想那小大夫已经扭转头走开,只留下一句话,“到我营帐来治。”

  那威风如神、一箭射死敌军大将的刚猛男子竟不见怪,抬步便跟上去。

  绛儿坐在房中,像是没瞧见人进来,男子立时使身上沾染的血污消失,一身柔软的银袍、火热的身体抱住着破旧棉衣的小大夫。

  无法压制的喜悦,“怎么一见到我就生气。”

  绛儿睁大水眸,瞪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道:“是谁先生气的?”

  那战神不必说,定是炎鸣神君,他爱不释手地搂住绛儿,哄声道:“是我,是我,谁叫你和别的男人坐得这么近。”

  “哼。”绛儿没话说,她是和任景靠得有些近,但她如今外头是男儿身,大将军让他一个小大夫骑上马赶去救人,她有什么理由推脱。

  炎鸣神君抓心挠肺想她,想得忍不住跑下凡间,可不是来跟她吵架的,俊脸偎到她脸上蹭了蹭,软语道:“也不想我,光生我的气。”

  绛儿哪里有不想他的理,熟悉、爱恋的气息就在眼前,她回身抱住他,紧紧相拥,素手按在他的脑后,抓住一头化作黑色的柔发,整个人都变得乖顺不少,道:“很想神君。”

  炎鸣神君一听,顿时美滋滋的,又觉许久的思念得不到尽情抚慰,道:“是吗?有多想。”

  绛儿抿嘴笑着,抬起小脸,凑近他的侧颊,轻啄一口,羞红了脸,低声甜语:“这么想神君。”

  炎鸣神君一见到他的绛儿,只感心口都灌满了最甜的蜜糖,俯首吻住她的香唇,辗转缠绵,如久旱逢甘霖,疯狂地索取她口中的香甜,倾倒无尽的相思。

  直至绛儿喘不过气,他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粗喘着咬着她的如玉的耳垂,道:“我却有这么想绛儿。”

  “我也有这么想神君……”绛儿轻喘着细语娇声,如新承雨露的娇花而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炎鸣神君闷闷笑着,彼此的心意紧紧相连,他自然知道绛儿有多想他,只不过他的小草向来怕羞,能主动亲亲她足见她有多思念。

  柔情似水的眼眸低首凝注怀里的人儿,忽伸手摸了摸她纤细的脖颈,摩挲在凸起的喉结处。

  绛儿吃吃笑道:“神君,我的幻术高明吗?”

  炎鸣神君非常给面子道:“很高明。”

  绛儿得意道:“总有人怀疑我是姑娘家,但看到我的喉结又打消了这念头。”

  炎鸣神君宠溺曲指地一刮她的琼鼻,笑道:“小草真机灵。”

  他了解她为何不扮成个粗犷的大汉。实在是外貌易变,她这副羞怯的性子很难改变伪装,若是一个七尺大汉跟个小姑娘似的垂头脸红,那场景实在太诡异,不如就用原来的模样,添些男性特色,扮作个文弱的白面小生为上。

  绛儿见到神君虽然欢喜得想时时刻刻黏着神君,但她仍不忘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很快就站起身,道:“神君,我要去治伤兵了,今晚你还在吗?”

  炎鸣神君好容易找到借口来寻她,怎可能轻易走,道:“当然在,我可是你们大将军钦定的战神。”

  绛儿嫣然一笑,道:“神君把那只魔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