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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他的柔情(1 / 2)

第九十四章 他的柔情

雕栏玉砌,金粉包裹的红烛燃烧,点点晶亮在烛火中闪烁,轻纱云织,红艳艳的纱幔,一层又一层,摇动中恍然出现那张雕花大床,朱红色的油漆光亮照人,镂空中又见红色薄纱,床上大红的锦被更是刺眼。

蔚容晟怀中软玉娇香,手心里升起一层汗水,眼里全是一片绯色,四周潋滟的红色落入眼里,就像两团盛开的红花,他有些控制不住,鼻息见女子的香味扑鼻,丹田处好似被火燃烧,浑身一片灼热。

蔚容晟一下掠获住素衣娇嫩的唇,她的身体轻微颤抖,惹得蔚容晟更加怜惜,柔软的唇瓣,甜蜜的味儿,此时的蔚容晟就像一个矛头小子,满头热,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在这一刻轰然倒塌,那些坐怀不乱的曾经过往似乎离他那么遥远,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怀中娇美的身段成了他的克星,蔚容晟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汹涌彭拜手腕的力气压抑不住的加重,放在素衣背上的大掌就像火一般在燃烧发烫。

只是轻轻的勾画一圈,蔚容晟已经将素衣的唇形深深印在脑中,软糯香甜,一如香醇的美酒。

夜风从窗户吹来,红色纱幔飞舞,渐渐迷了人眼,蔚容晟眼里进入一抹红色,再也不想隐忍,打横将素衣抱起,此时,素衣早就沉浸在蔚容晟编织的温柔梦境,就连怎么放在床上都没有发现,只是当背上传来一丝微凉,胸前也轻减时,才惊觉清醒片刻。

入目的红色,张扬着无尽的喜气,一如那夜她被李府一顶红娇送进王府,也是这么一大片的红色,此时她似乎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在王府,只是待看清眼前那抹玄色身影时,素衣才焕然醒悟,现在蔚容晟已经不是王爷,是手握大权指点江山的皇上。

眉宇间的凌厉敛去,黑眸中气势磅礴,浑身是帝皇的不可一世。

而她终是因为不得已而与他牵连,她爱蔚容晟吗?

她不知道,只是胸膛里那股郁郁之气不得纾解,当初她进入晟王府没人问过她的意愿,现在她又进入蔚容晟的后宫,也没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体。

素衣抬手压住胸前,驱走那份夜风吹来的沁凉。

绯红的床被,白皙娇嫩的肌肤,蔚容晟已被两种美到极致的颜色魅惑,大脑还未允许下大掌就伸出微微用力拉开那只挡事的手,声音也充满了蛊惑与沙哑,“素衣,鸾凤和鸣的锦被,红色的蜡烛,过了今晚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你有什么都可以给我说,我是你的天,你是我的女人。”

这样的蔚容晟让素衣沉醉,谁家女子一生不想得到这样温柔多情的夫君,她心中也是有那么一番期盼的,若说她对蔚容晟无情。不尽然,失去武功又受了伤,又被休离,她是心灰意冷,心里多少还是对蔚容晟有怨恨。

蔚容晟后来所做她也不是没有眼睛,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心里那点娇弱而已。

明亮中一团黑影落下,遮住素衣满目芳华,丰润的唇点上绯红紫色,转瞬就在眼前,素衣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然就是这一幕落进蔚容晟的黑眸,明显的充满拒绝,蔚容晟幽幽的眼眸沉了几分。

他是想温柔的,可看着满室的红色,鼻息间的清香,手指上传来的娇软,他控制不住,直接扯开衣衫,微重的力气令淡扫的蛾眉轻蹙,蔚容晟却还是不忍心用着蛮力,褪下宽袖落在手腕上。

红烛啪啪燃烧,明亮的光让蔚容晟瞬间锁住肩上那一枚朱砂,红得似血,雪白的藕臂上它像一朵红梅,更像三月里盛开到极致的杜鹃,蔚容晟体内的火燃烧更加旺盛了。

“素衣——”蔚容晟的声音带着紧张,不敢确信,转眼成了欣喜,黑眸发出一层光亮来,大掌猛然扣住素衣的纤细的腰肢紧紧搂在怀里,那些用力,似乎要将素衣融入他的骨子里。

今夜有人欢喜有人幽,不成眠,不敢眠,是悲伤,是秋日里片片黄叶飞落在地的悲伤,是树枝干枯不能成活的无能为力。

宫婢服侍蓝沁喝下药,半个时辰过去,蓝沁幽幽转醒,抬眸一片奢华的锦绣帐幔,软软的床榻,可这一切华丽的宫殿落入眼里却显得分外的忧桑,是空寂宫殿的清冷,是无人爱抚的凄凉,是没有喜欢之人的失落。

“扶本公主起来,”蓝沁坐在床边,头靠在软枕上。

“什么时辰了?”

“二更了,”宫婢不敢看着蓝沁低首回道。

“他......们......”蓝沁好不容易说出两个字,就像用尽全身的力气。

“公主你不要再说了,好好注意身体,”宫婢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蓝沁垂放在锦被上的手指弯曲,紧紧揪住手心里的那抹金线绣制的冰冷,凉凉的感觉一如进了她的心,浑身有些冷,可面上却是一片傲气,作为一国公主的傲娇。

“闭嘴,本公主还好好的,哭个什么劲,”蓝沁声音一沉,宫婢停止哭泣望着蓝沁。

“不过就是早一步与晚一步,本公主不见得会输,”蓝沁紧握着锦被,看向跪着的宫婢,招手,宫婢靠近,蓝沁一阵低语。

宫婢对着蓝沁一福身就离开了兰桂宫,夜色重重下,渐行渐远。

她就不信皇上对她没有感情,她就不信从小含着金汤钥匙出生,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她斗不过一个庶出之女。

咔擦一声,寂静的夜里,燃烧的红烛下,一个满脸通红的男子又抱着一个酒罐大口大口的喝酒,嘴角留下不少醇香的酒渍,身前的白色衣衫都湿透了,他还在不停的喝,地上碎裂了好几个酒坛子,满室狼藉。

“罗绮姑娘,你劝劝王爷,这样喝很伤身体,”小厮对着罗绮恭敬的说道,罗绮是月沧的贴身侍婢,自然在府中拥有一定的地位,心里叹息一声,有些伤心。

她敲了敲门,却是传来一个酒坛子碎裂的咔嚓声,罗绮脚步顿了一下,还是推开房门。

“滚,本王让你们都滚!”月沧毫不掩饰的愤懑声音传来。

罗绮看着酒坛子碎片铺满一地,心里有些难过,不免对素衣升起几分怨恨,主子对她掏心掏肺,当年主子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回来,寻了多少名医,花费不少人力财力才将她医治好,没想到她会忘记了一切,忘记主子的恩情,主子为了她更是远离朝堂。

在罗绮心里,主子胸怀宏图伟业是要指点江山的人物,却因为她迟迟没有动手,不少次只要将她送出,主子就能平步青云,唾手可得的江山也因为她放弃,罗绮看着不远处坐在角落里不断喝酒的月沧心里一阵难过,踩着碎削来到月沧身边,“主子,不要再喝了。”

月沧抓着酒坛子手劲很大,罗绮根本拿不走,只是忧虑的规劝着,“别喝了,你这样作践自己,她是看不见的,她已经抛弃你了!”

“你闭嘴!”这还是月沧第一次凶罗绮,罗绮不免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滚落,心痛难忍。

“我就要说,她就是抛弃你,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利抛弃你了,”罗绮性子急,小女儿心态较重,此时与月沧较真的大声说道。

“啪,”月沧抬手就甩了罗绮一个耳光,罗绮脸上一痛,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月沧打了她,他打了她,罗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难过,眼泪簌簌往下滴落,眼睛却不眨一下。

罗绮一下从房中跑了出去,脚步凌乱,在门外撞到月如也没有发现,月如瞧着罗绮满脸泪痕,伤心欲绝,又看向敞开的房门,心里也是有些动容的。

里面又传来一声酒坛子砸碎的声音,月如站在门外,脑中出现着月沧借酒发泄的难过模样,心里一沉,双脚就像不受控制,轻轻推开房门,走到月沧身边。

月沧已经喝了好几坛酒,原本白皙的脸上早就一片绯红,薄唇沾上酒渍更是潋滟,那双好看风桃花眼蒙上一层雾气,整个人有股颓废的吸力,是女人难以抵挡的致命之力。

月如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月沧,那时候她大约十岁,她是家中庶出的女儿,母亲早年生病去世,家中长母看她孤苦无依更加肆意打骂,长时间不给饭吃,每日繁重的劳作,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那日父亲喝酒回来直接抱住她,她害怕挣扎,父亲嘴里说着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清楚,只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酒气,月如咬了父亲一口,父亲吃痛,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脑袋一懵,倒在地上,头疼的厉害,没有力气挣扎,父亲撕扯着她的衣服,她除了哭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后面,长母回来看见这一幕,一句话也没有说拿起木棍就往她身上打,她很痛,全身都痛,长母又是一木棍打下,落在头上,霎时鲜血溅起,落在父亲的脸上,他停下手,长母也吓住了,她晕死过去,长母以为她死了就用她一直铺在柴房里的破烂竹席裹着将她丢在山里。

她一直记得被竹席裹着的难受,想要抬手身体却是难受的厉害根本动弹不了,一阵大风吹来,紧接着下起大雨,破烂的竹席根本挡不住雨势,落在她的身上头上洗去血痕,身下一滩淡红的血水,又是下雨又是吹风,她以为自己不会被冻死也会被伤口痛死,天黑了,浑身又饿又冷,她似乎看见娘亲在向她招手,笑容挂在嘴边,眼神迷离。

“主子,这里躺着一个小孩,还有气。”

有人打开了破烂竹席,她总算呼吸顺畅了可雨水打在身上,落进鼻息,分外难受。

“是个可怜人,带走吧。”她仿佛听见了一生中最好听的话,费力睁开眼睛,看见一张苍白的脸,他有些瘦,一身月白的长衫,却又有种书香之气,而转头看她时,他的容貌那么好看,一眼就记在心里。

后面,她痊愈了,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她没有名字,他给她取名叫月如,为了报答他,她尽心练武,成了他的影卫,替他收集各方情报,渐渐的她长大了,每每看见月沧就会心跳加速,低微的身份她只是将这份感情埋在心里,只要默默陪伴他就好。

“酒好喝吗?”月如看着月沧,她从未喝过酒,在知晓他的身世后倍感心疼,没想到他经历那么多,更是全心全意。后面他为了那个女人让她出现,帮她照顾她,既然喜欢他那么他喜欢之人她也用心待她便是。

月沧没有听见月如所言,将一坛酒喝光,空坛子丢在一边又随手抓起一坛酒,月沧满身酒气,哪里还有一点月如看见的傲气,此时他就是一个酒鬼,月沧不停的喝酒,嘴角流出醇香的酒渍,月如看着也难过起来,顺手拿起一坛向月沧那般高举在头对着嘴倒下。

一大口酒落喉,月如喉间一阵火辣辣的疼,酒落进胃里更是像有火在胃里烧,除了难受没有其他感觉,酒倒出太多,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稳住,却见月沧还在灌酒,月如也对着酒坛子大口喝了起来,后面竟觉得痛快。

“你喝酒啊?”月沧的声音有些缓,眼神迷离,月如点点头,月沧举着手中酒坛与月如碰了一下,“一起喝。”

“好。”月如看着月沧,两人淡淡一笑,敞开大喝。

屋里放着的机坛子酒都被他俩喝光了,月沧脸红得厉害,他的皮肤本就白净,被酒精侵蚀后更能看见血液流畅,月如微长的眼睛也一片迷蒙,抬手拍上月沧的肩,摇摇晃晃站起,低头看着月沧,扯出一抹笑容,“告诉你一个......秘密,”月如酒气涌上打了一个嗝,“我喜欢你很久了。”

“哈哈——”

月如说出来,觉得感觉好多了,摇摇晃晃看着外面,月色醉人,鼻息间酒香弄人。

“你谁啊?”月沧就像没有听见,对着月如摇晃的手扯了一下,月如稳不住身形向后倒去,月沧就在身后,这下直直倒了个满怀,“你——”

月如抬首正要说话,却对上一双微红的凤眸,一时间喉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对方。

月沧看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清泉,像清澈的小溪,一瞬间,他像似看见了她。

月如与素衣有些相像,此时月沧更是似乎看见素衣在对他微笑,他再也控制不住,大掌压在月如的后脑勺上,将月如的头压在怀里,声音就像从胸腔里发出似的,充斥着一股沉重,“不要走——”

声音里充满着一股压制不住的悲伤,月如心有些痛,双手抱住男子的瘦削的腰,月沧思绪混乱,手心里的娇软温热不断刺激着他,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他忆起那抹明黄的金龙要将她抢走,他不会同意,忍了太久,这一刻,他不想再忍。

模糊中,月沧忆起那次她中了毒来找他,那时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可理智告诉他她对他有重要的作用,他不能,最后硬是强撑着用了一半的内力救她,然到现在他也不后悔,终于将她抱在怀里。

月沧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酒精麻醉后的脑袋选择性的忘却了那些悲伤的画面,月色从窗户照进,房间里一片昏暗,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寻找着对方的唇,辗转缠绵。

月如感受着月沧如雨点般的亲吻,情真意切,这一刻,她觉得很幸福。

月沧打横抱起月如,走向不远处的床榻,青色的帐幔层层落下,只见一件一件的衣衫从里面甩出,满地都是衣衫,月沧孜孜不倦,羞了满月成玄月,再见见隐藏在黑云下。

月如浑身都疼,也很疲倦,可不敢睡着,因为她趁着醉酒与主子有了亲密的一晚。

月沧睡得很香,面色柔和,酒气退去不少,脸色一片白净。长长的睫羽下眼帘有些许青色,月如爱恋的抬手摸了月沧的脸颊,微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月如将这份感觉记在心里,再次凝视了月沧一眼,月如忍住酸疼起身,饶是习武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空出的地方沾上了几滴鲜红的印记,月如是高兴又是悲伤,捡起身上的衣衫穿在身上,这才从里间端了些温水,将那些痕迹抹去,只是浑身的痕迹他身体的温度就像烙印在她的心上,这一世也忘不了。

擦去暗红的梅花,月如替月沧掖好被子,地上的月白长衫捡起轻轻放在屏风上,这才走出了门。

黎明前的黑暗,满室静谧,不远处燃烧的苏合香袅袅。

殿外宫灯摇曳,室内龙凤呈祥的蜡烛燃烧一半,蔚容晟看着那抹鲜红,紧紧将素衣扣在怀里,满身叫嚣的热浪几乎要将他逼疯,素衣分明感觉到男子身体强势的异样,磕着皮肤的锐利,轻微的挣扎,脸红如血。

“别动,我只想抱一抱你,”蔚容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低沉,空气里飘荡的暧昧不停。

素衣没有动,只是任由蔚容晟抱着,脑中一片空白。

好一会,蔚容晟才松开素衣,一抹淡笑挂在唇边,“我要娶你进宫,以着与朕比肩的身份,给你带上凤冠。”

“待到与你拜堂成亲,揭下你的红盖头,”蔚容晟的黑眸中映衬着红红的窗幔,明亮得像天空中闪光的星星。

素衣从未听过这些露骨的话,满脸羞涩,不知怎样面对,唯有低垂下头,早就被蔚容晟拆落的长发扑簌下落,披散在身,好些垂落在脸颊上,更显得一张脸格外的瘦削。

蔚容晟拦住素衣的肩,两人躺在大床上,蔚容晟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满脑的莹白光滑,手心里的残存的嫩滑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