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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 2)

第九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素衣看着蔚容晟,四目相对,素衣率先转开视线,却又一只手掌扣住女子的下颚,迫使素衣看着他的眼眸,俯身靠近,一下掠获住素衣的红唇,蔚容晟的力气有些重,纠缠中,不知是谁的唇磕破了渗出一点点血腥味,蔚容晟却依旧不松。

粗鲁的动作,素衣的唇上一阵麻木,错愕了片刻才感觉到是蔚容晟在问她,素衣抗拒,蔚容晟两只大掌压在素衣脑袋两边,让她抗拒不了,接受着他心里如火的炙热。

双手不断捶打,双脚又踢,蔚容晟连闷哼都没有一声,他只是禁锢着素衣大肆重吻,嘴角不知是谁留下的银线滴落,难分难舍,蔚容晟似乎要将素衣融入身体。

呼吸急促,素衣的脸色都微微发白,蔚容晟才松开,素衣获得自由,抬手就向蔚容晟的脸打去,然手在半空中就被蔚容晟接活,大掌捏着手腕,纤细的骨架,只要蔚容晟一使力就能折断,清澈的眼中全是怒意,右手被抓住,素衣又伸出左手,还是被蔚容晟抓住,剑眉一皱,将素衣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挺立的背脊,更是凸显着身材有致。

蔚容晟只是一只手便将素衣的双手压住,眼眸下意识的扫了一眼身前雪白的衣衫,方才升起的火热,一时竟控制不住。

素衣也看见蔚容晟的视线,大声喝道,“蔚容晟,你不要脸。”

蔚容晟看着素衣上下起伏的心跳,嘴角微扬,带着一点痞气,“我的女人好看。”

“谁是你的女人?”

“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是谁穿着一身嫁衣进入我的府邸,新婚夜又是谁故意勾引我,又是谁在浴桶里等着我?”

蔚容晟说的很慢,素衣优秀又怒,忍不住骂道,“混蛋。”

浓黑的剑眉一皱,张开的双臂出现象征着身份的金龙,蔚容晟的声音一沉,“你骂朕?”

素衣看着蔚容晟浑身透着的不悦,还有骨子里的傲娇,声音软了几分,现在他可是皇上,可又不甘心被蔚容晟这般欺负,“就骂你了,怎么着?”

“看来你是许久未被调教,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

蔚容晟话音刚落就俯身压下,项长的身躯直接覆盖在素衣娇小的身躯上,那些凸凹有致。那些细腻光滑皆贴上这具温热的身体。

高举着素衣的双手压在地毯上,匀称的腿被一只长腿压着,素衣就像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就连嘴都被蔚容晟堵住了,偶尔发出的呜呜声音,一点没有威慑,反而令身上的男子升起一股难耐。

蔚容晟的呼吸有些重,丹田处似有火在燃烧,素衣还在蔚容晟身下不停扭动,领口的衣衫下滑,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落进那双有着火苗的眼眸里,就像草原上干枯的野草有壮大火苗的趋势。

“再动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蔚容晟的声音明显带着压抑,呼吸粗重,胸膛里的心跳更是咚咚咚。

素衣也感觉到蔚容晟的异样,腰腹间低着的物什,一下就红透了,浑身僵硬,想骂却又找不到骂人的话,又怕激怒蔚容晟。

直挺挺的像只死鱼,蔚容晟靠在素衣身上,一会后才敛下气息,起身,扫了一眼坐起的素衣,说,“想要月沧好好的,就安心待在朕的身边。”

他给她太多时间了,在不收紧绳索,兴许她就真飞走不再回来。

这座空寂的宫殿,到处都是一片清冷,现在也该她来暖一暖了。

素衣紧扣住胸前的衣衫,抬眸看着蔚容晟说道,“你要做什么?”

“你认为呢?”蔚容晟红色的唇瓣勾起,黑眸紧锁着素衣。

“好好想清楚,”蔚容晟说完,拉开门走出阁楼。

素衣坐在地毯上,脑中不断出现蔚容晟所说。

蔚容晟从密道回到御书房,魏忠听见书房里发出的声音,上前对月沧说,“王爷,里面请。”

月沧进入御书房,兰香看着月沧的背影站立在白玉柱边发呆,眼神里直落落的感情。

“微臣见过皇上,”月沧弯腰低首对坐在宽大龙椅上的蔚容晟行礼。

“四弟,不必多礼,”蔚容晟放下手中的奏折,看着月沧露出淡淡一笑,起身,玄色的衣衫在空中飞舞,那条金龙尤为刺眼,蔚容晟行至月沧身前,抬手压在月沧肩上,“总算是等到你游历归来,这次我可不会放你出去了。”

月沧低着头,“皇上将南朝治理得很好,那里需要我这种闲人。”

“现在南朝还不安稳,边关战乱,雁东关好几个村落都被敌国士兵搅乱,抓走不少子民,雁东关的将士向朕请军作战朕一直在思索谁去带兵打仗,一来要在军中有权威,二来必须有过战功,最近东三区又发了水灾,淹没了几个村庄,百姓无家可归,朕分身乏术。”

“皇上,臣愿意领兵去平雁东关,能为国家出力,是臣的荣耀,”月沧双手高举放在额头上,蔚容晟看着月沧心里甚是欣慰,当初也没有白白杀了那些人。

“四弟,雁东关就交给你了,明日在朝会大殿上任命,”蔚容晟拍了拍月沧的肩,笑道,“走吧,今夜可是特意为你回朝举行的夜宴,我们好久也没有喝过酒了,今夜不醉不归。”

“诺,”月沧双手高举回道。

两人来到宣德殿时,朝臣与家眷都坐在座位上,路上遇到蓝沁,月沧先一步离开,蓝沁跟着蔚容晟后面到来,他刚行至殿门,太监就长声喊道,“皇上驾到。”

蓝沁就站在蔚容晟身后,看着一个个垂下的头,心里真是高兴得紧,抬首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玄衣男子,金龙盘踞的傲气,天之骄子,心里更是痴迷。

素衣从阁楼出来,锦立就带着素衣行至宣德殿,素衣单独一桌在蔚容晟左手下方,那个位置是后宫嫔妃的位置,众人见素衣坐在那里,心里却是有了底。

众人的关注让素衣坐立难安,不想坐吧,她又不知道去哪里,挨着月沧又怕蔚容晟怪罪,只能听候安排。

蓝沁的位置在素衣下方,蔚容晟走上高位坐下,低沉的嗓音而出,“都平生吧,今夜是特意为月王爷回朝举行宴会,大家不必拘礼。”

“诺,”众人回到座位,蓝沁抬首就看见素衣,脸色都变了,差点打翻了紫檀木桌上的酒水。

兰香挨着蓝沁而坐,她的视线落在斜对面的月沧身上,眼角瞥见蓝沁的神色,也看见素衣,心里一沉,往日那些怨恨瞬间迸发,狠狠的瞪了素衣一眼,对着蓝沁一阵低语。

一群歌姬徐徐而进,单薄的衣衫,五彩舞衣翩飞。

月沧抬眼就看见对面坐着的素衣,凤眸沉了几分,却是不敢多看,月沧的神色自然落进上方坐着的蔚容晟眼里,抬手端着倒满的酒举起,“各位爱卿喝一杯,”

蔚容晟喝下酒,看向一边的素衣,勾唇一笑,说,“素衣给四弟倒杯酒。”

素衣的手紧了几分,差点握不住酒杯,月沧抬眸看着素衣,凤眸里毫不掩饰的质问,素衣不敢看向月沧。

蔚容晟从高台走下,来到素衣身前,大掌握住素衣的手臂,众目睽睽之下,素衣觉得有些难堪,扭动手臂,蔚容晟大掌收紧了几分,黑眸扫了素衣一眼,似在警告。

对面坐着的月沧也看见素衣的窘迫,坐在软榻上端着酒径直喝着。

月沧下方的蔚容毅有些激动从软榻上起身,看着素衣,似要出声,身后的小厮压低声音喊住。

蔚容晟抓住素衣的手,将素衣拉到木桌前,紧扣住素衣的手站立在大殿里,说道,“这是朕的惠妃。”

众人不免睁大眼睛看着素衣,好几位大臣在朱雀门是看着素衣进门的,她是跟着月沧牵手走进皇宫,怎么又成了皇上风妃子,两人的视线在蔚容晟与月沧的身上来回。

大臣都带上府中适婚的女子,皆想在蔚容晟的后宫添上一份关系,自然是不愿意看见素衣这个半路出现的程咬金,蓝沁更是嫉恨双手搅动着绢帕,倒是一边的兰香没有说话,心里还有一丝窃喜,如此她成为王妃的可能就要大多了。

“启禀皇上,此事恐怕不妥,不少朝臣都看着她与月王爷举止亲密走进皇宫,”掌管朝务的吴丞相仗着门下门生不少与年迈的年纪,走出软榻站在大殿中说道。

“是啊,皇上请三思,”又出来几名大臣跟着说道。

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凌厉的视线,就像一道利刃割在身上。

染上一抹红色的唇微勾,冷笑挂在蔚容晟嘴角,口气微冷,“你们这是要插手朕的后宫?”

“不敢,但是皇上是南朝的皇上,皇上的后宫可不是一般人的后院,关系着江山社稷,请皇上三思,”吴丞相继续说道。

吴忠友他早就想将他踢出朝堂了,先皇在位也是他事情最多,他继位重要的事情出不了一点注意,尽在他的家务事上说说说,蔚容晟的眸底出现一抹狠利。

吴忠友却是仗着年轻时与先皇打过仗自视清高,地位不同,虽然短短时日年轻皇帝在南朝做的事情还算有点成绩。可并不认为他就要被年轻皇帝压住。

“朕的家事还容不得你们说三道四,吴忠友你已经年迈了早就该退位让贤,此时正好,今夜也能为你践行!”

蔚容晟这是杀一儆百。

“你——”吴忠友仗着在朝中呆的时间最长,有些不知轻重,抬手指着蔚容晟,昏花的眼睛对上蔚容晟眼底的狠利,后面的话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垂下手,声音低了几分,“先皇,你的名声江山就要毁了。”

“来人,吴丞相已经年迈,朕准许吴丞相离朝,来人伺候丞相将朝服脱下,”蔚容晟扫了其余大臣一眼,魏忠立刻令人去尚衣局取来一套锦衣,魏忠上前请吴忠友去偏殿换下朝服。

蔚容晟是决定了,素衣进入他的后宫任谁也不能阻挡,月沧紧握着空空的酒杯,心里就像心爱的玩具被人夺走,很难受,连续喝了好几杯酒。

大殿里的气氛有些紧张。经过吴丞相的事情,其余朝臣也不敢开口,素衣扭动手腕,却收到蔚容晟警告的眼神,想到月沧,素衣不敢在抗拒。

一场歌舞停下,被朝臣带来的女子看着蔚容晟俊逸的外表,霸气的言语,一颗芳心暗许,虽然素衣成了蔚容晟的妃子,可并不影响她们想成为后宫女人的心愿,一个个自告奋勇的站立在大殿展现才艺。

这些女子中尤以卫将军之女容貌与才艺都更甚一筹,她行至大殿对着蔚容晟委身行礼后,又对着素衣行了个礼,说道,“皇上,臣女听闻惠妃是南朝有名的才女,不知今日可否请惠妃指点一二。”

卫将军曾月沧一同参加了雁东关战役,一人杀敌上百,蔚容晟惜才特亲封为大将军,卫将军有个众人皆知的名声惧内,卫姑娘更是被卫夫人养得刁钻,不久前也看见月沧拉着惠妃的手进入皇宫。心里觉得惠妃是配不上皇上,特意为难惠妃。

素衣不言,只是看着紫檀木桌上的糕点,此时她一点食欲也没有,一场进宫却将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蔚容晟抬眸扫向素衣,见她淡漠的神情,胸膛里升起一股蕴蕴之火,她是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吧,可他就非要让她留下。

“朕准了,”蔚容晟端起酒杯喝下酒。

素衣看向蔚容晟,知晓蔚容晟故意为难她,心里却想着虽然蔚容晟替她答应与卫姑娘比才艺,她可以不尽力便是。

“惠妃,你可是掌管后宫,朕很期待,”蔚容晟一句话就扼杀了素衣心里那点小主意,冷着一张脸走下去。

卫清喜欢舞刀弄剑,南朝现下流行也是激情洋溢的剑舞,卫清换了一身红色小号衣衫,手脚处紧砸,素衣选了一件天青色的贴身服装,由于素衣长期练武,身材显得瘦长。一双腿看上去比一般女子要长些,一出场就吸引不少视线,蔚容晟扫了大殿里众人一眼,众人皆不敢继续将视线留在素衣身上,只是偶尔那么一两个还是不舍得离开。

激快的歌曲出现,两人在大殿中握着软刀刃开始,卫清动作到位倒是有模有样,素衣脚步轻盈体态婀娜,手法更是娴熟,乐音深处,卫清靠近素衣,就在素衣转身那一刻,卫清手中的软刀在空中柔软的挥出一道弧度后忽然断裂,刀尖却像素衣的头落去。

大殿里一阵紧张,当下就有三抹身影站起,而最远的位于高位的蔚容晟却是最先到达素衣身边,大掌直接扣住素衣的腰旋转到一边,锋利的刀刃落在大殿中,划破了红色的地毯,卫清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卫将军及卫夫人也跪在地上,“皇上赎罪。”

蔚容晟扫了众人一眼,捡起卫清身边的软刀,却见刀尖部分有一道痕迹,似乎是被人故意毁坏,黑眸一沉,说道,“将管理道具的贱奴拉出去砍了。”

素衣也注意到卫清使用的软剑上端有一条崭新的隔痕,她看了卫清一眼,卫清跪在卫将军身边瑟瑟发抖,又扫了大殿里众人一圈,有人想借刀杀人,给她下马威。

“给朕查,”素衣刚进宫就遇上有人行刺,那还了得,皇宫里隐藏的凶手是该好好清理了。

一场夜宴不欢而散,蔚容晟拉着素衣的手在众人的跪拜声中离开大殿,月沧凝视着素衣的的身影浓黑的眉头皱了一下,蔚容毅却是看着素衣踉跄的步伐心中升起一抹心疼。

蓝沁看着蔚容晟头也不回的拉着素衣离开心里就像刀搅似的,放在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指甲划破了皮肤都没有发现。

兰香见蔚容晟离去,看向对面的月沧心里一阵高兴,整理下身上的衣衫行至月沧身前,温声说道,“王爷吉祥。”

明亮的夜明珠让月沧看清玄色衣衫上的金龙展翅,凤眸幽幽的。

“王爷。”兰香见月沧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月沧,见月沧看向殿外,跟着看去,并没有看见一点身影,又轻声唤道,“月王爷。”

月沧这才听见身边传来的女子声音,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扑鼻而来,月沧浓黑的眉头皱了一下,凤眸扫向兰香,“公主有事?”

“方才见王爷喝了不少的酒,有些担心,”兰香低着头,对于说出的话有些害羞,脸蛋微红。

月沧心里只想着素衣离开了,他专属的素衣离开了,心里就像空了一大块似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没了兴趣。

大殿里的朝臣陆陆续续离开,转瞬就只剩下几人,蓝沁瞬间就看见月沧,脑中极快闪过一抹影像,蓝沁笑着走近,“蓝沁见过月王爷。”

月沧扫了蓝沁一眼,没有说话。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就回来,”兰香想与月沧多处一会,不顾女子的身份说了出来。

蓝沁扫了兰香一眼,“兰香回宫,成何体统。”

兰香还是有些忌讳蓝沁,见蓝沁眉头紧皱,不敢忤逆,只得不舍的对着月沧行了个礼边走边向后转身告别月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