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相顾无言（2）

文心冉看着汝阳的背影，五味杂陈。她虽怨恨汝阳，却还是选择相信她的话。她自然比汝阳对凝霜更为了解，连汝阳都觉得凝霜反常，那么凝霜十分有可能会预谋对凌霜不利。想到这里，文心冉决定却查探一下。

“文姨。”

文心冉走出没多远，便被朱高炽叫住。

朱高炽并没有改变对文心冉的称呼，他恭敬地询问她：“我是来问一下，午膳可准备好了？父皇可能随时会传膳。”

“原来是太子殿下。”文心冉心中暗叹一声，她分身乏术，只得先将凝霜的事放在一旁，专心准备帝后的午膳，“午膳应是准备妥当，恰巧太子殿下在此，贫尼斗胆请太子殿下前去指点一二。”

“高炽义不容辞。”朱高炽在文心冉的带领之下，朝厨房走去。

一道暗影在朱高炽和文心冉离开之后一闪而过，极快地闪进了凝霜的禅房。

“薛狄，他们去厨房了？”凝霜似乎已经预料到一切。

“是的，一切都如圣女所料。”幻化成\/人形的雪帝答道。

凝霜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雪帝：“待到他们检查完毕，将这个放入皇后的饭食之中，不得有误。”

“这……”雪帝迟疑。

凝霜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枉费了廉贞星君一番苦心，还想让你修练修罗道，你却连这点事儿都不敢去做。放心吧，吃不死人的，这里面只是一些巴豆而已。”

雪帝松了口气，接过凝霜手中的小纸包，领命而去。凝霜鄙夷地看着雪帝离去，心中却是盘算着该如何利用他，或许到最后将他“吃”了也不错。

天香庵准备的素斋鲜香可口，帝后十分满意，食指大动，竟是比在宫中吃得更多一些。皇帝心情大好，下令为天香庵众佛重塑金身，并指定每年秋日前来天香庵上香祈福。文心冉连忙带领众尼跪下领旨谢恩。庵中佛像众多，全部重塑金身，那是何等工程，文心冉之于天香庵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众尼至此才算对这位空降到庵中带发修行的绝尘法师心服口服――人家的靠山是皇上，谁还能去挑战皇上的权威？

之后的郊游，并不是所有人都去了。汝阳因着进来接二连三的事情，颇受打击，精神不济，便提出在天香庵休息，着驸马谢达伴驾。凝霜则以玄女宫忽有宫务要办，也没有前往。这两人对于朱棣来说本就可有可无，便准了她们。午膳之后没过多久，帝后便起驾前往富贵山郊游。

在朱高炽和朱高煦的关照下，锦衣卫及御前侍卫都严阵以待，十二万小心地伺候着，唯恐在帝后出游时出现乱子。相比朱高煦的镇定自若，朱高炽便显得焦虑不安。至今为止他只见到了四大神兽之首的青龙青昊，但是他忽正忽邪，是四大神兽中最不靠谱的一个。难道修真之人都是喜欢这么故作高深不可捉摸？青昊如此，赵升更是如此，就连他最可信赖的阿凌，重生为廉贞星君之后也变得如此。朱高炽心中不安，又不敢在徐皇后面前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