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过后，蒲阳便把之前秦瑶渡劫发生的状况说了一遍，包括张天师的猜想。

龙文章本来心情一直是不怎么好的，觉得蒲阳这一次太过分了，自恃强大不把龙族放在眼里。

等听到他讲述的过程，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注意力转移到了问题上面。

“你说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龙文章直接摇头。

“那你们……？”蒲阳没有问下去，显而易见，如果龙文章这“无法回答”是不知道答案，那问也没有用；如果是不能说不便说，再问也是强人所难，只能另外拿出诚意了。

龙文章却没有敷衍他，而是认真的说道：“你的朋友是不是被什么空间通道抓走了，我无法确定，所以也无法回答你。至于你们的猜想，我想问的是，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

蒲阳怔了怔，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就算证明真的有高维度智慧种族或者说神的存在，又能如何？难道还奢望能进化成为其中一员吗？

如果是猴子的话，强大到可以和狮虎相抗，进一步与人类争锋，即便会被限制封杀，也是可以尝试一下的。或者说进化到那程度，人类自然会接受。

但如果差距是蚂蚁和人类的程度呢？这就是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的。

“不！还是有意义的，我不是想要成为神，也没有指望和神有什么交道。但如果真的空间世界、天道法则什么是他们制定的，我们至少能尝试学着适应和掌握！”

龙文章嗤笑了一声，显然觉得他这话太不自量力了。就算是他们龙族，到了龙王的境界，也只是期盼有一天能够有机会纳入神界，而从来没想过挑战神的规则。

蒲阳却不这么觉得，“你们有很多传送阵，可以联通四海、通达八方。这肯定不是神创造的吧？很明显这是你们的努力，龙族的前辈通过掌握了空间通道的技术，然后布置了可以穿梭空间的传送阵！”

不仅仅龙族，各个世界都有传送阵，乃至可以穿越空间壁垒的传送阵。便是人间世界的科学家，也提出了虫洞的概念，并在深入研究。

一楼爬到一百楼需要很久的时间，但乘高速电梯，则可以跳跃过二到九十九楼，直接快速的到达一百楼，从概念上来说，这也就是一种跳跃了空间的穿越、传送的类似存在。飞机也是一样，从一处跳跃到另外一处。

用一张纸来表达，从A点到B点，就是最短的距离，也得是一条长长的直线。但如果把纸张对折起来，A点和B点就成了背靠背，这时候把纸戳破，A和B两点就直接“穿越”连接了。

电梯或者飞机之类，还只是初始阶段，而虫洞、传送阵之类，才是真正挑战空间规则的穿越。

蒲阳本来是和龙文章辩驳了一下，等到说完之后，他才赫然想起来了，为什么要来龙族看人脸色呢？

酆都世界的虚无大尊，也是能布置空间传送阵的大能者，这说明他也是掌握了空间通道的技术。大家算是一个战壕里的朋友，而且有洞玄尊者的印记，和和他们联系也不是做不到。

虚无大尊需要尽量多的能量体来完成空间裂缝的修复，贡献几条灵脉，相信还是愿意传授他空间通道的技术！

只是现在已经迟了，人已经到这里了，如果要再前往酆都世界，要先回去，再从青桐山过去那边，再去找到洞玄尊者，再联络虚无大尊……一番下来会耽误不少的时间。

现在最好的结果，是争取从龙族得到信息，最不济也可以看看能否从龙族传送到酆都世界。

“你把一切想得很简单，我不打击你。不过……”龙文章不打击蒲阳的理论想法，但却打击了他的本原目的。“这空间通道的技术，或许真的只有龙王知道。而现在……龙王并不在祖地。”

“什么？”蒲阳不由得叫了出来，这特意奔波而来寻找龙王，龙王却不在家！

他不由得头疼起来，以龙王之尊，肯定不会随便出门做客串门什么的，这一旦出游，必然是有重要的事，几天几个月能否回来都很难说。

“文章兄，你也别逗我了，直接告诉我吧。龙王大人什么时候会回来？”

龙文章冷笑了一声：“你小子很不识好歹！上次来到龙族世界，是为了一个人类的姑娘，这一次又是为了一个狐妖，芊荨在你的心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位置？”

“……”蒲阳苦笑：“这不是一回事。如果芊荨失踪……不，她当然不会有事！我是说假如的话，我也一样会是不惜代价的营救。”

龙文章本来还想要讽刺他几句，但这样的事上次已经交锋过了，再说也还是一样的理由。

“那我就告诉了，柳芊荨已经不在龙潭。”

蒲阳一阵惊讶：“她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