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舍问：“你从小到大有没有多次出现过幻觉？”

张佳国问：“什么样的？”

唐舍问：“有没有突然间发现明明站在眼前的人或者其他东西变了一个模样，很快又变回去了？有没有明明看到一个人从眼前经过，但不久后又经过了一次，就是类似这样的事情？”

唐舍所问的问题，正是从雷乙口中得知乐哥所问的问题，这也是对天字号穿越者的基本测试询问。

张佳国边听边点头：“对，出现过很多次，我以为从小我就有问题，但因为不怎么影响生活，加上我爹妈也不重视，我也就没再提过，这是怎么回事？”

唐舍道：“您是属于那种天生就具备穿越能力的人，也就是说，您可以不借助第三方的帮助，从乾世界直接穿越到坤世界来，绑架你的那些坏人，也许就看上了你的那些能力。”

张佳国皱眉：“绑架我的人，不是外星人？”

唐舍道：“你真的认为绑架你的是外星人？”

张佳国仔细回忆着，眼前浮现出自己被绑架那天的情景，同时道：“他们有三个，一个有着牛的脑袋，一个是猴子脑袋，还有一个脑袋看不清楚，就像是阴间的小鬼一样，还穿着花花绿绿的盔甲。他们把我绑在一张床上，那个牛头在我旁边说，我是最适合用来做实验的人，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没人会知道。”

牛头？猴头？花花绿绿的盔甲？唐舍寻思着张佳国的话，听他认真的语气，不像是疯了在说胡话，也应该不是在撒谎，难道是尘埃担心被他识破身份，所以故意做了伪装？

但就算伪装，戴个一般的滑雪面罩就可以了，何必要把自己弄得像神话故事中的人一样。

唐舍问：“张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被绑架的，还能记起来吗？”

张佳国回忆道：“我记得很清楚，我还在医院，刚吃过晚饭，护士就来告诉我们可以办出院手续的事儿了，然后我们就给保险公司打了个电话，我让我妻子去护士站问问，谁知道她刚走不久，便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直接对我走了过来，我当时很吃惊，赶紧问他是谁，我没想到洗手间里还藏着个人，随后那人捂住我嘴巴，就给我打了一针，我试图挣脱他，可很快我就没力气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与张佳国失踪时候，唐舍的推理差不多，下手的人应该是雷乙或者尘埃的人，从镜子里出来之后，直接掳走了张佳国，然后伪装张佳国的样子又离开了病房，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否则，张佳国直接在病房内消失，很容易惹人怀疑。

唐舍想到这，问：“那么你醒来的时候呢？”

张佳国道：“我刚才说了，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身边就是那三个外星人！”

唐舍问：“你当时的意识清醒吗？”

张佳国闭上眼回忆：“模模糊糊的，但我确实看得很清楚，离我最近的那个人是牛脑袋，穿着盔甲，真的，我没骗你！”

张佳国显得有些激动，看样子他曾经向其他人说过这番话，但谁也不相信他，他又发现周围的环境和人与他之前所记得的完全不一样，毫无办法的前提下，他干脆装疯。

唐舍问：“那三个，嗯，三个外星人，都说什么了？”

张佳国回忆道，那个牛头说他用来做实验再合适不过，因为就算他出了事，也不会被怀疑，毕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可猴头却不同意，猴头道：“死了一个张佳国，如果又死一个，我们如何掩饰？而且我们把他留在这边，是因为担心被SCA发现。”

那个无脸的人却默不作声。

牛头和猴头开始争论起来，不久后，那个无脸人开口道：“暂时不要动他，让他回去，有机会再说。”

牛头转身离开，床边只剩下无脸人和猴头。

无脸人道：“罗恩太冲动，太急躁了，迟早会成为我们的累赘。”

猴头看向床上的张佳国，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张佳国回忆完毕后，激动地说：“你看，说死了一个我，什么掩饰，什么SCA？我当时就想到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黑衣人》，他们专门管地球上的外星人，叫什么FBI？”

唐舍道：“叫MIB，又俗称星际战警，那只是部电影而已，不过，你之前说那些人提到了牛头叫‘罗恩’对吧？”

张佳国点头道：“对对对，罗恩，我记得很清楚，就叫罗恩。”

唐舍此时明白了，死掉的罗恩原本应该是尘埃的一员，但因为他太急躁，太激进，做事不过脑子，最终被尘埃的头目灭口。

不，并不是灭口。

罗恩是做了张佳国的替死鬼，成为了尘埃实验的第一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