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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可会记得(1 / 2)


“有。”云月回答,不管幽月千冥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她此刻都需要保持镇定。毕竟,在一件事情还未宣告结局前,都最好不要妄动。

“哦?”幽月千冥又问云月:“那你说说看,有何相似之处。”在他说话的同时他紧盯着云月的反应,可她一直都很平静,举止更是没有半点异常。

“身手。”云月道。

“嗯。”幽月千冥点头表示对云月的话的赞同,“还有呢?”他又问。

云月:“这个,属下暂时想不到别的了。”表面上,幽月千冥看着像是在问她的看法,而云月却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审问。

幽月千冥:“是吗,那你认为,他们此次为何要将你劫走?”

他这是,在怀疑她吗?对上幽月千冥的视线,云月道:“属下,不知,不过。”云月顿了顿,转而笑道:“主子,你,是在怀疑属下吗?”她反问,就算被怀疑,她也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对云月,幽月千冥确实有所怀疑,毕竟,那些人要劫走她,总要有个理由。可她对他说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劫时,他却怀疑不下去了,她,不可以对他说谎。

“我随口问问,云亭的调查没有什么进展,那些人身份踪迹太过隐秘,所以问问看你有没有什么留意到的线索。”消了对云月的怀疑幽月千冥而后如此说道。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在怀疑她吧,云月心中暗自冷笑,可面上却不露声色,“这样啊,不过,主子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猜测,会不会是属下才华出众,所以对方劫走属下其实是想要属下加入他们的麾下呢?”她玩笑般地说道,好吧,她就是心血来潮想开个玩笑。

而云月随口的玩笑,却让幽月千冥听得黑了脸色,“云月,把你左手的袖子拉开,看看手上有什么。”幽月千冥冷声开口。

不知道幽月千冥要做什么,云月还是拉开了左手的衣袖。只是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什么都没看出来,“主子,属下的左手怎么了?”问话的同时她挥了挥左手臂,“嗯,这手没什么问题啊,挥动自如,也没受什么伤。”

看着云月一副完全不理解他的话的样子幽月千冥无语地扶额,然后忍无可忍地拉过她的左手接着也拉开自己左手的袖子,让两人手上的血契挨在一起。

“给我好好看着,只要这血契还存在一天,我都是你的主子。还想入到他人麾下,你胆子不小啊。”说话的同时幽月千冥剜了云月一眼,他现在只觉得她特别欠调教。

“额呵呵,我就只是开个玩笑,主子你不能当真的。”云月打着哈哈道,她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貌似,幽月千冥这货听不得玩笑话?

“玩笑也不行。”幽月千冥霸道地说。

云月:“是,属下知道了。”

云亭:“……”这两个人是直接把他当空气了吧,不过他也没参与到他们的对话中去,他这个路人甲可是很敬业的,绝不打扰主子和云月说话。

地牢

云月又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这一次,她是凭着上次的记忆独自走到了那间牢房外面。牢房里很安静,而牢房里关着的人背对着她躺在牢室里的草堆上,也不知究竟睡着了没有。

没有出声,云月就在牢房外站着。令狐策明天就要行刑了,在他被处刑之前,她想再见他一面。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声?”在外面站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云月才听见令狐策的声音从牢房里传来。

“你不也是,分明知道我来了,却迟迟不愿开口。”云月接话。

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牢房里原本躺着的人起身往云月这边走了过来,她就站在那看着他慢慢向自己走近。

走到离云月一步之遥的位置站定,令狐策看着外面站着的人。他其实是怨她的,怨她上次不顾他的挽留绝情地离去。可是,看见她那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庞,他就心软了。

“你,脸色不太好。”令狐策看着牢房外边的云月说道。

“你也是。”云月道,她也知道,其实令狐策身上的伤很重,而他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他的命需要留到处刑之日所以幽月千冥才让云离救他。而救他,却不是要让他的伤痊愈只是让他不至于会死了。他的伤,比她要严重得多。

“确实不怎么好,不过,你为何看着这么憔悴,你的主子,对你不好吗?”令狐策又问。

闻言云月忍不住笑了,她道:“令狐策,你问的问题真是奇怪,我好与不好,为什么非得与他有关呢?你这么问,就好像我与他有什么关系一样。”她觉得令狐策问的问题实在有些奇怪。

“下属不是要看主子的脸色行事吗,我的意思是你家主子是不是脾气不好迁怒你让你吃苦头了,你想哪里去了。”令狐策简单地解说道。

云月晃晃脑袋,觉得令狐策说的也有道理,“好像是这样没错。”她道。

看着云月对自己的话表示赞同微微点头的样子,他怎么觉得她有些傻里傻气的?

“悦儿,你这样子看着好傻。”这么想着令狐策就说出口了。

“傻就傻吧,我也不需要自己有多精明,脑子够用就好。”云月毫不在意地道。

“确实,这次,悦儿可以与我说说话了吧?”他问,他明日就要被处刑了,最后还能见她一面,能与她说说话也不错。

“好。”云月道。

“悦儿与我说说你的事吧,说你想说的就好。”令狐策道,他这么说,是为了避免自己会无意问到她不想说的话题,他不想他们再像之前那样不欢而散。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的吧,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不过,你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云月将话题放回了令狐策身上,他的事,她确实有想知道的,不过她只是提出来,他不说她也不勉强。

“悦儿说吧,什么事。”令狐策倒是挺好说话。

“你,为什么会成为盗匪?你给人的感觉与盗匪差异很大。”云月问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问题,从她一开始见到令狐策就觉得他身上的气度与盗匪格格不入。

令狐策闻言凝了脸,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看出了令狐策神色不对云月于是这么说道,她只是好奇,却不是故意让他不开心的。

“悦儿,真的想知道?”令狐策问云月,他的神色看着有些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云月点头,道:“我确实想知道,但如果说出来会让你痛苦的话,我可以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我,并不想让你难过。”

因为云月的话,令狐策凝重的神色舒展了些,“悦儿真是温柔,不想让我难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我很开心。”

然后,令狐策说起了自己的往事。他以前,确实是个书生,勤奋好学,一心想考取功名。而他,还有一个容貌相似的双生弟弟。

父母很宠爱弟弟,弟弟想要的他们都会满足,而同为亲生孩子的令狐策却从未得到过任何关爱,,身为兄长,令狐策也会让着弟弟,如此,他那个弟弟也被惯的骄纵,而且不学无术。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父母对弟弟的宠爱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在令狐策考取功名之后,父母竟然让弟弟顶替了他的状元之名,不仅如此,连与他定有婚约的姑娘都让弟弟强娶了。

就算这样,弟弟还不满足,竟然给他下毒,看见他中毒,他的父母也只是冷眼旁观。他被家人抛尸荒野,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被山寨的上任寨主救了。至此,他脱胎换骨,成了众人口中恶名昭彰的盗匪。而背弃他的所谓的家人,则被他手下的盗匪乱刀砍死了。

他的好友陆子廷,他原本是太医院的太医,后来被人诬陷获罪,他在逃亡时遇到的令狐策,两人性格意外地很合得来,所以令狐策把他带回了山寨。

家人,在云月的印象中一直是很温暖美好的,在家里,不管是父母还是哥哥都很疼她。可在令狐策这里却形成这么大的反差,他,竟被自己的家人迫害至此。

听了令狐策的叙述,云月只觉得鼻尖发酸。他原本可以金榜题名,却因为家人而被改变了命运。

云月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悦儿在为我难过吗?”令狐策问云月,她眼眶红红的,却似乎一直隐忍着没流下一滴眼泪。这是他埋藏得最深的一件事,可她既然问起,他就愿意告诉她。

“我不难过,你也不要难过。令狐策,我们说些比较有趣的事吧,不要让那些让人难过的事占据了心神。”云月道,她不想令狐策因往事伤神。

“好,那悦儿就与我说些悦儿觉得有趣的事吧。”令狐策道,有这么一个人会注意他的情绪,让他觉得心头泛暖。因为有云月在,似乎忆起往事他也不会觉得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