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看着阿迦罗，淡漠道：“你提出合作，想要什么？”

如果无所求，无归不会用自爆来威胁他。

“暂时不能告诉你。”无归看着凤灼，淡漠道：“但可以告诉你，不是要命的事。”

“用自身的命来换条件，却说不是要命的事，你觉得我能信吗？”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无归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凤灼：“今日来找你，只是为了和你说一说，没想你一定答应。”

凤灼听完，问道：“那么多皇，怎么会想到和我合作？”

“那么多皇，都没有你厉害。”无归淡淡道：“想到你是很正常的事。”

话落，无归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临到殿门，无归停下，微微回首，淡漠道：“魔帝之争，你必胜。”

“吱呀……”门打开，无归走处。

清冷的月光洒进屋，凤灼坐在书案前，压在宣纸上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狭长凤眸半敛，遮住眼中的冷漠，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魔帝之争他比胜？

本身就是他，谈何争，谈何胜？

*

书房外，倾朝看到无归出来，问道：“疯完了？”

无归看了他一眼，没多言，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倾朝看着他的背影，追上去问道：”怎么？还没疯完？问你话都不回答。”

“不是疯。”无归停下来，看着倾朝，皱着眉道：“只是尽快做出最好的选择。”

倾朝茫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魔帝之争没有意义。”无归道：“我们都不是凤灼的对手，没有争夺下去的意义。”

“谁说的？”倾朝道：“不争一争，怎么会知道有没有意义？”

“难道你想就这么放弃？”倾朝看着他，满心不解：“无归，九皇里面，你是唯一能和冥楼争的人，为什么想放弃？”

“你难道不知道放弃就等于死吗？”

“你想死吗？”

无归看着他，语气冷漠：“正因为不想死，才想做出最好的选择。”

“从来没有人说过取走那片心会死。”无归淡漠道：“那不过是传出的流言，但如果是凤灼，应该有办法在驱取出心脏的时候保住人的命。”

“就算他可以，难道你舍得放弃？”倾朝道：“你现在是极西之域的皇，如果没了那片心的力量，你还能坐稳那个位置吗？”

“倾朝，你忘了一点。”无归看着他，淡漠道：“在得到那片心之前，我就是极西之域的皇，就算没了那片心，也只是回到以前。”

“对我来说，那片心的功能只有一点。”无归道：“那就是可以参加魔帝之争，除此外，那片心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没有？”倾朝道：“它赋予了我们黑暗系灵根，让我们拥有了强大的修为，它……”

“它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好处。”无归淡漠道：“但你别忘了，在带来好处的同时，它也给我们带来了难以控制的坏处。”

“它在让我们变强的同时，也带给了我们满心的弑杀欲望。”

“以前我的修为的确没有现在强。”无归冷声道：“但无需压制弑杀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