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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 166 章(1 / 2)


当皇帝一人默默的咀嚼萝卜干的时候。玉珠也是在一人就着从姐姐那带来的萝卜干吃着晚饭。

因为看她爱吃,二姐特意多带了些给她。而尧暮野从晚上见部将起,便一直没有出客厅。

今日城门之乱,她自然也看在眼中。玉珠曾经遭逢过家变,心内对于这种风向变化更是有种类似天然的敏感程度。

虽然不通政治,但是玉珠心内明白,那江西水兵营的变化势必是冲着太尉而来的。

直到深夜,玉珠已经躺下很久了,尧暮野才回来。

当他轻手轻脚地倒在玉珠的身边时,才发现玉珠竟然是醒着的,于是皱眉问道:“怎么还没有睡?”然后替她盖了盖被子。

“是我吵醒了你吗?快睡吧,明天一早便要起身回京,休息不好又要闹得眼儿乌青了。”

玉珠本以为太尉当是烦躁心情阴郁的,却没想到他倒是一脸的平和,仿若全无事情一般。

看玉珠一直拿眼打量他,倒是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腮边轻吻了一下。

玉珠想要张口问询一二,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既然不喜女子过问,自己又何苦自讨无趣,于是动了动嘴后,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虽然屋内略暗,但是尧暮野却将她欲言又止的举动看在眼里。

看她最后到底是没有说话,尧暮野不知为何心内很是不舒服,那个在他面前敢说敢言的小女子,到底是被他自己个折腾得丢了。

一时室内静默极了,看她闭上了眼,尧暮野也慢慢合拢了眼睛,可是过了一会,当他睁开眼时,却发现那小妇人还是拿着一双乌溜溜的眼儿略有担忧的望着自己,压根没有睡着的样子。偏偏见他猛然睁眼,她有些躲闪不及地连忙合拢上了眼睛。

这别扭小妇!尧暮野突然心内一松,再次探过身子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两片娇软软的唇像裹了蜜糖一般,叫人含住便舍不得放,

更何况是几日都没有与佳人近身的尧暮野了,不过所幸他牢记太医的嘱托,最后到底是呼吸微喘地松了嘴。

玉珠也被他吻得呼吸急促,有些懊恼地低声道:“竞还有这般心情……”

尧暮野低声地笑了:“怎么,难道我不该亲我的娘子吗?”

说完这话后,他倒是主动说出了玉珠心内担忧的事情。当听闻了耿亮之事后,玉珠低低问道:“那太尉打算如何安排耿将军?”

尧暮野平静地说:“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到漠北军营了,那里皆是我的将帅,自然会安顿好他。”

玉珠沉思半响,低声道:“那朝堂上,白家若发难,太尉该如何应对?”

尧暮野道:“监管犯人不力,任凭皇上处罚了。”

可是玉珠却知道尧暮野向来是说惯了上句的。他岂会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圣上的处罚?虽然心内担忧,不可被他的胳膊环抱,竟然睡意袭来,也跟着他一起跌入了梦乡。

果然在第二日的朝堂上,御史大夫便因为此事而发难,向皇帝谏言了尧暮野包庇犯人之事。

皇帝开口问道:“爱卿可有此事?”

尧暮野抬起凤眼扫视满朝文武的神色,出列抱拳说道:“犯人武艺高强,一时不慎觉察,在押解时被他跑掉了。”

范青云也出列道:“下官昨日派人一直盯着犯人的行踪,怎知在太尉大人京郊别院监视时,却被人用闷棍从背后敲晕……有此可见,耿贼逃离是有内应的……太尉大人,不知你要作何解释?”

尧暮野冷着眉眼道:“耿亮是在漠北记了一等功勋的武将,因为他奋勇杀敌,在同伴重伤被围时不肯独自逃离,愣是带领兵卒杀出一条血路而叫同袍钦佩,所以,想必是他人缘好,有人帮衬着逃走了也说不定。只是本官有一事不明,当时朝廷赏金千两,他一夜的功夫尽是分给了战死了的同袍遗孀。至今他老家的屋舍还是粪土夯墙,屋顶上长着杂草。可是这样一个人物,却因为那水寇区区千两的银子酬谢,便卖了朝廷的战船,成了军中的细作……范大人,你说是不是那东海水寇的银子比我们魏朝的金子成色好,所以耿将军才性情大变,吃相难看地卖了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