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凝也不气馁，直接一脚踩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那一脚的力量连程墨烈都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啊！”张四一声惨叫。

“醒过来了。”水悠凝满意地说。

程墨烈：“……”这种叫人醒过来的方式真的不要太残忍。

“既然醒过来了，剩下的事情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打得你自己说。”水悠凝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四。

张四脸色变得苍白，但是最基本的理智还是有的，听了水悠凝的话，张四故作不解地说：“大人在说什么，小的实在是不懂，小的只是见到有刺客进了天牢，带人去捉拿这个刺客而已。”

水悠凝见张四故作糊涂，心中也不气恼，笑语盈盈地蹲在张四面前：“都到这个时候可，你还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既然你将天狱间的刑具都在王汝智身上尝试了一遍，不如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在你身上试试这些东西。”

听了水悠凝的话，张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还是咬紧牙关说道：“大人在说什么，小的是在是不懂，而且那王汝智是死在牢狱之中，怎么可能是受天狱间的刑具。”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看这是什么？”水悠凝将手中的两样东西递到张四的面前。

张四的眼珠转了转，但是仍旧否认自己杀死了王汝智。

“既然这样，我就给你讲讲你是怎么样杀死王汝智了。”

水悠凝站起身来，双手背在后面：“首先你借着给王汝智汇报事情的机会将王汝智骗到天狱间，然后将这个东西查到王汝智的头上，但是你的力道使用的非常巧妙，这个东西只能让王汝智陷入深度昏迷，却不会致命。”

水悠凝举着手中那个细小的东西，放在张四的面前。

“接着你就将天狱间所有的刑具都用在了王汝智身上，当然这肯定会有声音，但是狱卒知道里面只有你和王汝智，以为你们两个是在讨论刑具的问题，所以就并没有在意。”

“笑话，既然我能够直接将王汝智杀死的话，怎么可能多此一举，用这种方式杀人。”

“那是因为你为了混淆视听，王汝智是贺丞相的人，他的死或许能够激起贺丞相的愤怒，但是不足以让贺丞相有所行动，但是一个被虐待的王汝智，却会让贺丞相感到愤怒。”

“天牢是贺丞相的囊中之物但也是程墨烈一直想要收回的东西，所以王汝智的死只会让贺丞相将这笔账算在程墨烈的头上。可是贺丞相因为贺忆茹和贺明幽的事情没有力量和程墨烈正面对抗，而且贺丞相离开行歌城是不可改变的事情，所以贺丞相为了护住自己在京城的力量，就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程墨烈突然问道。

“就是将他的势力交给一个在京城而且可以信任的人，这样这些势力就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动性，顺势而为，方能够逃脱这一劫。”

程墨烈听了皱眉，据他所知，贺丞相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人。

“贺忆茹。”水悠凝见程墨烈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困惑什么。

“你在开玩笑吗？”

“是，贺忆茹这个人是草包，但是如果她身边有一个有脑子人呢。这个人给贺忆茹出主意，让贺丞相误以为自己的女儿能够掌握自己在京城的这些势力呢？”

程墨烈不说话，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加上贺忆茹这次进宫带的人几乎都是贺家给她安排的新人，那么这种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百了。

“大人真是好的想象，可是贺忆茹是什么人，贺丞相怎么可能任由别人在自己的女儿身边安插人。”张四冷笑。

“那如果这个人是贺忆茹自己安插的呢？”

“可是我又是怎么样将王汝智的尸体搬到监狱里呢，要知道在王汝智身边没有任何痕迹，而且我为什么要将王汝智的尸体搬到那种地方。王妃的这些推理难道不觉得有些牵强附会吗？”

“自然是用这个东西，滑轮的原理你不懂，但是用起来却是非常的顺手。”水悠凝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四，“至于你为什么要将王汝智的尸体移动到牢房，自然是为了混淆视听，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杀害王汝智的凶手。”

“大人若是硬将这些罪名安插到小人身上，小人自然无话可说，强权之下，谁能够不低头。”张四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程墨烈，他虽然不知道程墨烈的身份，但是程墨烈周身散发的气势让张四知道这个人的官位肯定在水悠凝之上。

如果让程墨烈相信水悠凝只不过是个滥用私权的人，那么他就有机会将局面反转过来。

“你想说什么？”程墨烈看了张四一眼。

这一眼让张四看到了希望，慌忙说道：“大人刚才所说的话，小人是可以做到，但是并不代表只有小人一个人做到。”

“这个不难，只要查问一下王汝智死的那晚是谁在值班，就说明那个人是就是杀死王汝智的凶手。”

水悠凝将话说到这个程度，张四也就没有了辩解的余地。

“大人真是好眼力，我精心设下的圈套竟然这样轻易被大人轻而易举地看破，小人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