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忍着。

“林小姐请跟我这边来。”宁萌客客气气地道，疏远地喊着她的名字，不让任何人觉得她们之间很亲密。

事实上，她们的确也不亲密，且林乐视她为眼中钉。

至今为止，宁萌都还不确定，林乐究竟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要和自己杠上。

不过，现在她也不好奇了。

像林乐这样的人，想必眼中钉特别多。

但凡谁让她有一丁点不开心，她都要对付回去。

林乐站在《生存》这组照片面前很久，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非得让宁萌说出个所以然来。

宁萌这边刚开口不久，大概是说得太好，就把其他观赏者从聂朝若身边吸引过来了。

一时间，她被围在中央。

宁萌这种被簇拥的情况，让林乐很不舒服，但她也无可奈何，开口催促着宁萌到下一组作品去。

但是宁萌没理会她，继续向其他观赏者讲解。

林乐只能等着，这种时候，她要是闹起来，丢人的就是她自己。

足足十五分钟后，宁萌才从《生存》这组作品区域走开，到达下一组作品区域。

却在这时，宁萌嗅到一股淡淡的焦臭味，她之前在酒店的时候，经历过火灾，所以对于焦臭味比较敏感。

她正准备叫人去看看，旁边的林乐忽然指着一张照片大声地问：“宁摄影师，这张照片我很喜欢，你的价位是多少？”

宁萌看一眼林乐，再看一眼自己的作品，开口道：“三万七千元人民币。”

还是模特走秀的作品，林乐是时尚界的，对这组照片更感兴趣，实属正常。

那是宁萌的早期作品，她当时还是摄影系的废材，可这组作品，曾经得到过很多人的认可，在她后期有点名气之后，更是如此。

优秀的作品，难免会有质疑声，但是赞赏声必定比质疑声要多很多。

林乐嗤笑，“宁摄影师，你这是漫天要价啊。”

宁萌：“既然你认为不值这个价钱，不买就行。”

这会儿，她感觉焦臭味更加浓烈了一些。

不行，她得去看看究竟！

“喂，宁萌，你去干什么？我们大家都还在这里呢？”林乐见她要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死死地不放行。

宁萌着急，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她用尽全力甩开林乐，林乐没防备，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宁萌，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粉丝的吗？”林乐也不爬起来，直接在地上嚎着。

宁萌停住脚步看她，只觉得林乐摔倒是故意的。

而此时，周围很多人都在看着她。

甚至还有些媒体是下午才来的，现在还没走，见到这一幕，闪光灯顿时闪烁起来。

宁萌感到奇怪，难道这些人都没有嗅到奇怪的焦臭味吗？

她不想管这么多了，哪怕叫个工作人员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可，就在她继续扭头往外走的时候，却看到门外出现一个人——

尹雪霏！

她穿着素色的亚麻连衣裙，黑直的长发垂到腰际，一段时间不见，她瘦了很多。

一双大大的眼睛，却毫无神韵。

可见她的神智并没有恢复。

宁靖怎么会……让她出现在这里？

“雪霏？”林乐看到尹雪霏，也是很震惊的样子，从地上站起来。

“雪霏，你是来参加自己亲姐姐的摄影展的吗？我的天呐，她这么害你，你居然能够做到以德报怨过来？”

林乐冲过去，一把拉住尹雪霏的手，很是亲密的样子。

然而，尹雪霏没有说话。

“雪霏，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啊！”尹雪霏忽然尖叫一声，甩开林乐的手，“你是谁？你别碰我！”

“雪霏，你怎么了？我是林乐啊，我们之前一起打过比赛的呀！当时你的对手就是你的亲姐姐宁萌，你难道忘记了吗？在比赛上你输给了宁萌！”

“宁萌？”尹雪霏的眸中现出一抹疯狂，“宁萌是谁？宁萌你为什么要害我？你害了我妈妈，害了我……”

她喃喃着，目光在展厅内寻找宁萌的身影，可宁萌就站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她却仿若没看见。

她直接冲到宁萌身后随意抓住一个人，“你是宁萌？你为什么要害我？”

但凡看过之前那场摄影比赛的人，都认出来了尹雪霏。

大家都很震惊，之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