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毛，宁萌很是紧张，有种考试的时候，监考官就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君笙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前方，T台很漂亮，是某个一线品牌的秋冬新品发布会，模特很快就上来了。

宁萌刚开始分神时还很紧张，渐渐的，注意力集中了，就不紧张了。

但是站在她这个角度，拍下来的照片真的不怎么样！

站在她旁边的君笙，偶尔拿出手机拍几下。

一个小时的模特秀下来，宁萌差点虚脱，累成狗。

以前从不这样，只是君笙站在她身边，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结束的时候，听到君笙说：“去休息室。”

“好的，老师。”

君笙走后，宁萌才拽着聂朝若一起走。

宁萌问：“你刚刚感觉怎么样？”

“我在的位子是真好，刚开始没什么感觉，渐渐的，感觉就上来了。”聂朝若一脸喜色。“你呢？宁萌你拍得怎么样？”

“我啊？我觉得还行吧！”虽然角度不行，但是她身体又不是说非得固定在一个点上不动的。

“那就好！”聂朝若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来到休息室，君笙已经坐在椅子上了，她手里拿着水杯，正在喝水。

宁萌抿着唇走过去，将摄像机打开成浏览模式，让君笙看自己刚刚拍摄下来的照片。

虽然没有达到顶峰状态，但宁萌自认为还是可以入眼的，这么想着，心里的紧张也消散了不少。

却不成想，只过了三分钟，君笙就将她的摄像机放在了桌面上，“这就是你的水平？”

“……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听说，你未婚夫是阳城顾家大少，那你就是华盛集团未来的少夫人？”

“……是的。”

“拿到这次名额，花了不少钱吧？否则你来告诉我，你这拍的是什么？能让人看下去吗？”

宁萌心尖一颤，竟然被堵得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之前和邵远一起出去，邵远哪怕针对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狠的话。

“君笙老师这是在质疑国家领导人的决定吗？您这样说，不就是从侧面表示，他们收受贿赂了？”

说她作品不好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她人品有问题！

宁萌气炸了。

君笙却面无表情，什么也不打算说，起身就要出去。

聂朝若连忙拦住她，“君笙老师，你也给我指点指点吧，两分钟就好！”

君笙停下脚步，她身子纤瘦高挑，竟比聂朝若高出半个头，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聂朝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摄像机，深怕她就这样走掉，却忽然，君笙将她手里的摄像机接了过来。

聂朝若早已经打开浏览模式，所以，她可以直接看。

两分钟后，她将摄像机还给聂朝若，淡淡道：“有进步。下次继续努力。”

聂朝若直接愣住了，直到君笙走出去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冲上前一把抱住宁萌，“啊啊啊，宁萌你刚刚听到没有，君笙老师说我有进步！我真是太开心了，你知道吗？我刚刚都已经做好被她批评成垃圾的准备了！”

“宁萌，老师刚刚还说让我继续努力诶！”聂朝若激动得都跳起来了。

“对啊，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就说你能行的嘛！这回相信我了吧！”宁萌道。

“这件事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被夸！”

“不用谢，这些都是你的努力换来的。”

“哦，对了，刚刚君笙老师那样说你，你也不要生气，我觉得吧，她肯定是对你寄予厚望，才那样刺激你。”

宁萌歪着脑袋抿着唇不说话。

君笙是不是对她寄予厚望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现在她的心里很难过啊！任谁被这么侮辱，都不会觉得开心吧？

聂朝若安抚似的捏捏她的肩膀，“本来君笙老师让你站在那个位子，就有在为难你，发挥没有以前好，也是正常的。”

宁萌点头，“嗯，我知道了，也许是老师想让我有更大的进步，才会这样安排。”

之前第一次和邵远出去，邵远脸色不好，她就感觉到敌意了。但是君笙虽然这么为难她，她却没有感觉到敌意。

宁萌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信君笙老师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

回到酒店之后，宁萌无精打采地将摄像师扔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