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又听到季曜珉加了一句：“我跟林小鹿的女儿。”

身后，替囡囡拿着小包包的林小鹿睨了他一眼，有必要强调这一句吗？

张婶高兴坏了，几乎是喜极而泣，她以为能将林小鹿接回来了已经是惊喜了，没想到，没想到还带回一个女儿……

……

“把囡囡给我抱吧？”进入主楼后，林小鹿目光看向他，淡淡出声。

正准备迈步上楼的季曜珉顿住步伐，他回头：“不用，我抱着就好，你也跟我上来。”

林小鹿蹙起了眉头：“还是不用了，我在这里等……”

余下的话，却在他危险警告的视线下说不下去了。

“别盯着我看了，我跟你一块上去行了吧。”林小鹿无奈道。

季曜珉终于满意地收回视线，转身，大步迈上楼梯，林小鹿迟疑了一下，随即也跟着他上楼梯。

阔别三年多，主楼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过，依旧让她熟悉。

就是这种熟悉，让她感觉很别扭，她心里已经决定跟季曜珉保持一定的距离了，可是重新回到这里，熟悉的环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她，在过去，她与季曜珉在这里有多甜蜜……

往昔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怎么也挥不去。

正想得入神，林小鹿根本没看到走在前面的季曜珉忽然停了下来，于是她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了他瘦得硌人的背部。

“嘶……”林小鹿疼得吸气。

好硬，她的鼻子估计都撞红了。

“走路不看路，你还能再笨一点吗！”

季曜珉拧着眉头，忍不住低声责怪她一句。

不过看着她捂着鼻子，生理泪水都冒出来了，那模样说不出的楚楚可怜，他又有些无奈的心疼。

大步过去，一只手抱着熟睡的囡囡，一只手托起她的脸，“撞到鼻子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撞出血？”

“…我没事。”

林小鹿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肩膀却被他腾出来的那只手紧紧地按住。

“别动，头抬起来，我看看。”他霸道地说，不过伸手托起她小脸的动作却很温柔。

林小鹿没有再动，她怔在那里，任由他检查自己撞红的鼻子。

眼前的季曜珉，是温柔的，与记忆中一样的温柔……

有那么一刻，林小鹿以为时光逆流，回到他们甜蜜的最初。

心跳，刹那间擂动得很快，很快……

“没流血，只是红了，下次走路多看着点，地下又没有黄金给你捡，你低头做什么。”季曜珉松开了手，黑眸盯着她的迷漫着生理泪水的眼睛，凛然道。

“知道了。”林小鹿咕哝。

心里却在腹诽，也不知道谁的错，本来走得好好的，一声不响地停了下来，害她才撞上的，而且还那么硬！

林小鹿转动着眼眸，忍不住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季曜珉，他真的很瘦，都快皮包骨了，难怪她撞上去会疼得厉害了。

齐卫之前电话里说过，季曜珉三年来都没有进食过，一直都是靠输液跟营养液维持生机，他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