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缘分么？

还是，没有爱？

颜冀想不出个答案。

约莫十一点的时候，就在颜冀准备回部队不等了，王艺瑶才拖着孤单的身子，走一步停一分钟的来了。

王艺瑶姗姗来迟，当颜冀看见她时，他却是喜悦的。

瑶儿。

颜冀自心里头激动的喊，面上却依旧是冷清与漠然，仿佛王艺瑶的出现他有多厌恶似的。

王艺瑶看见颜冀坐在那儿，她的身子颤抖着一缩，她其实有期待过来这儿之后颜冀却不在，她磨蹭到这个时候，是想颜冀不等她了，已经走了。

可是，她的期待与侥幸又有什么意义呢？

逃过今晚，明晚呢？

既然为了夏家她已经决定要讨好、取悦颜冀，她拖延一天，不过是让夏家多一天的危难罢了。

“你，洗过澡了吗？”王艺瑶轻声问。

颜冀呼吸一窒，他没想过王艺瑶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让他浑身突然就燥热起来。

他紧盯着她，依旧美得让他心动——大腿在修身牛仔裤的包裹下修长又纤细，腰肢不盈一握，雪白的脖颈，五官完美。

颜冀紧了紧手，冷声问：“知道该怎么取悦我？”

王艺瑶点了点头。

“怎么知道的？是夏三教的？”颜冀问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我可是说过，我要的，是处子。”

“是处子。”王艺瑶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浑身不可抑制的寒冷，周围涌来的是万丈寒冰，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热量。

颜冀心下一紧，王艺瑶与夏三之间还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处子也知道取悦男人？”颜冀嘲讽，没有给王艺瑶好脸色，心里头却已经炸开了锅。

王艺瑶沉默着没有出声，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她是怕的，也是怨的，却不愿让颜冀看出来。她想要保留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尊严，哪怕即将就会被颜冀夺了身子，她也不要让他看出来她怕他。

无论如何，她不会向颜家人服软，绝对不会！

“要一起洗吗？”王艺瑶问，眉目间依旧是清冷，薄唇却哆哆嗦嗦的。

颜冀捏紧手，恶狠狠地瞪着王艺瑶，一把将她抓进他的怀中，狠道：“先做完一次再洗不是更省时省力吗？王艺瑶，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仅一次就够？”

近接触下，颜冀看见王艺瑶身体的颤抖，他怜惜又心疼。可如果放她去夏三身边，他会痛苦。

所以，他宁愿王艺瑶痛苦。

王艺瑶的声音自齿缝中挤出来：“你想要多少次都可以。”

“是吗？”颜冀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记住了，不是我想要，是你取悦我。”末了，颜冀又补充一句：“今天你要是没能力献出你的初夜，明天，可就没机会了。”

王艺瑶眸光颤颤地看着颜冀，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唇色泛白。

“不要说我不近人情，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想走，现在还来得及。”颜冀冷声，最后这一次机会，如果王艺瑶真的选择留下来，他就和她一起下地狱。

走吗？

王艺瑶巴不得。

可颜冀也说了：今晚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又怎么走得掉呢？

“你说会饶过夏家，希望你别反悔。”王艺瑶话音落下，看见颜冀眼中的冷冽，她低下眼眸，紧了紧手，再松开，开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颜冀眸中的光不止混乱还很恐惧，他无法想象王艺瑶这一举动付出了多少勇气与毅力，她为了夏家，真的愿意牺牲自此么？

呵！

为了夏家？还是为了夏三？

没听见颜冀的回话，王艺瑶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有理由相信颜冀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特意提醒一句，只会更加惹怒他吧？

王艺瑶才解开第二颗纽扣，颜冀的吻忽然对着她的唇砸了下来。

他的吻很乱，很急，吻得王艺瑶几乎喘不上来气，小手捏成拳头，在他的胸膛敲击两下，即刻被抓住，他睁开鹰眸瞪了她一眼，她乖乖地低眉，任他的吻落在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