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还是我，双手都沾满鲜血，我们抱怨老天不公的同时，好好想想那些被我们干掉的人，相对他们，老天已经很偏袒我们了。”陈昊天对天雪浅浅一笑，“至少我们还活着，至少我们还有希望。”

“那是我们争气，自己不争气，老天再帮衬都没用！”从天雪口中吐出的声音略有些阴寒刺骨。

陈昊天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能跟天雪扯太多，否则铁定吵起来，一吵起来就伤感情，再说人家憋了一千多年，吵起来陈昊天铁定不是对手。

见陈昊天一句话不说，天雪双手环抱胸前，没好气的道：“怎么着？不屑跟我说话了？”

陈昊天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您千万别误会，是我觉得您的话太在理，我接不上。”

天雪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怎么想，罢了罢了，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总不听，你说什么我也不信，咱们俩就走着瞧吧，最后肯定有方法证明咱俩谁对谁错。”

“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俩最后都活着......”陈昊天说到此处，接着补充道，“倩雪也要活着。”

天雪白了陈昊天一眼，用略显无奈的腔调道：“我活着好办，她活着难，除非你掐死我，让她复活。”

陈昊天深觉天雪憋了千年，有些变态，话题扯起来没完没了了。

事实证明，陈昊天的选择是正确的，打从陈昊天不开口，天雪又恢复了先前的恬静。

坐在飞机上，看着天雪略显孤独寂寞的侧面，陈昊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是每个人都能为了梦想孤独的坚持千年，那是一种煎熬，是炼狱，能挺过来，该有多不易啊。

“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天雪瞥了眼陈昊天，脸上挂着些许的不耐，冷冷问道，“可怜我？”

“不是。”陈昊天拉住天雪的手，顿了老大一会儿，突然道，“我有些好奇，千年前的你到底什么模样。”

“真想知道？”天雪笑眯眯的问道。

“想。”陈昊天点点头。

“有机会。”天雪将小手从陈昊天手里挣了过来，放在面前细细端详：“好美的一双手，不过跟千年前的我相比，还是有些差距，我的夫君，如果你真见到千年前的我，一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纵然我是天字第一号大魔女，却也是武门世界天字第一号大美人，你的孙倩雪跟我没有可比性。”

陈昊天轻咳一声，黑着老脸道：“老大，咱们俩之间不该扯这个，倩雪能听到，她不同意你的观点。”

“她不同意，是因为她没见到当年的我。”天雪白了陈昊天一眼，嘴角挂着的浓浓的不屑，“纵然她在你心中地位极高，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跟我能比的也只是容颜，至于你跟我更没可比性，不管颜值还是修为。”

“这虽然是事实，不够说出来挺伤人心，我是男人，得给我留点儿面子。”陈昊天嘴角肌肉一抽，闷闷不乐的道。

“该给你留的面子肯定会给你留，不该给你脸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会给你，我的夫君，你应该明白我能看上你这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天雪拍拍剑盒，非常傲娇的昂着头。

陈昊天被天雪这话吓的浑身直哆嗦。

天雪黛眉一凝，冷笑两声：“怎么着？有意见？”

“没，您继续说。”陈昊天耷拉着脑袋，对天雪有些无语。

“最好别有意见。”天雪狠狠剜了陈昊天一眼，下面从嘴里蹦出的话语就有些霸道，也有些无情，“鉴于我这神仙一般的女人看上了你，所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断必须断，我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只要你这么做了，便会发现自己的选择多么正确。”

“再说吧。”陈昊天挠挠头，看向天雪眸中别有一番深意，“你说这话带着情绪，也不理智。”

天雪一愣，苦苦一笑：“确实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