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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那么喜欢欺负我(1 / 2)


没有半分怜惜,甚至是泄愤似的在啃咬她,血腥的味道浓郁得让梁舒冉恶心到想吐,但眼前的男人宛若一座大山,不管她怎么使劲都无法撼动他半分,嘴巴被堵着,抗议的声音全部变成了咽呜声。

靳祁森面对她的反抗,心底的冷意愈发浓郁,那股无处宣泄的怒火,喷薄而出,全部都使在了唇齿上,一副恨不得把她给咬死的节奏。

凛冽的眼眸冰冷得凝固成冰,他盯着梁舒冉,她脸上的痛苦加重一分,他就畅快一分,渐渐地辗转落到她的脖子上,有一路往下是的架势。

“靳祁森,你给我住手!”梁舒冉喘着气。

“呵——”靳祁森溢出一节冷笑,恶劣得不加掩饰,“你不是喜欢玩?嗯?刚才跟霍誉铭玩得不是很忘我?正好,洗手间这种地方我还没试过,我们一起试试好了。”

“靳祁森你个混蛋!人渣!禽兽!你放开我!”

她能骂的话都骂了,然而靳祁森非但没有放开,反而被激得更为恼怒,大掌落在她的大推测,从开衩的部分拽着旗袍柔滑的料子,用力一扯。

“嘶啦”一声,帛料应声被撕裂,一股冷气瞬间从她的脚底蔓延盘旋而上,梁舒冉吓得一个激灵。

“靳祁森……你放开……你放开!你不能这么对我!混蛋!”

梁舒冉抡着拳头砸在他的背上,靳祁森却浑然不觉一般,像一只被惹毛的野兽,发狠的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牙齿穿破皮肤的触感,痛得梁舒冉眼泪都逼了出来。

梁舒冉终归也只不过是女人,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所爱的,但面对他这种凌虐的对待,一方面是嫉妒委屈,另一方面来源于心底的恐惧,交错的情绪混杂冲击着她的神经,终于忍不住情绪大爆发,失声大哭了出来。

她越哭,靳祁森越是狠戾。

梁舒冉也没了理智,在他的手要入侵她的私人领地的前一秒,她胡乱地抓过盥洗台上的一个玻璃花瓶,手臂挥起,狠狠砸在了靳祁森的脑袋上。

她的哭喊声穿透了木门传到了外面,而因为放心不下寻过来的霍誉铭,听见这哭声时楞了一秒,辨认出是梁舒冉的声音,顿时脸色一沉,拔腿就完洗手间这个方向跑。

刚抵达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玻璃砸碎的声音,听着心惊,偏偏发现洗手间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霍誉铭往后推了半步,抬起脚对着门,用力踹了下去。

“砰”一下,木门应声而开。

霍誉铭冲进去,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梁舒冉衣衫不整的躲在角落里,而在她的面前,靳祁森则是捂着脑袋,有汩汩的鲜血溢出,地板上四处都是破碎的玻璃,有些沾着血,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一团火气汹涌而上,噼里啪啦猛烈烧着他的理智,霍誉铭一声不吭上前,一把揪着靳祁森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挥手就是一拳砸在了靳祁森的脸上。

靳祁森因为脑袋出血导致有轻微的头晕,再被这么猛的拳头砸中,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晃得直接撞在了墙壁上,又磕了一下脑袋,尚未缓冲过来,脸颊又被勾了一圈。

霍誉铭丝毫不管靳祁森是否受伤了没有反击力,在靳祁森滑落在地板上,他照着靳祁森的脸,抡着拳头左右开弓,眼底露出了嗜血的光,那架势,完全就是要把靳祁森往死里揍。

紧随而来的霍瑾臣,看见洗手间里狼狈凌乱又充斥着血腥的味道,也着实吓着了,尤其是霍誉铭浑身血光模样,惊悚得令他也望而却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霍瑾臣也不是很清楚,但看见梁舒冉躲在一旁哭泣哆嗦的模样,隐约也猜到了。

再看霍誉铭英俊得不见瑕疵的脸,覆盖着浓浓的戾气,沉暗而平静。

霍誉铭一向温和,脸上永远挂着笑,而当他不见笑容时,就代表着暴风雨要来临了。

霍瑾臣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霍誉铭了,他看了看地板上的靳祁森,一张俊脸已经被揍得快忍不住人形,当霍誉铭再要揍下去的瞬间,他倏地眉头一跳,直觉嗅到一股杀气,也顾不得害怕,慌忙冲了过去,拉住了霍誉铭。

“小叔!够了!你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霍誉铭是不是曾经混过或者仅仅是身材因为锻炼结实那么简单,他练过跆拳道,并且是有段位的人,青年时期曾获得过全国跆拳道冠军。

霍誉铭绷着脸,视线始终停留在靳祁森的脸上,连余光都不曾浮动半分,淡淡道,“瑾臣,松手。”

“小叔,真的不能再打了……”霍瑾臣察觉他的力气要挥过来,连忙道,“小婶婶她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先别打了,得把小婶婶送医院检查检查!”

霍誉铭溃堤的理智在那声“小婶婶”里顿了几秒,被火光焚烧的理智缓缓回笼,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梁舒冉泪痕满布的小脸上,瞥见了她眼底的恐惧色,沉了沉戾气,松开了靳祁森。

就在霍瑾臣要松口气的时候,霍誉铭却蓦地抬脚,穿着埕亮皮鞋的脚照着靳祁森的胸腹位置,狠狠踹了下去。

有那么瞬间,霍瑾臣感觉自己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伴随着靳祁森的痛吟,他吓得整个人倏然哆嗦,脸色微微一变。

霍誉铭却若无其事,踱步走到了梁舒冉的跟前,蹲下身,清楚看见了她唇角上血痕,身上的旗袍被扯得已经无法安全遮掩她白皙的肌肤,而脖颈上的牙印更是刺目。

看见她这副模样,霍誉铭犹豫着要不干脆直接被靳祁森给了断了干脆。

他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梁舒冉的身上,手刚碰到她,就发现她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薄唇不由得紧紧抿成了直线。

梁舒冉的理智也恢复了,只是余惊未尽,她抖着湿漉漉的眼睫,看着霍誉铭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警惕,哭哑的嗓音是极致的委屈,“霍老师,我要回家。”

霍誉铭静默了一秒,轻声道,“好,我们回家,我扶你起来,嗯?”

梁舒冉点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的手臂,把她扶站起身,梁舒冉经过刚才的一战,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尚未起身,又要跌坐下去。

地板上到处都是细碎的玻璃,若摔下去,难免会受伤。

幸而霍誉铭眼疾手快,及时揽住了她的腰,才幸免于难。

梁舒冉拽着他的手臂,脚步都是虚浮的,霍誉铭垂眸瞥了她一眼,沉默着略一弯腰,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梁舒冉没有挣扎,乖顺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眼也不曾看痛晕过去的靳祁森,重重阖上眼帘。

“瑾臣。”霍誉铭抱着梁舒冉走到门口,脚步又一顿。

霍瑾臣挺着腰,“是!”

“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叔你放心,我会处理好。”

……

医院里。

霍妍琼一边帮梁舒冉处理伤口,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梁舒冉,微微笑着,用闲聊的语气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们之前见过一面。”

梁舒冉略惘然的看着她。

眼前这个女人穿一件白大褂,五官很立体深邃,是一个标致的气质美人,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来在哪里见过。

“抱歉,不太记得了。”

霍妍琼用棉花沾了消毒酒精,低着头细心的处理完梁舒冉手上最后一道伤口,然后才抬头重新看着梁舒冉,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毕竟当时也仅仅是一面之缘。”

略一顿,她慎重地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霍誉铭的姑姑霍妍琼,当时我和誉铭在红房子吃饭,正好碰到你和你朋友也在,就是那时候见了一面,我听他说,你曾经是他的学生?”

红方子?霍誉铭的姑姑?

梁舒冉恍然一悟,原来是秦臻刚回国去红房子吃饭那回呢!

只不过……她当时以为霍誉铭是在相亲来着。

梁舒冉不得不说,霍家这个基因真的很强大,她见过的霍家人,男的俊女的美,涵养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即使苏湘当时是强势逼着她离开霍誉铭,但由始到终都是涵养十足的。

而眼前这位姑姑,说实话,从外貌上根本就瞧不出她的真实年龄,也难怪当时她会误以为她是霍誉铭相亲的对象了。

梁舒冉微笑回应,“嗯,是的,我上大学的时候,他曾经是我的临时老师。”

霍妍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笑出声,“老实说,那孩子当时说要当大学老师的时候,我完全吓着了。”

“为什么?”

“他从小就像个混小子,没个正经的,这去当人家当老师,不是误人子弟么?也就你们学校敢聘请他当老师。”

霍妍琼虽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口吻,但也不难从字里行间发现她其实对霍誉铭感到自豪,“他以前当学生的时候可没少惹是生非,每回都是我当他的家长被请去学校听老师抱怨,那臭小子却像个没事的人,不痛不痒的,回家也没少挨他父亲揍。”

梁舒冉听到他挨揍,不自觉的笑了,讲真的,她觉得他本身就是十分欠揍的人。

“抱歉,竟然跟你说起这些事情,很无聊吧。”

梁舒冉摇头,“没关系。”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方便告诉我一下吗?”

梁舒冉一愣,她没想到霍妍琼会完全不知道她的事情,虽说她嫁出去了,但始终是属于霍家的一份子。

要么她是完全不看娱乐新闻八卦,要么她就是故意为之。

“梁舒冉,霍医生可以叫我舒冉。”梁舒冉直觉告诉自己,霍妍琼应该不是那么坏的人。

“你也别叫我霍医生,和誉铭一样,叫我姑姑就好。”

“啊?”

霍妍琼被她傻眼的模样逗乐了,眼底的眸光更温柔了几分,语重心长道,“虽然他没告诉我,但是我啊,”她指了指双眼,“看得清楚,你们一定是在交往吧?”

梁舒冉呵呵的笑着,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接话。

霍妍琼只当她是害羞了,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怕,那小子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经,但是一旦认真起来,绝对是值得托付终身的,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还是头一回看见他亲自抱着一个女孩子过来找我看诊呢!”

“……呵呵。”梁舒冉唇角僵了僵,“是吗?”

病房门被推开,霍誉铭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姑姑,都处理好了吗?”

霍妍琼挑眉含笑,拍了拍手,“已经好了。”

霍誉铭走近,把袋子递给梁舒冉,“去把衣服换下来。”

袋子上面印着的LOGO,她自然也认识。

随随便便的一件,都贵得人心肝疼的那种,哪怕她在《时经》工作的时候,也不敢轻易下手买。

想来也觉得蛮可笑,谁能想到堂堂的靳太太,竟然连一件昂贵的衣服都舍不得下手买呢?

她嫁给靳祁森那么多年,基本都没有怎么花过他的钱,当初程菀冬笑她愚蠢,自己丈夫的钱不花,不就是让他拿去养别的女人么?可是她就是不想花他的钱,因为她不想在靳家面前显得毫无尊严,好像跟靳祁森就是奔着他的钱去似的。

说她故作清高矫情怎么样都好,那是她的选择。

想起靳祁森,梁舒冉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霍誉铭见她不动,抖了抖袋子,“发什么呆,需要我帮你换?”

梁舒冉瞥了他一眼,默默接了过来。

霍妍琼站起身,“你就在这里换吧。”说罢,拍了下霍誉铭的背,“你跟我出来。”

带上门,霍妍琼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噙着笑,“她身上那些伤,该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