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穆清歌只感觉全身都痛得直不起身来，朦胧之中听到有人一直唤着自己。

这声音......

是绝尘。

穆清歌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凤绝尘脸色苍白，想要抬手却全身无力，而凤绝尘看到穆清歌醒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清歌。”

“夫人，你要坚持住用力啊，否则孩子在里面待太久会憋死的。”产婆的话在耳边响起。

穆清歌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抓住枕巾大叫一声，“啊......”

若是能够剖腹产就好了，穆清歌看着凤绝尘：“绝尘，好痛。”

“嗯，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清歌，让你受苦了。”凤绝尘握着穆清歌的手抵着额头，温热的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间。

让原本要昏厥过去的穆清歌全身一颤，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凤绝尘，穆清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啊......”

“哇哇哇哇......”

产婆大喜的抱出孩子叫道：“恭喜少主，恭喜夫人，是位小世子。”

凤绝尘看着产婆手中还带着血的孩子，连忙看向那边的眼神渐渐涣散的穆清歌，“清歌，你听到了吧，是儿子，是我们的儿子，清歌。”

风烟非常高兴的看着产婆怀中的孩子，而外面的凌风等人同时松了口气。

穆清歌听到孩子的哭声提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听到凤绝尘说是儿子，嘴角弯起一笑点了下头，看着那边不停哭泣的孩子，刚出世哭的很大声的孩子听说是比较好的，穆清歌松了口气然后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清歌，清歌。”凤绝尘急忙唤道。

风烟看到穆清歌脸色发白，连忙将怀中的孩子递给产婆然后打开门：“水长老，王妃昏厥过去了，你快来看看。”

水长老急急忙忙进来，给穆清歌把脉，然后拿起一根银针在穆清歌的手腕之处扎了一下，只看到黑血一滴流了下来，而银针的针头也渐渐的变黑，“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现了。”

“......”凤绝尘冷冷的睨向水长老。

水长老回道：“清歌丫头生完孩子之后体内的毒气便散开了，如今已经侵入血脉之中，无药可治。”

风烟不敢置信的看着水长老，“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水长老，你再想想。”

水长老摇摇头道：“没有办法.......”

凤绝尘握着穆清歌的手，“还有一个办法。”

“......”

“换血。”

水长老诧异的看着凤绝尘，而后点点头说道：“古籍上的确有写过这份法子，但是从未有人用过.......”

“有的有的。”风烟连忙点点头，说：“王妃曾经有过这个方法救过三皇子，不是，是新皇。”

“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可以试一试，不过......”水长老想到一个更加麻烦的问题，看着凤绝尘说道：“不过换血要的是血脉至亲，而如今穆相在京都，离这里的路程何止需要十日，清歌丫头撑不到那个时候。”

风烟听到水长老这句话原本涌上来的希望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