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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 意想不到的后台


那年的诸多事情,白海都还记忆深刻。

他还以为是顾家其他的仇人要致顾澈于死地,当时才救了他,毕竟没有陆松仁的命令,他是不能对顾澈下毒手的。

白海一脸愕然又吃惊,然后又淡定地说,“看样子顾老为了培养接班人倒是花费了不少苦心。”

“这个是当然的,”顾思楷的目光飘到了远方,他眼眸中有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晦暗不明,甚至还有着不隐藏的杀伐与果决,他的眸光转到白海脸上时,又很平静了,“年轻说说你的打算?”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给了白海下马威之后,就有马上要知道他对付陆松仁的方案了。

白海被通知的太突然了,他压根就没有想好要与顾思楷怎么合作,索性就把跟顾澈谈的条件拿出来说了,“我是打算从股市着手。”

股市?

在顾澈早年发迹的历程里,他就是跟白海一起炒股票,期货还有基金才大杀四方,赚得朋满钵满的。

顾思楷摇了摇头,“这不是在美国,股票没有那么大的波澜。”

自信的白海拍了拍大腿,大笑了起来,“顾老,您要快,有很直接的办法啊。”

从他们所在的这个包间是面朝着大海的,那海平线上还停留着几只鸟。

白海起身用手做了个枪的手势,眯着眼睛朝着那些栖息在海边的鸟儿,他随着那不断飞来飞去的鸟儿移动着手,嘴里轻快吐着“崩,崩,崩,这样就一了百了了。不是吗?”

“哼,看样子我是我想多,你也不过如此,”顾思楷想也没想,就站起了要走。

能杀死陆松仁,的确会有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陆松仁死了,他们顾家就是最明显的目标了,尤其乔依然那个小丫头势必会跟顾家势不两立,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担心顾澈会受煎熬,那样就完全让陆松仁得意了,他要的就是顾家的人生不如死。

“顾老真是宝刀未老啊,脾气还是想小伙子一样那么急躁,”白海循循善诱着,他突然想到了,顾思楷找他来的目的,合作只是一个借口,老爷子是想从他这里套更多的料,“上次阿澈帮忙陆松仁收购宅厚股票的时候,如果您有留意,就会注意到,宅厚集团还有个隐藏的股东,他的身份不明。阿澈慢慢狙击宅厚股票的时候,应该就有发现,除了我,他在股票争夺,还有一个人压根就不管股票的起伏,不像其他股东,不停地买进卖出来赚取差价。”

“那个人,那就是陆松仁的后盾,至于他的身份,我敢断定是南非的某个石油大王,要不然任鹿松才自首没几天,陆松仁案件就有新的人证帮他吃了那只死猫呢。”

这些利益关系,他也是斟酌过好久,才渐渐回神了,“陆松仁不是个冲动的人,他是一个会把手上一分钱发挥到一百块余热的人。现在要动他,只怕不容易,想要打垮他也就更难了,所以顾老,您不如帮帮我。”

适时的拉低自己,让对方站得更高,或许能获得你更大的自由空间。

“年轻人,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找你的,就是想之后那个幕后的人是谁?”顾思楷列举了几个人,“是菲利普伯爵,还是罗宾逊家族。”

“都不是!”白海一口咬定了,能破坏掉他和任鹿颂他们走私原油的线路,那个背景只会比顾思楷罗列的出来的更有势力。

“这两个家族都不是,莫非就是……”顾思楷倒是觉得不太可能,他语气轻蔑,“难道他陆松仁有那么大的本事,会认识专门以原油为生的钴锭国皇室?”

“百分之九十就是这样,”白海认真分析着,“菲利普伯爵和罗兵逊家族表面上看起来跟陆松仁有跟多交集,他们在海上会共用同一个航线和频率,甚至还有海边仓库的共用。”

面对这个泛泛而淡的年轻人,顾思楷觉得他也是认真仔细地研究过,就洗耳恭听着,“继续。”

“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罗宾逊家族曾经联合海盗抢了陆松仁好几艘陆松仁的远航轮货物,为的就是他们罗宾逊家族要彻底垄断那条港湾的货运权,”白海轻松地喝了一杯茶说,“罗宾逊只想陆松仁死,又怎么会帮他呢。”

“至于菲利普伯爵,那答案更容易了,他因为在越南的十几家工厂欠薪严重,早已经被越南政府认定为不信任的合作对象了,这些外人都不知道,因为他是通过维京群岛的公司投资的,旁人压根就查不出来他,当时是陆松仁让我去查,我们再跟越南政府暗地里沟通的。”

“而钴锭国,是越南水果出口的大国,钴锭国略微施压,那个阮大伟就被逮捕成了陆松仁的替罪羔羊,”白海轻声笑了笑,“陆松仁通过揭发了任鹿颂,帮钴锭国取缔了他们在美洲最大的对手,所以陆松仁最后才得以逃脱了。”

“钴锭国?”这个就有些棘手了,这个国家虽然人口不多,是个小国家,但却能主宰着石油的价格,顾思楷直接问白海,“你想怎么整垮陆松仁。”

“帮我成功取代陆松仁,他就这辈子就彻底over了,让他把牢底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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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松仁自从出狱后就忙的不可开交,乔依然约了他好多次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他也没时间去。

好不容易她才敲定时间带他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他又迟到了。

乔依然烦躁不安地等在车里,跟顾澈发着牢骚,“他什么意思,她自己的身体他都不珍惜,我管他死活干嘛,这种祸害,那那么容易就会死啊。”

“别这样,他那个人太要强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他当然就会更拼了,”顾澈握着她的手,有些惆怅,他其实很不希望他们见面,只要每次她跟陆松仁见过,他们之间的气氛就会变得怪怪的。

“哎呦,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我甚至有时候就想什么都不管算了,”乔依然一想到他严重的风湿,心里又担忧地不得了,“他从当时逃命时候就得上的风湿,这么些年了,他八成是疼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