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智于摇摇头。

“好，你自找的！”她真的踩下了油门，而且踩了好几次，发动机“轰轰”的作响，似随时都会往前冲……当然，她始终没有放下手刹。即便愤怒到发狂，她还没有失去理智。

“要么滚，要么上车！”她退了一步。

“好，你别生气，别生气，我滚……”他滚到了副驾驶位上。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怕她趁他离开了车头，倏地把车开走。

骆淸芙无语，也只能载着他往前开去。

市区虽然是晚高峰，但她熟稔的走了一条小路，上了沿海高速，还是开了一次快车。

在既不危害他人，也不伤及自身的前提下，赵智于也没有阻拦，任由她发泄情绪。而开着开着，她忽然又停下，脸趴在了方向盘上。

高速路上很安静，他能听到远处的海浪声，和身边的她小声的啜泣。

他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和霍炎的那些年，他都是知道的。

“对不起！”他很抱歉。

片刻，她抬起脸，先撇身抹去了泪水，才问：“你干嘛说对不起？”

“今天是我把霍炎给惹怒了，他才会口不择言，胡乱伤人。”却让她碰到了枪口上。

她轻哼一声，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他没说错，我就是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又爱多管闲事！”

语气里，当然是满满的自暴自弃。

“你别这样说……”赵智于认真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骆淸芙不是没有瞧见，但她马上就将目光撇开了，装作没有看见。

赵智于微愣，她知不知道，她这逃避的动作很明显吔！

“你干嘛？我心疼你不好吗？”他很直接的问。

骆淸芙：“……”她觉得，她还是转个话题吧！

“赵智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跟霍炎究竟是什么关系？”把裘正带到红蔷山庄的那天晚上，她就一直追问此问题，后来被突然到来的许一诺打断，所以没有得到答案。

说完，她又特别强调：“你如果不说，我也不会再问。但从此以后，咱们俩就各不相干了。”

“我……我跟他就是……我给他做事，他付钱给我的关系……”

“下车！”骆淸芙开始赶人了。

“淸芙，我……”

“下车！”

赵智于一拍脑袋，“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他豁出去了，“你得先答应我一定要保密！在霍炎面前也不能透露，你能做到吗？”

骆淸芙轻笑，“那要看你有没有说实话喽！你要跟我乱编一通，我也苦苦的保密，你当我是傻瓜啊？”

赵智于：“……”所以说不得已不要跟律师打交道，他们永远都说着模棱两可又没有漏洞的话，让你觉得痒得不行却还不知道挠哪里！

“我和霍炎以前一起受过特训，”他开始说了，“一起执行任务，出生入死，完全算是生死之交了，所以有些见不得光的事，他就会拜托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