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付墨蚺说闹的时候，我楞了一下，脑子里下意识的想了一下——

我在闹吗？

明明是他欺骗我在先！

可是随即，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反驳——

但他是为了你好啊！

黑心做的那些恶心事儿，他不想告诉你，而且，人家处于那个道儿上，就该吃那口“饭”，所以，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是在闹！

可是再随即——

“去你大爷的闹，你才是闹！”

我说的时候，试图一把推开他，可是，却被他一把手又抱着，搂的死死地，“好，那就算是我闹，你别生气了，我们不说那些，做一些……开心的事，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样子，跟当初那小白兔时的懵懂一般，他故意的，说的时候手缓缓地沿着腰往上摩挲。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我又不是发情的猫，一碰就着的劲儿也早过去了。

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很认真很坦率道：“付墨蚺，我是真的想安静一下，左右你我都可安生一段时日，悔……那孩子既然孟婆不愿意给，那便给她，只要他不来为祸人间，我可以假装不知道。而你……我们真的要分开来，静一静，哪怕不是为了分手，也要为接下来的事情考虑和打算，并且，还有九十九……或许是九十八道血，还等着我去阻止，苏修眠被你打伤了，我得赶紧——呃！”

千想万想，千算万算，我都没想到付墨蚺会忽然扼住我的喉咙，更甚，骂我——

“你果然还是惦记着他！”

“你这个贱人！”

前半句话是两道声音一起，可是后一句时，他黑袍加身，又是我熟悉而久违的付之心，亦或者，付黑心。

“呃……痛……”我说着，他却并不怜惜，反而掐的更紧：“能抵得过老子心痛吗？老子那么对你好，放着活生生的唐熹微不要，去跟你一个傀儡，你居然还敢惦记着他人！”

付黑心说话间，手在颤，而我耳朵里，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能让我吸入的空气也越来越少，眼前阵阵模糊发黑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像是乘坐了失控失灵的过山车，被直接甩飞出去——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哗啦啦……”

不知道打碎了什么，一堆的瓷器打杂声里，我感觉胳膊，腿上，甚至脸上都是痛，但是我顾不得那痛，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又被喉咙痛的一阵干呕，什么也没吐出来，咳嗽着，看到那边儿他又在自己和自己说话。

付墨蚺说：“你冷静点，你伤到了她！”

付黑心说：“伤又如何，水性杨花，该死不该伤！”

付墨蚺道：“我信她！”

付黑心道：“我不信，你奈我何！这么个朝秦暮楚的，你没看到她刚才扑到那死白蛇的怀里说‘带我走’？现在老子解释也解释了，她依旧念着那条死白蛇——”

“啊！！！”

他们争吵，他们换黑红，他们信或不信，都在我那一声尖叫之后，全部停止。

破碎的玻璃里，我看到我脸上血口无比狰狞，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