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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根本就没信任过她,她回过神来,心痛的道:“不信我,为什么不听你娘的休了我。”

“别做梦了,想离开我那是不可能的!”羽宏望着她嘲弄地笑道,“不管你的心上人是谁,再敢对我说不在乎,我就把天远商铺夷为平地,再让你的心上人永远消失!”

他手指的力道像是要把凌霄的下巴捏个粉碎,凌霄咬着牙,痛恨的望着他的眼睛,“不要因为你的猜忌,伤害无辜的人!”

羽宏松开她的下巴,轻蔑的笑道:“你也知道本少爷想毁掉一家商铺还是易如反掌的,你还是无所谓,不在乎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天远商铺?”凌霄躲开他喷到脸上的气息,还是被他欺身逼近。

“取悦我。”

凌霄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准备主动凑上去吻他,却被他坏坏地躲开了。

他用手掌轻柔的摩挲凌霄的侧脸,“你的傲气哪里去了?除了你娘外,原来你还有更在乎的人。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倾国倾城的尤/物,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个豢养的玩物。这些时我也玩得腻味了,是该换换口味了。”

羽宏一把推开她,转身走了出去,夜风从敞开的房门扑了进来,凌霄望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消失在静默的夜色里,只觉蚀骨的寒意一点点侵蚀着她的体温。

吵过之后,凌霄连续十日没有见过羽宏,听说他连日宿在校场的军营,只是每晚遣贴身的家仆回府来报个信。

镇国公和镇国夫人倒是挺高兴,觉得唯一的儿子变得上进了。

只有凌霄最清楚他不回府的真正原因,是对府内的一妻一妾都腻烦了,大概是在外面另寻新欢。

她庆幸自己没有轻易的付出真心,虽因夫妻名分失了身,但不至于陷得太深,现在抽身不过是伤怀几日,便不再多想了。

可南宫羽宏虽不在府中,却还是能通过家丁和丫鬟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府内走到哪里杜鹃就会跟到哪里,就连有时觉得吃撑了在院子中散个步,杜鹃都是寸步不离。

如今想私自出趟镇国公府比登天还难,还有她写给娘亲的书信,送信的家丁都是当着她的面看过后再送去的。

他虽厌弃了她,却还是不愿放过她。

凌霄唯有用读书和弹琴来打发这寂寞的时光,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每年爹只会到娘亲住的大院里来一次,而每次他来看过娘亲后,娘亲都会伤心很久。

相府内正室的大院向来是门庭冷落,还好有她陪着娘亲,才算熬过了年复一年的寂寞孤独。

每当她流露出对爹的怨恨时,娘亲却还护着爹,劝她,“这都是娘的命不好,是娘连累了你,你千万不要怪你爹,娘子这辈子已经认命了。以后你的命一定会比娘要好,会有一个爱你呵护你的夫君,你们可以幸福的白头到老。”

凌霄将目光从书上移开,阳光透过已开始枯黄的树叶洒在院内,抬眼望去蓝蓝的天空是那么明净。

她不会认命,也不会为任何男人伤心太久,她要带着娘亲在阳光下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南宫羽宏是困不住她的,她一定会离开他,躲得远远的,让他永远找不到。

这时一个管事的家丁匆匆来到紫竹院,“少夫人,宫中来人说皇上有旨,让你赶快到宫中去看看顾婕妤。”

凌霄心下一沉,放下手中的书站起,问他:“顾婕妤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病了,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越来越严重,向皇上请旨说是想见见少夫人。”

“啊,宫里不是有御医,难道连个风寒都治不好!宫里来的人呢?”凌霄忧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