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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明臻该乖巧的时候还是异常乖巧,她点了点头:“阿臻知道了。”

  门自然被推开了,有人摇着扇子进来:“啊……小王是不是打扰了秦王的好事?”

  祁崇将明臻拢在自己怀里,语气冷漠至极:“你觉得呢?江王,这可是孤的地盘,你好大的胆子。”

  虞怀风行事作风都是这样,祁崇也知晓他们一家子神经病,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在漓地的时候,虞怀风是二王之一,漓王又十分爱重他这个侄子,可以说,怀风在漓地的待遇和凌朝的皇帝差不多。

  既然是皇帝,平时自然不用顾忌什么,向来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必须得做到那一种。

  虞怀风戴着面具,方才应该感到了尴尬,不过他脸皮厚,很快就能缓过来,他笑了笑:“抱歉。小王只是听说秦王要数日之后才肯再见,一时急了,忙让人打听打听你去了哪里。眼下是有解释,小王来迟自有原因,殿下愿意听一听么?”

  两人身份不相上下,虞怀风看似玩世不恭,实际上最是聪明爱好算计人心。

  祁崇道:“洗耳恭听。”

  “事关去年焉国与贵朝做的一桩生意,秦王想必也知道,焉国会制造大批兵器运于贵朝,去年这一单批器却被悍匪夺走,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其实涉及凌朝内政,祁崇不晓得虞怀风从哪里得知了这桩信息。单单从这件信息来看,虞怀风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物。

  这些年来,虞怀风织下的情报网已经很大了。

  但这件信息,确实对祁崇这一方十分有利,因为与旁国勾结吞掉这笔巨款的,是拥簇楚家的大家族之一。

  祁崇道:“原来不知,江王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边缘小国。”

  “哪里哪里,”虞怀风摇了摇扇子,“不及秦王十之一二。”

  两人互利互惠,其实也不是头一回了。

  祁崇又开口:“江王情报不少,不知是否找到了贵国王女或王子。”

  一想起这个,虞怀风的眸色瞬间暗淡了下来,他苦笑道:“有秦王帮忙,我仍旧找不到,这些年更加找不到。和御医交谈之后,我也不敢抱希望了。”

  祁崇眯了眯眼睛:“哦?”

  “小王先前忽略了,父王为了控制她,给她下了奇毒,有小王时还好,蛊毒尚未深入,这一胎时,蛊毒早就侵入经脉,恐怕孩子生下来也是先天不足,娘胎里带着一身病,根本就养不大。”虞怀风勉强道,“这大概也是小王一直都找不到她的由来。”

  祁崇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呼吸安静绵长,怕是方才听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听不懂,又睡着了。

  他按住明臻的肩膀,让她睡得更安逸一些:“江王还找吗?”

  “当然还要找,这是我们虞家的骨肉,只要没有确切不幸的消息,小王就要继续让人去找。”虞怀风注视着祁崇的举动,看出了祁崇对他怀中这名女子的喜爱,“我们虞家的孩子,小王看一眼肯定就能认出来。”

  虞家是代代绝色的家族,一家人都长得很像。怀风的母亲也美得有特色,无论孩子像谁,都容易辨认,实在不行便来个滴血认亲。

  虞怀风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弟弟妹妹在什么偏僻地方长大,无父无母,让外人给欺负了,或者更有千奇百怪的不幸。随着时间的推迟,这些年,虞怀风让人寻找最多的便是烟花场所。

  这些年祁崇助他不少,两人算是互相成就,虞怀风知晓,恐怕凌朝只有祁崇拥有大海捞针的力量。

  他的情绪很快恢复了过来,一双流光溢彩的双眸看向祁崇怀里的女子。

  这女子身形看起来极为纤弱,骨架尤小,墨发倾散,乖乖坐在祁崇的腿上,小脸贴着祁崇的胸膛,大约胆怯,或者又因祁崇本人对归属自己的事物占有欲过重,所以不见外人。

  极有可能是祁崇本人的原因。虞怀风这些年与祁崇算是经常打交道,像祁崇这般手握重权又心思过重的男子,他所珍爱的女人,不会对外展露。

  没有人会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

  房间里的香气似曾相识,虞怀风道:“又是牡丹花香,和当初的小公主一模一样,你们都喜欢这种香料?倒是不容易见。”

  祁崇垂眸,掩盖住了眸中恶意。

  或许明臻不该是他的,所信任所依恋的人也不该是他。虞氏一族寻找明臻这么多年,倘若明臻回去,虞怀风对待她也会很好。明臻口口声声应该喊哥哥的人,是虞怀风才对。

  不过——祁崇更喜欢霸占。虞怀风有遗憾也好,思念自己的亲人也罢,寻找得再苦再累,祁崇也不可能拱手让出。

  这是祁崇的东西,祁崇一人独有。

  “寻常香料罢了。”

  “哎呀,突然想起,小王可是破坏了秦王的好事。”虞怀风用含笑的目光看向祁崇,“能得秦王青眼的,想必是倾国倾城的佳人。”

  这个地盘不能惹的一是祁崇,第二,自然就是祁崇的女人。

  既然祁崇爱重,虞怀风也不便提出看看究竟什么样的佳人居然能让祁崇这样无情的男人入眼。从这个小小女人的背影来看,不难猜出是个纤弱系的小美人。

  两人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虞怀风还有其他要事,没时间多与祁崇喝茶,今晚也要进宫赴宴,所以匆匆离去了。

  等虞怀风走,明臻才揉着眼睛醒过来,她原本就没有睡熟,只是迷迷糊糊的:“刚刚那个哥哥声音好听极了,和殿下声音一样好听。”

  与祁崇截然不同,无法比较,祁崇是冷冽低沉,让人感到畏惧和敬意,对方则是阴柔含笑,更显温润,让人觉得耳朵酥麻。

  祁崇捏了明臻的下巴:“是么?”

  明臻认真的道:“是呀。”

  祁崇捏了捏明臻的耳垂:“阿臻的耳朵坏掉了,所以才会听错。”

  她耳垂软绵绵的,且圆润可爱,泛着粉红的色彩,十分让人爱怜。

  明臻被捏耳垂就觉得身体没有力气,而且痒丝丝的。

  她确实很敏感,有些地方禁不得任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