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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继续说呀,祭台怎么了?”温挽筷子一顿,抬头看他,那眼神略有深意。

  “什么祭台?”顾是非装傻。

  温挽把碗一推,站起来,定定看着元晦说:“吃饱了,王爷慢吃,我先回去了。”

  元晦目光闪了一下,说:“好。”

  顾是非目送温挽走远,压低声音问元晦:“你说她知道我们在祭台上做手脚吗?”

  元晦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看看你找的工匠,祭台全塌了,差点压死老子。”

  “啊?我……我哪知道啊。再说全塌了工部不就更不好交代了么,这样还愁翻不动盛泽水患的账?”正反话都被顾是非说了。

  虽然当初容王嘱咐过,动祭台可以,但不能耽误祭祀,但这种事谁说得准。顾是非小声嘀咕,“反正祭祀完成了,也没耽误保佑大梁。”

  元晦冷哼一声,“出了刺客这档事,你以为工部会老老实实背好祭台倒塌的锅?”肯定全部推到刺客身上,他们在这算计半天,全白费了。想到这里,他气到脸色发青,怒道:“究竟是谁派去的。”

  “会不会是乌伽?”顾是非凑近他小声说,“一旦你跟太子斗个你死我活,大梁必定内乱,届时乌伽就能趁虚而入了。”

  元晦摇头,“看身手像是中原人。”

  “那……会是谁呢?”顾是非一面念叨,一面自觉捞起桌上多出来的一碗馄饨准备下嘴,不料被元晦一把抢过来了,说:“这碗我的,你让老板重新下。”

  “不是,你自己那碗不是还没吃完吗?我为了你的事跑了一上午,不值这碗破馄饨?”

  元晦伸手护着碗,理也不理他。

  第18章 惊诧

  与顾是非说完话,元晦溜达着打算回府休息一阵。他抄近路转到一小胡同,刚转进去就看见斜倚在墙上等着他的温挽。

  见他看见自己转身就要走,温挽笑笑说:“王爷怕我?”

  元晦脚步顿住,旋身走到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锋利。

  温挽双手抱胸,仰头一瞬不瞬地回望过去,气势半点不输。

  “想问什么就问吧,”元晦眼睛虚晃一下,揉揉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可能在潭水里受了凉,这会儿脑袋有点重。

  “你让人动了祭台?”

  “动了。”

  “为什么?”

  “让上头有借口彻查工部,好处理盛泽水患一事。”

  这点温挽猜到了,只是她一直以为别管外界传成什么样,太子元晦骨子里始终是个端方君子,行事光明磊落。

  “怎么?”元晦压低声音逼近她,“失望了?”

  温挽微微转头,垂眸,躲开他过于锋利的目光。

  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元晦低头,抚上她的侧脸,缓声说:“你未来的夫君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现在你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可有后悔与我定了那桩假婚约?”

  “后悔?”温挽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抬眸,转头,对上元晦的目光,轻笑一声说:“不,我只是有些意外,意外的高兴。毕竟我温挽从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呀王爷,”她抬手覆上元晦的黄金面具,垫脚,贴近他耳侧说,“还好你不是好人,这样我就不怕给你染上污色了,夫君。”

  最后两个字温挽拖的很长,绵软的呼吸扫在元晦耳廓上,渐渐帮它染上了近血一般的艳红色。温挽一直觉得元晦的耳朵莹白秀气,尤其当它因为自己而变得绯红时,格外有想让人咬一口的冲动。

  元晦没想到踌躇半天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刹那间他心如擂鼓,特别想将眼前之人揽进怀中,揉碎揉烂。

  不远处就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两人躲在这幽暗的小巷子里,彼此注视着对方,气氛暧昧。

  “走了,”温挽用指尖抵着他的肩膀,将人推开。

  元晦垂眼看着她的手指,顺势让开。

  温挽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回眸一笑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来提亲呀?”

  元晦只觉得万倾明媚春光比不上眼前这一笑,“快了。”

  他温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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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太子元晦回宫里交了差,随后带着杨慎回了东宫。杨慎之前做过太子伴读,现今虽然已出任户部右侍郎,但仍旧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今日他抵死挡住刺客,让元熠更加看重他。

  “那几个黑衣人的来历,有眉目了吗?”元熠问杨慎,此刻他正端坐在会客厅的雕花金丝楠木高脚椅上,双手搭在膝盖上问杨慎。

  他刚刚送走了一帮子前来慰问的人,那些都是朝中官员,听说太子遇险,亲自捧了礼物前来探望。客如流水,足足应付了几个时辰才应付完。

  杨慎坐在下首,摇头道:“按理该有里应外合的人才对,我派人挨个探寻了一番,居然毫无破绽。坊间都在传是容王找的人,这话是从明月楼的说书先生那传出来,而那说书先生咬死了道听途说,再多撬不出一个字。”

  “明月楼?”

  “这两年突然冒出来的酒楼,宁州楚家的,在大梁各处都有分号,生意做的不小。”明月楼的来历并不难查,只是宁州楚家向来中立,与朝中各大势力均无牵扯,此次应该是凑巧。

  元熠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你说若此次元晦没有站出来,事情走向会如何?”

  “太子与容王彻底对上吧,”杨慎低头扯了扯袖子上的褶皱说,“其实这事若是成功,兴许不见得是坏事,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正好有理由彻底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