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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唯独在对路鸣的思想教育上,他显得刻板又封建,当路鸣提出自己想学舞蹈这事儿后,路教授勃然大怒,差点就掀翻了饭桌,他不舍得打女儿,便只好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痛心疾首地训斥她。

  “我为什么?给你取一个男孩子名字,寻的就是你他日不依靠男性也能活得独立的念想,理工重工专业良多你不学,却偏偏想学劳什子舞蹈!”

  “别人我不知道,但在你这个年龄,跳舞多半是用来取悦他人的,我的女儿我不要?你伏小做低,你要?骄傲的、独立的,为自己挣一个有脸面的未来!”

  犹豫片刻后,路鸣还是选择将此事说与了许儒城,“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提过想学舞蹈的事儿,关于跳舞,我现下也多半是先通过看书,再在脑海里想象我跳起来看的样子。”

  路鸣的神情落寞而无奈,许儒城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谁说跳舞一定是取悦他人了?只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便永远是在取悦自己。”

  还未等路鸣将?这句话完全理解透,却见许儒城从怀中掏出了一副小口琴,那口琴通体亮红,手持处还雕有精致的花纹。

  许儒城将口琴放到她面前扬了扬,冲她问道,“音乐已备齐,不知阁下?可否有心思即兴一舞?”

  路鸣释然一笑?,挺直腰板走到了许儒城跟前,“襄王有意,神女自是有心。”

  许儒城的目光霎时动了动。

  那日夏风清爽,晚霞漫天,偶有海鸟自周身而过,空气燥热而舒爽,远处的篝火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海浪轻拍沙岸,伴随着一阵悠扬的口琴声,少女赤着脚在沙滩上跳舞,她身形优雅轻曼,一步一步皆踩在点上。

  许儒城手持着口琴,静静地吹奏着《红莓花儿开》的腔调,他看着眼前的少女,眼含笑意。此刻,做事一向认真的他,竟不由的有些心头有骛。

  “哇哦!看不出来路鸣同志跳舞这么?好!原来平日里是藏拙呀!”“身轻如燕,倒是让人想起了赵飞燕的掌上舞。”

  一曲毕,路鸣还未来得及站稳,就只见以王国强为首的其余众人皆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偷窥已久。

  路鸣有些不好意思,幸好许儒城及时地站了起来,挡在了她的身前,这才给了她一些舒缓的空间。

  “原来如此!”人群中的王国强率先发话,“我就说怎么一个下午不见路鸣同志,我就说怎么一上岸连许儒城同志也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是给大鱼吃了呢!没成想是躲在这儿谈朋友!”一向健谈的许儒城霎时噤了声,以至于最后还是路鸣站出来解释的,她攥着许儒城的手腕,冲王国强大喊,“瞎说什么?呢你王国强同志!我与许儒城同志是清清白白无比纯洁的革命友谊!”

  “革命友谊?”王国强挠了挠头,“那我怎么总瞧着许儒城同志看你的眼神跟看我们的不一样呢?”

  路鸣闻言侧过头一看,并未从许儒城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于是她转而对王国强反驳道,“胡说,我就没看出什么?东西。”

  许儒城恶狠狠地瞪了王国强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王国强同志,从今往后你不要?来我宿舍蹭饭!王国强吓得不敢再说话。

  “啊?那我刚刚怎么还听到你说什么?‘襄王有意,神女自是有心’?”先前说借泳衣给路鸣的那名女同志忍不住出声问。

  路鸣:……所以你们到底偷听偷看了多久!!“同志!你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呀,我这话是说,既然许儒城同志愿意给我伴奏,那我也愿意跳一支舞!”

  路·钢铁直女·鸣,如此这般的剖析道。

  众人皆是一愣,似乎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文学水平。在一旁沉默已久的许儒城内心:!!!路鸣同志!麻烦您先搞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再拿出来用!!他受伤了呜呜呜。

  “老师,您在想些什么??”是秦宇恒的声音。

  见到老师对着那黄扶桑沉思已久,嘴角还带着笑?意,秦宇恒终是忍不住开口。

  记忆无端被拉回,许儒城将目光转回了秦宇恒身上。

  “没想些什么?。”他的眼睛与秦宇恒四目相对,“宇恒,说起来幽兰那姑娘,你还没带来与我们见过呢。”

  要?把幽兰带到研究所来给众人看看,是秦宇恒老早就许下的承诺,只是直到如今,身为秦宇恒老师的他也没见到过幽兰的影子,更别提王国强他们了。

  秦宇恒的眸色闪了闪,似乎是在隐藏着什么?情绪,但面对着老师的询问,他也无法避而不谈,“幽兰她……她的身体不太好,最近又住院了,只怕是不能那么快能见到老师您和各位前辈。”

  “又生病了吗?”许儒城的语气中染上了几分怜悯,“这孩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呀……三天两头的犯,倒是折磨人。”

  秦宇恒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是……很严重的病。”

  “晚上闭上眼睛睡去,不知道明天能否还能见到太阳的那种。”

  许儒城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了。

  秦宇恒拜在他门下时,还是单身一人,因此幽兰和秦宇恒的相熟相知过程他是完全知晓的,幽兰人如其名,性子如盛开的花儿一般热烈明媚,倒是与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秦宇恒互补。

  他们二人相遇的巧妙,像是天赐的良缘,因此对于这一门姻缘,许儒城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只可惜这天地,从不会轻易放过一双恋人。

  “宇恒,世事无常,要?看的开些。”他对学生如此安慰道。

  秦宇恒蓦然的笑?了,望向许儒城的眼中真挚一片,“知道了,老师也一样。”

  臭小子,翅膀硬了。许儒城无奈。

  却见秦宇恒又从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枚刻有流云花纹的黑漆手环,递到了他的面前。

  “老师,我问过了陈医生,他说您不用再照x光了,所以这枚手环您还是重新戴上吧。”

  说话间,秦宇恒已经为许儒城戴上了那枚手环。

  许儒城也不反抗,只任由秦宇恒为他佩戴,“宇恒,这枚手环到底有什么?用呢?”

  约摸几个月前,秦宇恒送了他这只手环当作礼物,许儒城身为他的老师,从不收取学生的任何礼物,秦宇恒知道他的性子,故而也从不主动送礼物,唯独这枚手环,秦宇恒愣是将其强行送与了他,那神情颇有苦苦哀求之感。

  许儒城不好意思再拒绝,便只好收下了。可对于这枚手环的来历以及作用,他皆是不知。

  秦宇恒耐心地替他戴好了手环,看向许儒城的脸上笑?得憨厚,对于老师的询问,他也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只用诚恳而坚定的语气答道

  ——“老师,难不成您觉得,我会害您吗?”

  许儒城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你可是我唯一的学生,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第31章 含泪吃下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