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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1 / 2)





  算了,不管了,睡觉睡觉睡觉。

  季朗睡了没一会儿他的膝盖又不老实了,开始从我的后腿弯处上下磨蹭,像猫的爪子在主人身上抓来抓去一样,我觉得特别痒,把腿伸直了离他远远的。

  结果季朗又跟了上来,甚至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

  我实在不想张口再撵他,就整个人贴上墙面。

  诶,还别说,墙面可凉快,我把半边脸都贴上去了,爽。

  “郝宇……郝宇,你睡着了吗?”季朗又说话。

  “睡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咋办啊,我好兴奋啊。”

  “……”卧槽,什么意思,他有多兴奋?他为什么会兴奋?他哪里兴奋?

  我们在一张床上睡,拜托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这个人虽然不像你一样精分又戏精,可我脑补的也很多的!季朗是不是又在撩我了?

  我特么最近……都快憋出问题了,我心里好苦。

  平时的还是季朗的眼睛就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转悠,我晚上真的连飞机都不敢打,就算在卫生间也不敢,谁知道他这种毛毛躁躁的性格会不会突然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踹门进去找狗子。

  我的小腹现在变得火热起来。

  郝宇,不可以。

  我脑子里把全世界的美景画面从南极过到北极,我在东京车站画画,我在巴黎铁塔流连,我在九寨沟喝溪水,我在越南买老婆……我脑子乱七八糟撑到要爆炸,可我只是想忘了季朗的身材和他的脸。

  做不到做不到什么做不到……

  身为一个容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这太可耻了,我,我,硬,了。

  虽然知道和季朗睡一张床,硬是无法避免的,可真发生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堪,像是他西装革履人模狗样,而我却只披了一个破烂的毛毯,风微微一吹,还能露出半边没穿衣服的光,裸屁股。

  我甚至耳边幻听到吃瓜群众们的嗤笑声。

  这太让人羞耻了。

  煎熬,煎熬,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郝宇,你不会真的困了吧,”季朗听起来还很失望,一点儿都不介意他在打扰我,“你知道吗,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我感觉很棒,当然,我小时候不记得的都不算了。”

  “……”我好累,好硬。

  “你别看我和陈昊空玩这么好,但我不喜欢和他一起睡的。”季朗把他的屁事一件件的给我讲。

  我不理他,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郝宇,我觉得我可稀罕你了,你跟别人都不一样,我第一次在学校看到你的时候是高一的校会,那时候你还是站在领奖台上,听说是年级前50的都要上去领奖金,你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但你比他们都高……”他能闭嘴吗,嗓音也是催、情剂。

  “不过我太菜了没资格领教,而且我还长的高,我当时在所有班级的最后面,你那时候可能看不到我,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五十个人里面单单注意到你。”

  “……”季朗说的这些我都不会信的,没别的,因为他是个戏精,他内心的丰富程度可比他说出来的刺激多了,我相信他的帖子,那才是真正的他。

  “散会的时候,我们都搬着凳子各回各班,你还挺高冷,等操场上的人都快走光了你才搬着凳子往回走。”

  我根本不记得他说的这些东西,他可能没上台领过奖,站在台上,看到台下上千人,密密麻麻的,一个个的头都小的跟蚂蚁似得,我能看的到他才怪。

  而且,我在外人面前都是目中无人的。

  季朗:“我当时就跟在你后面了,你有兄弟给你打招呼,那人还用他的凳子腿去戳你的屁股……”

  “……”

  我在想,假如我不是郝宇,我不顾及那么多,我再像别人那样稍微洒脱一点点,我现在会不会转过身压住季朗,然后狠狠吻上他喋喋不休的嘴?

  像是女生们常看的那种小说,霸道总裁的恶魔小娇妻或者亿万新娘的逃婚史什么的狗血桥段一样,我让他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近而他又为我突然凑近的俊美容颜疯狂心跳,他吃惊的看着我不敢再多说一句,最后任我蹂躏,把玩。

  ……我会告诉他,季朗,你不要玩儿火,爷有的是时间陪你搞,你也不要总是欲迎还拒,爷的耐心是有极限的……

  操,我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

  郝宇,你坏了,你特么比季朗还能脑补了,你看看想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想什么?想一个晚上的时间能有多长?一天二十四小时,人晚上要睡八个小时,当然,我们都高二了,睡五个小时就够了,那五个小时是300分钟,300分钟是18000秒。

  才18000秒啊。

  真短,因为季朗在我身后,这让我每分钟的心跳加速至120,也就是距离起床去上学这五个小时内,我的心会为他跳36000下。

  哇,我的心可真累啊。

  季朗,求你,闭嘴。

  季朗还在不停的念叨着,我的思绪又来到了埃及金字塔,我在那里拍了一张照片,我戴的大墨镜占了我脸的一半,可我仍觉得阳光很刺眼,而且很热,特别热,这里没有风扇吗?

  我似乎知道是季朗在我身后,他紧紧的挨着我,太热了,我伸手推了一下身后的他,“季朗太热了,离我远儿点。”

  “我不。”季朗的声音由远及近,极尽魅惑。

  “不行,太热了……”我像是干渴的鱼,在沙漠里寻找所剩无几的水源,我大概是这种干旱地区最惨的生物。

  “郝宇你热吗?我也很热,”季朗在我耳边道,“那我抱着你,行不行?”

  “当然不行……”我的身体动不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一条躺在干涸溪流里的鱼,还是站在金字塔前研究墨镜的郝宇,或者是和季朗躺在同一张床上备受煎熬的郝宇。

  我是谁,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