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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1 / 2)





  但运气良好,她牵起绳,也不需要驱赶,那毛驴便随在她身后。出乎意料的顺利,两人骑着毛驴顺着山间小道,不一会便消失在茂密山林中。

  行了半天路,卓枝感到东宫全身重量都倚在她背上。

  她深深喘了口气,轻声叫:“殿下,殿下?”

  燕同无声,她耳边感到一阵阵灼热的呼吸。

  不会是发烧了吧?

  她勒住毛驴,想要先下去再扶东宫。

  可她一动,东宫便一晃从她身后向地面重重栽下。卓枝动作快于脑子,本能伸手拽住东宫衣袍,她被那力道拽下毛驴。结局便是两人一道落下驴,更惨的是卓枝垫了底,东宫的重量压得她呼吸不畅,头晕眼花。

  卓枝费力推开他,深深呼吸几口。

  趁着月光见他的脸烧的通红,额头一摸更是滚烫。

  卓枝又叫了几声,东宫毫无反应。

  应该是烧的狠了,没有药吃,只能试试物理降温了。东宫昏厥,她不可能将他扶上毛驴。她四周看了看,见到不远处有个矮土阶,目光一亮。

  她将毛驴牵到矮阶下,回身将东宫拖到矮阶上,然后奋力将他横挂在毛驴上。

  除了样子不太雅观外,一切都很好。

  卓枝心虚的看了眼东宫,擦了把汗。她引着驴,向草木茂盛的方向走去,沿路收集露水喂燕同喝下。应是他命不该绝,没走多久,耳边听到潺潺流水声。

  她穿过狂野生长的森林,不仅看见了清泉,甚至还看见了一小片浅浅的水洼。

  卓枝故技重施将东宫拖进水池。

  水池在林中,月光显得昏暗,看不出深浅。卓枝用脚一探,轻易踩底,看来水池很浅,池底并非淤泥,应是几日前下雨积出的一洼水。她撕下内衬,浸水,敷在燕同额头上。

  良久,他的烧竟慢慢退下来。

  卓枝长松一口气,瘫坐在池边。

  夜沉沉,卓枝心想夜太长了,何时才能天亮。

  她正要起身,却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一看竟是山中草蛇。

  不愧是端午。

  因了这,她才算想起寿春县主为她带的荷包。卓枝腰间胡乱一摸,果然找到了五毒荷包。急急拆开,荷包装着草药还有碎块雄黄。

  三清在上!

  卓枝将雄黄撒在燕同身边,她也站在附近,草蛇斯斯吐舌游走了。荷包里剩下雄黄草药残渣,她将荷包挂在东宫腰间。

  天未亮,她歇在一旁不敢睡,担心再来些不知名的刺客猛兽。卓枝蹲在圈子里,竖着耳朵,每每困倦,便撩起池水洗洗眼睛保持清醒。

  不远处传来微弱说话声,还听得到柴刀砍枝声响,难道是村民猎户进山捕猎?

  卓枝心中狂喜,但她不是莽撞性子,打算先躲在一旁观察。

  将要离开时,她想了想,将两人外袍对调。

  这才踩着草丛,向人声处走了过去。

  ※

  绯衣银甲的禁卫手持砍刀,一路砍断横斜树枝。

  宋秀文持灯走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旧灯,那灯周围绕着些飞舞的金粉紫色蝴蝶。

  他眼中怀疑:“殿下若不与卓枝一道呢?蝴蝶有用?”

  突然前方人声喧哗,人声嘈杂说了些找到了!

  卓二郎昏迷了!殿下!这般语意不明的话。宋秀文扔下竹灯跑过去去,黄维德则慢慢拾起竹灯,向人群后走去。

  圣人彻夜不眠等在含凉殿内,寿春县主随着众人跟在西域灯人之后。寿春县主打马前行,就见黄维德抱拳说:“县主金安,前方寻到人了,似乎是卓二郎。”

  寿春县主轻挥马鞭,远远看着熟悉衣袍,颤声说:“是花卿,她的衣衫!”

  话音未落,那人闻声转过脸,分明是东宫。

  第15章 山崖高险,若人掉下去

  宋秀文扶起东宫,手中端着半盏汤剂。

  观他换了衣衫不说,半个身子躺在凉浸浸的池里......山里夜凉,便是身体康健之人躺在冷池子里一宿也要出问题。

  东宫怎么会在这?

  他见东宫面色苍白,背后印出凌乱血色,心中一惊,正要问起情况,听到一阵远远马蹄声。顺声音看去,只见寿春县主驭马而来,声声唤着花卿。

  ......花卿是谁?

  ※

  东宫清醒了些,他看向寿春县主,对宋秀文淡声说:“留下禁卫小心搜寻,卓二郎应该就在这附近,其余的事路上说。”他咳了几声,连连饮数口汤剂,补充:“准备几身干净的衣袍,留下太医随行搜寻。”

  他话音未落,寿春县主已下马行至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