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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2)





  时盏自动忽略,说:“问你话呢。”

  “这个待会再说,我倒是想知道——”陶伯站起来,手里的剧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腿上,“时导最近又攀上哪颗高枝阿,直接让你一跃成为副导?”

  阳光下,时盏美出十成的攻击性,她微微眯眸:“至少不是你这一颗?”

  陶伯:“......?”

  又听时盏用极漫不经心口吻懒懒道:“也是,毕竟你没有让女人高攀的资本,如果真的有的话,也不至于整天下流地想着怎么揩油。”

  周围几十个人,全部听到了。

  陶伯和她的恩怨流传着各种版本。但眼下,她说得如此直白不避讳,陶伯脸上总归是挂不住的,只见陶伯冷笑着呵呵两声:“你还真当自己是块宝阿?不过是双被闻公子玩烂了的破鞋。”

  时盏眼皮一跳,眸色瞬沉。

  “全港城谁不知道阿?”陶伯声音放大,像是要所有人都听见,“当初的你死皮赖脸地对闻公子穷追猛打,无所不用其极地粘上去,现在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失手了?说实际点,没有闻公子你算个什么东西阿,装你妈呢?”

  温橘气得当下跳脚:“你怎么说话呢你,制片人了不起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温橘被打偏脑袋,傻在那里,半天反应过来是自己挨了大力的一巴掌。她用手理开脸上的发,捂着红肿起来的半边脸,没想过哭,但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姐姐.......”温橘委屈地喊了一声,“他打我。”

  陶伯嘴巴很不干净,用手指着温橘:“哪里来的瘟丧对我大吼大叫阿?就你阿?也配!”

  听这话,温橘哭得更凶了,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哭什么。”时盏抬手,扯开温橘捂脸的那只手察看被打的程度,“有我在,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温橘眼泪汪汪地盯着她,半边脸高高都肿了起来。

  时盏转过脸,平静地看着陶伯,冷漠又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道歉。”

  “做啥春秋大梦呢?”陶伯很不屑,丢掉手里的剧本叉着腰,“上回的账就没和你算,你以为我这次还会和你和解?”

  “谁要和你和解?”时盏挑眉,“我要你道歉。立刻。马上。就现在。”

  陶伯笑得恶心,反问:“我要是不呢?”

  “哦,”时盏伸手推倒陶伯面前的机器,“那今天谁都别想好过,闹吧,那里有监控——”

  她指着不远处墙上的一个监控,说:“可以把监控视频放到网上去,看看舆论会倒向哪一方,是先动手的你,还是声名狼藉的我?”

  陶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又重新看她:“那是坏的,想不到吧?”

  “......”

  确实没想到。

  时盏维持着平静和冷漠:“那你也得道歉,不然这件事情没完。”

  “怎么就没完了?”陶伯好整以暇地等待下文,“你倒是说说看,准备怎么和我个没完法,你有啥本事?”

  时盏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陶伯手背上,盯着那里明显的伤疤,淡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对称,所以两只手都想负伤?”

  陶伯自然明白她说的什么,不提还好,一提这就满肚子火气:“少在我面前嚣张!你不就是个靠着爬男人床得势的贱人嘛,拽什么阿。”

  所有人都知道——

  她和闻靳深在一起过,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种高攀。

  毕竟闻家权势摆在那里,就算她解释说自己没有,也不会有人相信。

  当今社会,群众更愿意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

  至于真相是什么。

  并不重要。

  这么难听的话语落在耳里,时盏也没觉得多生气,反而觉得会这么想她也不稀奇。不知怎的,晃了一下神,想着在医院和温华对峙的画面,温华眼神里的鄙薄,和现在陶伯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

  ——“盏盏。”

  清沉男音打破沉静,穿破空气。

  众人循声望去。

  闻靳深出现在天台门口,从阴影踏进阳光里,眉目别渡上一层清辉。

  他路过几名蹲在墙根休息的群演时,那几个群演仰头呆呆地看着他,眼神近乎呆滞,就好像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不知谁说了句:“比咱们的男主角还好看。”

  陶伯:“......”

  不是分了?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