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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2)





  毒让太子的旧疾加剧,损伤五脏六腑,可他拿不到毒方,跟太子一样只能每三个月尝药,从里面一点一点分析出用了拿几味药。

  帝王这方子是宫廷里的秘方,原本就是开国太|祖在动荡的时候用来牵制心腹,不让他们反叛用的下乘招数,世世代代只传到帝王手上,外人不得而知。

  经历了近两年,他调配了无数解药,都不曾真正见效。那两味,必然是世间稀少,才让他一直寻不到头绪。

  太子在连云的反对中一脸无所谓,他们之间的结盟已经散了,他只考虑他要做的事,其他的与他来说无所谓。

  “陈后还没死罢。”太子靠倒在一方软枕上,缓缓闭上眼,似乎是累了。

  连云收回绢布,去翻自己的药箱,取出两味药给候在边上的内侍,吩咐他跟太子以前服用的药一块煎。

  回头看一眼已经倦得直打哈哈的太子,没好气道:“不是正如你心意,她哪里能那么快死。你父皇心虚,怕她多说什么,引起你别的怀疑,让我给灌了哑药!”

  太子听着,嘴角又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声音极地的说:“父不父,子不子……冤孽啊……”

  是叹是嘲讽,慢慢地就入了梦。

  连云望着少年没有血色的脸颊,一咬牙,转身离开,准备去公主府见赵乐君。

  就在他要出宫之时,听闻到说楚弈进宫了。

  帝王没有召见,他进宫来……连云低头思索了片刻,知道他必然是为了赵乐君,可如今帝王对姐弟俩的态度,大约还是成不了的。

  连云还是径直出宫去,他不能再让太子胡来。

  至于楚弈,在得于见到帝王之后,根本不过多客套,跪倒单刀直入地说:“臣今日前来,是要跟陛下求娶嘉宁。”

  刚刚才被陈后坏事气得不轻的武帝,被他闹得一口气又堵在胸口,脸都憋青了。

  第57章

  “都过正阳多久了,你这艾草还挂着。”

  一身软甲的霍廷风尘仆仆来到颍州城军营,抬头看到主帐门口挂着的枯草,嫌弃地拿手拨了一下。

  颍州军的刘秉笑笑:“那些个小崽子挂的,我也没在意。”说着请他入帐,让外头守着的人也退得远远的。

  霍廷把腰间的长剑摘下,大刀阔斧地坐下,不客气地先倒水灌了一口。

  等解了嗓子里要冒烟的那种干燥,他才说道:“南阳王那里肯定是劝不下来了,既然他不愿意牵这个头,我们另外想办法。”

  刘秉联合了几人,早在霍廷差点被当成叛党给剿了的时候商议起义。

  实在是帝王和世家欺人太甚,今日有一个霍廷,明日就会有第二个,他们谁也不愿意当这第二个。

  后来霍廷和南阳王因为胡人的战事,化险为夷,可帝王如今调的兵还虎视眈眈守在周边,摆明了是随时都可能再来一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戏码。

  刘秉索性就和霍廷暗中通信联合在一起,准备说服南阳王,让南阳王直接牵头,控诉帝王不仁暴|政。

  而且现在太子还年幼,又没有子嗣,只要他们几军联合,光凭世家和帝王手上的兵力,应该是抵挡不了多久。

  但现在南阳王就是不表态,龟缩在那里,叫霍廷气恼。

  刘秉闻言后,面上却不见愁容,还显出几分高兴。

  “你且不要着急,我给你看一封信。”

  信?

  霍廷被他卖关子卖得直伸长了脖子,见他在一个带锁的柜子里取出一封信。

  等递过来的时候,迫不及待就接过,打开细细地看,再一看下边盖的一个印章,惊道:“你哪里寻到的此人?!不是说他们家子孙后代都被烧死了?!”

  “非就我去寻的。”刘秉就有些得意,拍着大腿说,“是那人送来的。有这个印章,那绝对就是有遗孤,况且他们对宫里的局势非常清楚。南阳王不牵头不要紧,我们只要能把恒王弄出宫来,陈家倒台,恒王年少,自然就能由我们掌控。”

  霍廷眼中闪过精光,又低头看信。

  信里的内容正是和刘秉协商,会让人把恒王逼出京城,让帝王把恒王丢到封地。到时他们可以借陈家一事替恒王喊冤,起义的借口有了,皇室血脉也实实在在的,只要攻下来洛城,到时谁当皇帝自然就是他们说了算!

  世家欺压了他们太久,帝王荒唐昏庸,根本不体恤替他卖命的将士,那这帝位还不如谁有能力谁当。

  他们也是被逼得自保罢了!

  如今又有人能跟他们里应外合……“可信?!”

  霍廷激动的舔了舔腮,仿佛是已经兵临洛城那样热血沸腾。

  刘秉说:“可信不可信,我们且等恒王能不能出宫就知道了。再有,我是信的。毕竟是当年跟太|祖打江山的人,虽然后来怕太|祖忌惮,他们一族缴了大权,隐居许久。但最后还是被这昏庸的武帝给找出来,把上千人给活活烧死,只要有人逃出来,那势必是要让帝王血债血偿!”

  “那就再等等!胡人还没离开,那昏君也不敢动手,我们还有时间等。只是……”霍廷突然想起一事,迟疑地看向信心十足的刘秉,“你们上回让谁去联系的楚弈?如今那个楚弈重兵在握,听说又和昏君再求娶公主……他那里恐怕已经把我们给卖了。”

  “那有什么好怕的。”刘秉哈哈地笑,“远水救不了近火,楚弈是聪明的。他也绝对不会去跟昏君说这些,你没有听说吗?他在朝堂上说长公主可能怀了他的孩儿,但那是连家的连云向帝王求娶,那个昏君当朝没有答应,楚弈前不久又去求了一回,被昏君用陈家事情未了当借口再推了。”

  “你说他被一推再推,还能对那昏君有好脸色?我若是他,肯定是趁乱把长公主抢了,再自立为王,把上郡北地河西一片都给吞了。谁要受昏君那鸟气!”

  男人天性就是掠夺和占有,自己的女人都怀着孩子了,还被硬生生给分开,换了是他早就把那昏君头都给拧下来了。

  霍廷闻言沉默了片刻,觉得是有那么些道理,可还是谨慎为主。

  不过坐了这么些时间,就站起来,朝人一拱手说道:“那我就静待刘将军的好消息,我霍廷必为刘将军鞍前马后!”

  “瞧你说的叫什么话!当年不是你给我送来铁,我哪里有能打仗的家伙!该我给你开道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