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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1 / 2)





  “眼见着大哥是还没清醒呢,”席桐摇头失笑,“本来我还想去厨房弄点吃的……”

  展鸰也跟着笑,又四处看了一回:到底是新房,哪儿有吃的?

  出去折腾了一圈,又做了那么些消耗体力的不可描述的事情,倒是越发的饿了。

  她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了看,趁肖鑫回屋的当儿飞快的跑了趟厨房,结果就把正张罗早饭的李慧吓了一大跳!

  “哎呀娘咧!”李慧举着刀就跳了起来,脸都白了,“师父您好端端的作甚这样鬼鬼祟祟的!可吓煞了!”

  展鸰却觉得挺有趣,笑道:“大哥到处抓人呢,不许早起,他还有些醉意,这会儿也不好讲理,就偷偷过来了。”

  李慧也跟着笑了一回,又道:“今儿起的都晚,这会儿大半都还在梦乡哩,竟没什么可吃的,要不师父您略等等?我做好了先给您和师公送过去。”

  展鸰摆摆手,“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成。”

  说着就麻溜儿的翻找起来,一边动作还一边嘱咐道:“瞧着要下雪的样子,别忘了给客人们添个防风驱寒的汤。叫小翠儿他们多烧些水,估计等会儿醒了都免不了要梳洗一番。对了,大爷醒了吗?”

  “醒了,”李慧笑道,“他睡得早,还是原先那会儿起的,如今却也知道不好打扰你们,正在屋里练字呢。”

  昨儿闹到凌晨,郭先生和纪大夫两个老头儿也跟着凑趣,少有的晚睡,这会儿自然起不来,也就没法儿上课了。

  展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见还有昨儿剩下的厚发面饼,就灵机一动,取了一大块切片切丝。又去切了些好肥膘的五花肉丝,先煸出肥油,然后用葱姜蒜爆锅,完了之后加一点点牛骨汤防糊,将饼丝混着豆芽、菜丝和鸡蛋一起大火翻炒。

  李慧泡发的干扁豆切丝,加上五花肉丝和辣椒段爆炒,又香又辣又过瘾,特别下饭。

  做好之后,展鸰将炒饼装了两个大海碗,肉炒扁豆丝也装了一半,剩下的额外装起来,叫随后进来的高氏给展鹤送过去,“再添一碗牛骨汤,一碟小榨菜丁,小心别洒了。说好生读书,下午我跟他哥哥要检查他的功课呢,也别往外乱跑了。”

  天气不好,别叫孩子出来了,省的感冒,只当放假了。

  高氏应了,麻溜儿放到食盒里装好,又用厚实的棉套子盖了保温,这便去了。

  才刚要走,展鸰眼角的余光又瞥见墙角郁郁葱葱的小蒜苗,不由喜上眉梢,“呦,竟差点儿将它忘了。”

  冬日万物凋敝,有点儿绿色不容易!哪儿能错过?

  她又将东西放下,麻利的扒了几根蒜苗,叫李慧拿块腊肉来切成大片大片的,然后飞快的来了个蒜苗炒腊肉。

  因为是爆炒,时间很短,菜蔬基本上都保持了原有的形状和色泽,碧绿凝翠十分美丽。而那腊肉已经熟透了,原本的白色肥肉脂肪部分已经变成了略呈现金黄的透明,而瘦肉也挂上一层完美的油脂,亮晶晶的煞是好看。

  李慧就在旁边感慨,“师父,您这刀工真绝了!火候掌握的也好,我得练到什么时候啊!”

  自家师父成亲,她这个做徒弟的却不能掌勺,哪怕大家都体谅她半道拜师,可到底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正该自己尽孝心的时候却顶不上去,实在难受。

  展鸰就笑,“我赶时间呐,所以格外快些,你进步很大,要不了多久就行了。”

  毕竟两个人成长环境和理念不同,自己是打小就习惯了爆炒的,对大庆朝百姓而言,想要中途改掉已经习惯了几十年且深入骨髓的做法,并不容易。

  离开厨房的时候,展鸰就见那天色比刚才更加阴霾,不由得加快脚步。

  席桐已经过来迎着了,二话不说将食盒和展鸰后来加上的布兜放到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掀开大外套将媳妇儿搂在怀里,“冻坏了吧?天更冷了。”

  他身材高大,肩宽体阔,足足比本就身量高挑的展鸰还高出去将近一个头,厚实的肩膀仿佛能扛得起坍塌的山脉!这么一弄,好像把展鸰整个人都裹起来了。

  “有点儿,等会儿吃完饭就好了!”热源从四面八方涌来,展鸰打了个哆嗦,只觉得才刚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寒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有二十天就进腊月了,真是一天比一天冷。

  席桐就觉得手里有点沉,低头瞧了瞧那鼓鼓囊囊的布兜,好奇道:“你这又是弄了什么?”

  展鸰嘿嘿一笑,“地瓜、芋头还有板栗什么的,等会儿埋到火里,烤熟了咱们慢慢剥着吃。”

  眼见着就要下雪了,想想吧,窝在炕头上,一边吃点儿零嘴儿一边说些闲话,看着外头风雪飘摇,室内却温暖如春,那得多美啊!

  席桐也跟着想象了一回,点点头,“成。”

  一家客栈的年货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路过那座专门用来晾晒风干鸡、风干鸭和腊肉、香肠等的院子时,两人还指着说笑一回。

  “后天香肠差不多就能吃了,到时候先做个腊肉煲仔饭!要香香脆脆的锅巴!”

  “嗯……”

  天儿虽冷,可两个人这么凑在一起,似乎也就感觉不到四周凌冽肆虐着的寒风了。

  嗯,成亲挺好!

  第97章

  这对儿新婚大长腿一溜烟儿跑回院子, 关门的时候还默契的对视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好事儿, 可就是觉得只是这么看着对方就欢喜,当下忍不住笑的眼睛都眯起来。

  挨挨挤挤进了屋,麻溜儿脱鞋上炕。把角落的红泥小火炉拖过来, 上头坐一把陶壶, 撒一把大麦仁烧着, 不多时就咕嘟咕嘟冒了泡,白色的水蒸气从壶嘴和壶盖的缝隙间挤出来, 慢慢散到空气中不见了。

  炕桌的高矮刚好可以供人盘腿儿坐着,两人对坐吃饭。

  炒饼什么的都还有些烫嘴,席桐端起来颠了几下才递给媳妇儿, 又给她夹了些蒜苗炒腊肉, “多吃点儿。”

  看她指尖微微泛红,就有些心疼, 忙抓过来直接塞到自己衣服里,按在胸膛上暖和。

  “凉啊!”展鸰往后缩了下,没缩动, 还是给按得死死的。

  席桐也不做声,觉得手温回来了, 这才松开, 又欠身抓了条羽绒薄被给她搭在腿上, “别冻着了。”

  本就是易凉体质,这要是再冻着了, 那可真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