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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云仙子道:“我这几个弟子之中,就小卿最适合修习无相水甲,只是她以前修为不足,直到破境之后我才传了给她,算来练了快一年了吧。”

  云知还对此也感到很惊讶。他知道师父年轻时候的成名技之一便是这无相水甲,据说可以把自身与周边的水汽连在一起,敌人的攻击被化散到无数水分子之中,只要自身真元不竭,身周水气不蒸发殆尽,则无论敌人的攻击如何狂猛,都不能伤到自己分毫。没想到申小卿不声不响地,竟然把这门功夫学到了手里。

  场中,申小卿试过无相水甲的威力之后,信心大增,只从芥子空间里取出白色长剑,毫不退让地,与拓跋涛展开了对攻。

  湖面之上水汽充沛,不用担心防守问题,她的每一剑都是直来直去的,与往日的灵巧打法大不相同。

  长剑与大斧频频相撞,发出当当当的金铁交击声。

  一团团白色水汽从两人交战处往四周爆开,却不见消散,而是越来越稠密,渐渐地把两人的身影遮住了。

  眼力不佳的人,已经很难看清两人交手的实情。

  但是他们的修为离举父和秦迟锦毕竟还差得远,所以云知还仍然能跟得上他们的一招一式。

  但见申小卿身如游龙,剑势如虹,力度与速度结合得恰到好处,虽然不惧与拓跋涛的大斧直接相撞,却也不愿意再做笨拙的无用功,每一剑角度与时机皆是妙到毫巅,堂堂正正之间,又有奇招迭出,攻其不备,观之令人赏心悦目,而忘记了她的绝世姿容。

  拓跋涛也不甘示弱,两柄长达七尺的大斧耍得出神入化,在身周卷起一片雪亮的斧刃风暴,斧刃碰到申小卿长剑,便发出当的一声,劈进申小卿身外三尺,就响起砰的一声。打了半晌,仍然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大斧虽重,对他来说却跟拈着根稻草似的。

  云知还见他们打得有来有回,千招过去,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不由大为惊讶,对李萼华道:“师姐,你看他们谁能赢?”

  李萼华道:“我也不确定,看起来他们修为相近,只怕是有得打了。”

  另一边,绛云仙子也问了于红初同样的问题。

  于红初沉吟一会,道:“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他们应该会打成平手。”

  一旁的蔡合宗道:“那么依圣使大人看来,会不会有意外出现呢?”

  于红初道:“是有一宗意外,但是我不能确定它会不会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出现。”

  比赛规定,两个时辰内不分胜负,则算作平局。

  陈婴元道:“圣使大人莫非是指六年前那件事?”

  于红初道:“正是。据说六年前,拓跋圭的大儿子拓跋鸿与二儿子拓跋涛,在梁州曾与司马家的弟子发生冲突,双方大战了一场,司马家的弟子死了三人,重伤四人,拓跋鸿当场战死,拓跋涛也被锁神指伤到了神魂,艰难逃回幽州。拓跋圭闻讯大怒,召集人手便要杀上司马家,司马长平却已把事情上报给魔尊,魔尊派人半路把拓跋家的人拦下,才消弭了一场家族之间的战争……事后魔尊迅速封锁了消息,外人大多只知拓跋家与司马家有仇怨,具体经过却是很少人知道。”

  “原来如此,”蔡合宗道,“那锁神指专攻神魂,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拓跋涛久战不下,若是伤势复发,恐怕就要认输了。”

  绛云仙子道:“若是他坚持过两个时辰,自然就没什么影响。”

  场上拓跋涛已经有些不耐,蓦地大吼一声,周身光华大盛,随即收敛为一层金色光甲,遍覆全身,多余的部分犹如铁水,涌向两柄大斧,很快把它们浇铸成了金色的斧头。

  他长臂一抡,势如奔雷般劈到申小卿面前。

  申小卿举剑一挡,当的一声,手腕微麻,剑上竟被崩出一个口子。

  她不禁吃了一惊,另一斧又已劈到,不及细想,身形如电飞退。

  拓跋涛如影随形,状如疯魔,一瞬间劈出数百斧。

  申小卿展开身法,迅如鬼魅,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致命一击。

  但这样一来,已明显落入下风,却是让关心她的南朝观众捏了一把汗,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深怕一个疏忽,她便已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