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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2)





  徐南起透过呛得泪花出来的眼扫了一眼异种的爪子,好家伙,得赶上成年老虎的一半了,这一爪子拍下来自己怕不是真要撅过去。

  他连连摆手制止异种的好意。

  八十九亲眼看着这个人糙得连吃饭都能把自己作成这副模样,它恍然觉得自己似乎背上了一个大摊子。

  现在的它还不明白,这在人类世界被叫做家庭的重担。

  不但需要赚钱养家,还得时刻操心家里成员,哪怕在外拼杀,分分钟都得惦记着这人时不时吃个饭都能把自己噎死。

  不过现在它明显还能忍住,只是不太高兴的朝少年吼了一声。

  徐南起捂住耳朵,啧了一声。

  顺好气的他手法利落的把背包甩在肩上,朝精神小黑球挥了个手。

  他今个可还有课呢,没法多陪这崽子,可惜不能亲眼看看小异种捕猎的模样。

  毕竟最好的学习方式就是参与,徐南起的对手可不会给他学习的机会,只要被抓住弱点就会被一击毙命。

  而现在,现成的免费老师来了,最了解异形的绝对是他们的近亲,而且自家崽子,还不能让老父亲参观一下了?

  那必然是不会的。

  深刻知道捕猎对于一个异种来说是隐秘而独立的事的徐南起分外自信。

  少年撑着山洞口,利落的一个翻身滑到地面,自下而上的与端坐在山洞边缘正垂着头盯着他的小家伙对视着,半晌,咧开嘴笑了。

  徐南起隔空用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稍稍有些低哑的朝气嗓音中带着无限亲昵:甜椒,我走了。

  这是个陌生的词汇。

  八十九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头上两个耳朵颤了颤。

  它的小眼睛盯着少年,视线逐渐移到背包上。

  它知道,这是少年要离开的意思了。

  每天来来回回八百遍,也不嫌麻烦。

  八十九踩在山洞口盯着少年远去的背影,慢吞吞的甩了甩尾巴。

  寒风打着旋吹过,异种的视线逐渐变得扩散。

  日子还是那个日子,可八十九竟然头一次觉得无聊起来,连去捕猎都不能勾起它起来的意念。

  八十九晃了晃脑袋,在徐南起留下的被子上徘徊着,然后把自己盘成了一小坨,尾巴搭在头上,无聊的一点一点的勾着尾巴尖尖。

  这个怪人虽然蠢笨又无脑,晚上睡觉又不老实,可好像还是有点用的。

  八十九把头抵在爪子上,两个瞳仁瞪圆了,一边用爪子勾着自己的尾巴玩一边想着。

  没错,至少他还会烤鱼。

  异种摊在还有些温度的被单上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的伸展着爪子,尖锐的指甲收缩起来,又突然弹出去。

  圆圆的瞳仁忽然变成了针串。

  八十九猛地打了个滚站起身来的,抖擞的抖了抖皮子。

  而且,那个人类已经是他的了,他本来就应该每天都来,自己也要大度一点。

  毕竟这种弱小生物似乎格外黏人。

  异种忽然莫名的高兴起来,它吼叫了两声,低沉深邃的嗓音充满震慑力,半晌又毫无趣味的瘫倒在被子上,磨磨蹭蹭的裹着被子打滚玩。

  所以,

  那只可恶的人类,究竟会什么时间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真香不真香!熬了24章的老父亲终于要上位了!

  第25章

  虽说生命系在联邦大学中是个鸡肋学系,可因为异种这个变数,生命系对学员的体能要求其实也并不低。

  或者来说,能上联邦大学的学生至少都通过了标准体能测试,并且是联邦统一、公正透明的检测,每个人的成绩都记录在校园官网上。

  当然,今年出了个意外,就是生命系那个来自E区的美人

  众人都对这位来自著名吃人区的好看少年充满猜疑和好奇。

  毕竟能从那种地方活着走出来的,一是打出来,可另一种

  也并不少见。

  因为那张脸,徐南起的过去在神秘莫测中也增添了几分暧昧信息。

  徐南起今天的课程是每学期一度的名为生命系与作战系友好交流切磋,实为生命系被吊打的互助课程。

  因为课程的特殊性,需要提前换宽松的作战服,徐南起紧赶慢赶的一路快跑到集体更衣室时,时间赶得刚好,林河陈俊这些熟人们一个不落的都在里边。

  联邦大学资源优渥,更衣室更是奢华夸张,而此时这完全能够和平装得下几万人的空间中两队隐隐成对立状在各自的区域站着。

  一队是平均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一队是体型参差不齐的弱鸡,明眼人一打眼就能看见两队人互相看不起的火花。

  徐南起推开门的声音不小,林河回头看见是他连忙从队伍中抽出身来去领人。

  队形这么一散,那股若隐若现的□□味才算停了,一群汉子神色不同的开始收拾起来。

  徐南起从入学还没赶上过这种阵势,这种久违的战斗气息让他有些激动的摩拳擦掌起来,一个不着调就对着自己舍友看过来的视线吹了个口哨。

  吹完才觉得后悔。

  对面的陈俊顿了顿,稍点下颌转身。

  说是没说什么,可那动作明明白白的透着嫌弃。

  林河快被这祖宗给气笑了,他扒拉着徐南起的狗头给他一顿痛揍,徐南起个龟孙还叫着:舒服,在用点力。

  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他勒着徐南起的脖子,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一回来就眉眼传情,你能不能别这么酸,没看见气氛不对吗。

  徐南起嚷嚷:我怎么眉眼传情了,还不是你猥琐,看谁都多情。

  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

  他扯开林河勾在自己身上的手,从套架上随便拿了件一次性的作战服,朝换衣间边走边问:什么情况啊这是,看样儿还是世仇啊。

  一提起这个来,林河可就精神了,他立刻苦大仇深脸:你是不知道作战系那堆孙子一天天有多耀武扬威,他们平时看不起咱们系也就算了,碍着规定好歹不会怎么地,每学期这个时候就不得了了,暗地里拿咱们出气,本来就是不同的专业,他们可倒好,搞得好像多砸两拳就多光彩一样。

  林河忽然咂摸了一下嘴,他目光狰狞的看向自己身边的高瘦少年,直把徐南起盯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你个孙子再看我先作战系揍你一顿!

  说话的空,徐南起已经利索的把上衣卷起来扔到衣架上,年轻的身体舒展着,薄薄一层肌理下着无限爆发力。

  林河可是再清楚不过这具身体的力量。

  他笑得更讨好了,南起,你和他们对上胜算怎样?

  胜算怎样?

  徐南起套上衣服,宽大的作战服蓬蓬的挂在少年白皙的身体上,显得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更稚嫩起来。

  不过本人可没那么精心,他收起衣服朝外走去,扭着手腕疏通筋骨。

  昨天一晚上睡得怪累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又热又重。

  他怀疑是小怪物把自己当了枕头,不过看对方那傲娇的小模样,也没有点破。

  半斤八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