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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2)

  从进入生命系以来,这位新的插班生就给别人一种直爽脾气好的感觉,让他们渐渐忘了这是一个在E区活下来的孩子。

  那种吃人的地方长大的,能有几个简单人物?

  俩男生看着少年仍旧可以称得上是漂亮的那张脸,忽然就从心底里觉得有些危险。

  你们先回去吧,我估计会需要一些时间。

  徐南起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捏了捏裤兜的鸡翅,冷静了下来,朝身后两个同学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

  他挥了挥手,叫他俩先走,别等自己,有些单薄却不失力量感的身影转瞬就消失在了黑黝黝的门口。

  这,这没关系吗?

  被留在原地的男生吞了口口水,傻乎乎的朝另一个看去。

  应,应该没关系?

  另个人也没摸清这是怎么回事,抓了一把脑袋道:咱俩就先回去吧,人不说了那小东西没什么杀伤力

  里边传来的饲养员声音同样也证明了这一点,要是什么攻击性强的异种,哪能还有人赶在里边撒野,怕是躲都来不及。

  那就,先走着?

  哥俩商量着,最后还是抵不过总楼里阴森森的气氛,搭着肩膀摸黑跑了出去。

  另一边的徐南起却是真的生气了,少年捏在裤兜上的手紧了又紧,一双眼睛里冒着微亮的火光。

  他很少有情绪变动的时候,在E区呆惯了的垃圾们都习惯了平心静气,毕竟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完全没必要再在意情绪这种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东西。

  可一切,都发生在原则之下。

  就在他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正上演着单方面的虐待,那只他只看到照片就宝贝得不行的小黑煤球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饲养员嬉笑着压在屁股底下,短短的还有些肥嘟嘟的四肢都被揪长了,一个还在揪着小煤球身上的皮狠狠拧了一把。

  哎我去,什么东西,戳死我了!

  正揪着小异种的饲养员忽然发出一声痛呼,松开了异种一把朝后脑勺抓去,戳在他头上的竹签子还没吊在地上,被他牢牢抓在了手中。

  什么鬼玩意?!

  这人抓着竹签大呼小叫了一声。

  另一个正坐在小异种身上的饲养员听到了动静,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来正准备说两句,却在此时听到了身边的脚步声。

  起开。

  作者有话要说:  戴迪最酷!!黑蛋九崽儿你戴迪(laopo)来救你啦!!!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默念三遍,九崽儿出来之后就是大篇幅相处啦!!!(哔哔,节奏又没掌握好)另:这篇文或许两个宝贝估计会有很多绰号。。。诸君随意!

  明天早起六点走起

  第5章

  这两个饲养员今天负责给这条楼道的异种送饭,隔着铁门老远把东西扔进去就算完事,不过就是这样也被脾气暴躁又等级高的小异种喷了一脸口水,心情正不爽,轮到最后这唯一一只运气好赶上分配还没被监护人放弃的垃圾异种,心里的那点气就憋不住了,仗着人高马大进来虐待一个小崽子出气。

  这小东西是个心气高的,弱的比虫子强不了多少还在他们手上咬了一口,跟个王八一样咬住就不松口,吃了一口闷亏的两人如何还能忍,当即更加气势汹汹起来,仅剩半个手指大的肉条小异种一天的饭也被他们扔到地上踩了又踩,黏上一团沙子,最后一脚给踢到了墙角。

  这还不够,被咬那人把刚出生三个月的小异种直接给坐趴了按着准备收拾一顿,过程颇有些滑稽,被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喷了一脸粘液,当下两人变得更加气愤。

  他们料想这东西长得乌漆嘛黑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只有一双碧绿的兽瞳,年纪小小凶气四溢,虐待一顿还能有人给它出气不成?

  两个饲养员是不信,听到动静看到来人也没当回事,只一把甩掉了手中的竹签子,凶狠的盯着一身白衣的少年道:小子,是你扔的?

  坐在异种身上的饲养员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再怎么说这件事是他们不在理,立刻假模假样的和气说道:这位小兄弟是这只垃圾的监护人吗,

  他笑了声,像是好心指导一样指着屁股下的小怪物说道:这玩意可凶得很,等级还低,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吧,趁早换个

  我说,从它身上起开。

  少年打断饲养员叭叭个不停的嘴,黑黝黝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露了出来。

  长得挺高,脸蛋却异常漂亮,看起来就是没有一点威胁的模样。

  两个饲养员顿时松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好小子,给你个忠告还不当回事,我看你是!啊!

  他没能来得及完成自己冲门面的大业,视线一恍惚,整个人就被摔到了地上,干巴巴的砂砾磨到了肌肤上,疼的他立刻大喊了一声。

  另一个坐在异种身上的看到同伴被揍也坐不住了,当即顾不得屁股下的那个小玩意原地蹦了起来,吵嚷着你还敢动手一边冲过了去,被回过身来的少年敏捷地一闪身拦到了手臂上,一眨眼的时间,马上经历了伙计刚经历的事。

  我靠,什么傻B

  被摔的晕乎乎的饲养员不干不净的骂了嘴,在看到少年那双微微垂着的眼睛后立刻滚了起来,摸爬滚打的朝外跑去,一边骂他不识好歹。

  徐南起没再理会身后那两个只会仗势欺人,还只能欺负一只异种的真正垃圾。

  他揉了揉肩膀,觉得刚刚真是摔轻了,再怎么着也得在屁股上踹他们一个嘴啃泥才能出气。

  不过事情也不好做的太绝,能叫他们知道小异种身后也是有人的,忌惮就好,毕竟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他总不能每时每刻都在这小家伙身边。

  说起来,那小东西哪儿去了?

  徐南起只顾得盘算怎么能把这三个月小异种的生存环境最优化,一转头,被砸了个坑的地方那只黑乎乎的小煤球已经不见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对于那只小家伙来说同样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尤其在人类并没有给它留下好印象的情况下,自己在它的本能意识中估计比那两个饲养员好不了多少。

  徐南起放轻自己的呼吸声,缓缓半蹲在地面上,视线在黑乎乎的角落一一扫过,在扫到一处的时候明显听见了轻微的,却不容忽视的示威声。

  嫩呼呼的小呼噜。

  叫他心都颤了一秒。

  他将手掌抵在地面上,朝那团乌漆嘛黑只有两个翠绿小灯笼的方向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露出牙齿的那种,调动全身肌肉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角落里的小兽呼噜声更大了,活像翁鸣的涡轮,圆滚滚的两个小灯笼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眼前的陌生闯入者。

  可在徐南起眼前却是可爱的不行。

  他儿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类乌鸡种,没有之一。

  徐南起缓缓俯下身子,慢慢朝小家伙的方向靠近,每靠近一点点,鞋子与地面砂砾摩擦就会发出轻轻的磨动声,对面小家伙的威胁声也就跟着更大。

  不过他到现在也还没看清这只小家伙的全貌,小东西是真的黑,在阴暗角落里缩成一团,如果不是那双滴溜溜凶狠的竖瞳几乎找不到一点存在感。

  别怕,我是你的监护人。

  徐南起放轻声音,停在距离小异种一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