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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爷撂挑子了(1 / 2)





  我环了十三的脖子跟他耳鬓厮磨,身子在他怀里不急不缓的蹭来蹭去,十三口里抽着冷气,眼里却已经冒出火来,“别,别,冷得很,车里没法子。。。。。。”

  我叽叽的笑话着十三吃瘪的样子,十三眼神瞬间变得邪乎蛊惑,不再拒绝,反而凑近我的耳旁轻舔慢咬,呼吸细微绵长,哈着热呼呼的气息,“娘子愿意的话,我不拒绝当众演练哟!”

  这我相信,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想起上次的经历,吓得我趴进了他怀里乖乖猫似的,再不敢乱动了,可是心里却涟漪不绝,向往着这个旖旎无边的夜晚。

  马车停住,是农庄到了,农庄是我心里一度的家园,或者应该说是我曾经的家园乐园,一别八年了,虽然近在眼前,重回京后,我却从未回来此住过,十三不可能再跟我住农庄了,他也不允许我单独住在农庄里,况且他劳心劳力,我实在不忍心让他新挂两头,来回奔波。

  今日旧地重游,依稀回到了从前,虽然如今缺了怡怡,可是知道她一切安好,又可时时见面,我又多了小地主这个可心宝贝,可算是心满意足,了无遗憾了。

  农庄一切依旧,树木葱绿,田野茂盛,房舍整洁,门窗油光埕亮,楼房里窗户缝隙间泄漏出缕缕光亮,温馨宁静,似乎他们的主人从未离开过。

  十三一如当日新婚之时,抱了我上楼,不过喘的厉害,我心里喝了蜜似的,万分享受这老新娘的待遇,搂了他的脖子不肯下地,嘴里还要卖乖,作势要下地,“我还是自己走吧,十三爷你不复当年勇了!”十三眯眼咬牙,“丫头埋汰爷是吧,待会叫你见识见识,爷到底比当年如何!”

  我眯着眼睛接下他的眼神,“盈盈等着我们十三爷呢!”

  当年的房间,当年的床铺,当年的浴桶,当年的人,当年的味道,一样的红烛高照,一样洋红摆设,一切恍如当初新婚初结缡之时。柔情蜜意瞬时间溢满胸怀,肆意泛滥。

  双双入水,我双手藤蔓似得绕上上十三的脖子,咬上他的耳廓,膜拜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巴脖子,“谢谢你爱我,也让我爱你!”

  三年的忍耐,三年的渴望,分不清是谁主动,我们只想给予对方也占有对方,语言成了多余,肢体纠结缠绕就够了,快意犹如潮水在我们身上久久漾溢,人说久别胜新婚,这话委实不错。。。。。。

  隔天悠悠醒来,浑身酸疼,十三正轻轻环着我,神情眷眷的瞧着我,身子赤裸契合,让我悄悄烧红了脸颊,稍一扭动,十三已经翻身压住了我,“昨晚说是瞌睡,今天应该睡足了吧,耽误的春宵你要还给我!”

  昨夜晚差点没被他揉碎了吞到肚子里去,还要我还他的春宵?我观这家伙不过是想要晨练就想诬赖于我,可是我此刻浑身乏力,着实没有精力再与他比翼双飞了,力敌不行,只好智取,温婉哀求,可是他哪里肯依?

  话还说得可怜巴巴,似有道理,“爷都斋戒三年了,你怎么也得犒劳爷三天不是!这才刚刚开头,你就打折扣,不行,先给爷补上昨晚差额。”

  被他粘住身子,言语暧昧之间,身体不受脑子控制,已经全身融化,我对他的的肢体接触有三分的贪恋,七分的渴望,理智上的拒绝倒含了欲拒还迎的意思,不由自主间已经随了他的节拍,轻舒曼卷,飞舞飘摇,天上人间,虽死不悔了。

  这是一个激情流荡的早晨!

  睡了再醒,懒懒的窝在十三怀里舒服极了,再不想挪动分毫,可是外面楼梯响了再响,上上下下无数遍了,闭目蹭蹭十三的颈窝,“什么时辰?是不是该上朝了?”

  十三嘿嘿笑得促狭,“日上三竿了,上什么朝?本王今个不上朝了,整天都陪娘子,未知娘子高兴否?”

  我一听脑子一炸,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雍正的左臂右膀被我缠住误了早朝,这还了得,慌得推搡十三,“快点快点,迟到总比不到强,你哥哥应该会原谅你的!”

  十三确是不疾不徐,闭目在我发间嗅来嗅去,我急的不行,三把两盏间已经穿戴整齐,再回身对十三生拖死拽,他全身放松四叉八仰的成大字型,我哪里拉得动他分毫?

  累得我浑身是汗,他却呵呵笑得乐呵,“等你现在想起,晚了,我昨个就派人给告假半月,你不是说什么什么蜜月假是半个月的么,爷我就跟皇上告了半月蜜月假,补上当年的亏欠。”

  我心里喜洋洋的,可是有些不信,雍正这会子正要收拾八爷党呢,他会放任十三独自逍遥,“真的?四爷答应了!”

  十三笑嘻嘻的一拉我,我一个嘴啃地,不是,也应该说是最啃十三脸,他龇牙咧嘴,“嗯嗯,你也太热情了,娘子!”

  我乐得心里蜜似的,喜眯了眼睛,“难得呀,雍正也有人性化的时候。”

  “笨呀你,爷嗯嗯的意思是说你猜对了,四哥当然没有这般好说话,你十三爷我是偷偷跑路。准确的说,爷是先斩后奏,先走人后让人递了偶感风寒的告病折,祈假半月下乡养病。”

  我闻听浑身僵硬,这个十三胆子未免忒大了,那家伙可是雍正,空前绝后的的冷面君王。

  我再拉时,十三顺势起身梳洗,我以为他会起身回京,谁知他却老神在在的吩咐摆饭用餐,根本没有丝毫要回京的意思,至此,我才发现十三的情绪有些反常,心中一凛,十三不是会胡闹之人,于是不再提返京之事,而是开心的伺候饭菜,饭后老宋求见,十年不见,老宋夫妇已经显了老像,不过精神很好,他们又添个五岁的孙子,二岁的孙女,儿子媳妇都在庄子上帮忙,老宋前来求见,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接替自己做庄头,我见小伙子精壮朴实,记账清清楚楚,报账口齿伶俐,便应下了。

  老宋临了期期艾艾的欲言又止,被十三踢了一脚,反而胆子大了,跪地请求,想让他十二岁的大孙子到我跟前谋个差事。我与十三面面相觑,我这个人爱简单,实在没什么差事可以安插,宋嫂直言快语,其实他们是想让大孙子给小石头做个长随,我给他们言明,他们现在虽是我的户下人,可是根据雍正新法,他们已经脱了贱籍,子孙可以参加科举,做人上之人,也可以离开庄子自买田地做自由的小地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没有必要进府做奴才,委屈自己。

  可是老宋却自有说法,以为进府当差才是他们无上的荣光,一再强调,他这个孙子于自己不同,依了我的提倡,从小就读了书,认得些许字,还懂些拳脚擒拿功夫,期望进府长长见识,如果可堪一用,期望我们提拔一二。

  我面情较软,最见不得人家哀求,推却不了,我只好提出征求一下孩子自己,倘若他无意义,那是再做定夺,其实我是想相看相看,太过迟钝或者灵活过度,都是不妥,再难也不能答应。

  还好是个本分腼腆的孩子,见了我们头不敢抬,手脚都没地儿放了。不过口齿清楚,面相忠厚,不是奸猾之流。

  小石头有小满的小舅子作伴读,牛娃做长随,再添一个也可以,孩子自己也愿意入府,我只好答应他做小石头的跟班,问过孩子名讳,名字起的有些学问,叫宋文武,大概是想孩子文武双全的意思。

  与十三牵手寻访旧日足迹,各园景致依旧,只是心绪不同,我有一种做客的感觉,此时方觉,我已经把银安殿当成我的家,确切的说,有十三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园。我已经老了,不是从前无牵无挂,想飞就飞的的岳思盈了。

  有感自己的心态变化,不知十三是什么感觉,仰了脸挡住十三的去路,盯住他的双眸,直视他的细微百变化,“十三,你仔细看看我,觉得我有无变化?你一定要实话实说,说谎话我可不依!”

  十三清清嗓子,郑重事实,在我脸上摸摸捏捏,上看下看,摇摇头叹气皱眉不语,我火了,“哈,嫌弃我老了是不是,没关系呀,叫你的皇帝哥哥,再给你赏赐十个八个美女就是了。”

  十三扑哧一乐,继而脸红耳赤,“胡说什么,我儿媳妇都有了的老头子了,还讨什么老婆!”

  “那你干什么皱个眉头不说话?摇头叹气的什么意思?”

  十三挑眉咧嘴斜眼瞅着我,“真要听?”

  “废话!”

  十三帮我整整帽子,理理散发,愁眉苦脸的装腔作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在发愁呀,我的这个老婆怎么跟了我十几年都不见老呢?这么如花似玉花骨朵似得人儿,将来如果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要我了,本王怎么办呢?怎么,难道本王犯愁你也不许吗?”

  我转怒微笑,“真的?我还不老?跟姑娘似的?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