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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来欢聚(1 / 2)





  年羹尧不是迂腐之人,他绝不会那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听完单腿下跪打千赔礼,“夫人教训的是,年某卤莽了,十三爷见谅!奴才到外面去等候,请十三素拟奏折,连某连夜派人六百里加急呈送回京。”

  十三也不言语,怒气不息,回房生气闷坐,我开了砚台,加水磨墨,再取了狼毫递他手里,为他抹平皱眉,他肯私下江南,万里奔波追寻我们母子,天大的怨气我也消了,“你要么不动刀兵自己回京去,若不愿意,就速写奏章表明你的意思,皇上最忌皇子结党营私,你与皇上说清楚,坦呈自己的意思。皇上或许念在父子一场,不会真的责罚与你。”

  十三皱眉问我,“盈盈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转道他身后从后面抱了他宽宽的肩膀,下巴搁他花白的头顶摩挲,他花白的头顶生生刺疼了我的眼睛,扎痛了我的心房,我眼眶湿润,喉咙酸疼,哀痛从心底缓缓滑过,“你怎么做都可以,你自己高兴就好了!”

  十三动容,眼里有期盼、有恳求,有痛楚、有彷徨,“真的?你肯原谅我,陪我一起共度余生吗,盈盈?”

  我沉默片刻,我不想骗他也不想委屈自己,“你肯走这一趟,我的怨气都消了。以前的一切一切犹如长草短草,一把挽到,点火烧了。我从此不记得了。可是,京城里房小人多床窄,我不习惯也不喜欢;我喜欢江南天青水蓝,风和日丽;喜欢江南天大地大,宽敞明快自由自在。你回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就住在老地方不动窝了,等到了适当的时机,你来接小石头回去,留下小心怡陪我就够了。”

  十三一把捞了我在怀里,兴奋的满脸通红,眼睛黑黝黝的犹如天上的星辰闪闪烁烁,在我脸上乱啃一阵,气喘如牛,搂了我死命的搓***,眼见他恨不得要一口把人吞下样子,我慌忙提醒他,“快住手,年。。。。。年。。。。。他在等你啦,你是去是留,快点给人回个话吧。”

  十三嘿嘿一笑放手,我铺纸磨墨,十三瞅着我嘿嘿傻笑不肯动笔,我不解的拿眼白他,他一指自己脖子,一扬头,他搞什么,打什么哑谜呀,“写呀?不写就下去跟他走,挤眉弄眼干什么?”

  “你还是跟方才一样趴我这吧,不然爷我写不出字来。”

  “呸,不正经,写不出来就回去,反正早晚得回去,未必你还强得过你们家老爷子不成。”

  十三笑的暧昧兮兮,一把捞了我摁在怀里环着,“强不过我也得写,除非老爷子亲自派兵来捉我,否则,我是不会自己离开这里,我得留下跟你讨债,五年的债,我要好好的讨回来。”

  “真是,还十三爷,我看是三岁的奶孩子,不,我们小石头一岁半就断奶了,你比小石头还不如。快放了,我好给你磨墨,这样子如何写字。”

  十三孩子气的再我身上蹭蹭,“小瞧爷不是,爷我软香满怀,字会写的更好更带劲。”

  十三一边跟我腻歪,一边还真写好奏折,他还要抱了人出去递交奏折,我急了眼,狠掐他一把才脱了身。

  十三叫了小喜子,“把信交给年羹尧,告诉他,爷不想再看见他。”

  说罢关了门看着我傻笑,那笑邪魅的让我浑身紧张,看着他邪呼的眼神,我手足无措,“你想干啥,我们。。。。。我要回去看小石头他们,他们现在一定急坏了。”

  十三逮了我圈住,与我额头相抵,脸色潮红,热乎乎的气息呼在我脸上,让我窒息,恍惚之间我已经被扑倒在床上,十三满满的覆盖着我,那**密密扎扎,火热浓烈,“他们知道爹娘今天有要事耽搁,明天才会回去。”

  我双手胡乱推拒,“你不要命了,你下午已经那个。。。。。那个几次了,这事多了伤身会要人命,没听人说,色是刮骨的钢刀,咱们细水常流好不好?”

  十三继续剥我衣衫,“不好。。。。。。刚刚不过五次,一年一次,哪里多了,想忽悠我,不行,你得补给我。。。。。。”

  一年一次?

  世上竟有这种算法吗?

  我彻底被打败了。。。。。。我认命了!

  这一夜,我信他的邪,羞死人了,我都没法细细叙说出口,十三就没让我睡,死命的缠我,身子累了就耍嘴皮子,哭一阵笑一阵,诉说他如何想我们母子,如何孤单,如何无趣,说得恨起,就恨恨的说要收拾我,与我缠绵一阵;说得高兴了又要婉转恩爱一番。

  我晕呼呼。。。。。。

  可是那种滋味,又实在令人神往,让人贪恋。那瞬间的释放燃烧,让人恨不得就此灰飞湮灭才畅快。过后那久久的潮汐漫卷全身,让人骨髓酥松,似乎下一刻就会骨节散开一般,说不出的恣意,道不尽的美妙,整个人轻如羽毛,随浪飘着,随风飞着,那种感触,那种味道,只让人觉得此刻死了最好,活着无法承受。。。。。。

  我成了面人了,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捏哪里就捏那里;我更像一艘漂泊的船帆,他爱怎样驾驶就怎样驾驶;也像那千里骏马,任凭他驾御驰骋;我只随他捏,随他飘舞,任他驰骋就好。最后,我实在是疲惫的不行了,可是十三似乎还意趣昂然,我拼了最后的气力乞求他,“十三,爷。。。。。我且先。。。。。。睡睡,你爱咋。。。。。咋的,我们各干各的,我睡我的,你干你的。我只。。。嗯,嗯。。。求你,别再叫醒我。。。。。。”

  日上三竿,我悠悠醒来,十三还在呼呼大睡,我偷偷起身,那家伙还没醒拉,呵呵,一把岁数还真当自己当年的拼命十三郎吗?

  我偷偷开了门儿,刚一出内院,两个兵丁挡着我,“十三爷有令,不许一只蚊子飞出去,倘若不然,我们的脑袋不保。请福晋体谅我们。”

  跟我来这一手?混蛋老十三,学他四哥冷面王呢!我,我跳窗,开了窗户,妈的个鬼,又闪出两个兵丁给我跪下,不等他们开口我砰的关上窗户,两步爬上床去,准备收拾那家伙一顿,谁知那家伙正闭目笑的欢呢,我气的要死,死捏了他的鼻子,“我捂死你,你竟然敢关我的禁闭,啊,把我当犯人拉?”

  十三坏笑,拉我扑在身上,“谁叫你不好好睡觉,到处吓逛悠。”

  我服了他,得,跟他来软的吧,下巴在他胸前蹭蹭,眼睛半眯,声音断续外加鼻音烘托,“嗯嗯,十三,哪个,我想孩子了!这几年我天天跟孩子一起相依为命,忽然几天不见,我这心里空荡荡的。”

  十三似笑似嗔的看着我,一点我的额头,“爷不想吗?不是你瞎折腾,我们这会儿已经上路了。”

  我高兴的有些犯迷糊,“你是说,你要去看他们兄妹来俩?”

  “什么看他们,爷是要投奔你去,怎么你想赖帐吗?是谁当初夸口说,将来爷我落难你会养我,怎么现在爷我落难了,你想反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