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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少疯狂(1 / 2)





  却说那三十余人鱼贯而入,待他们跪下,隆科多发话,“你们既是画押的证人,就将当时的请奖当时情景复述一遍。”

  那些个兵丁七嘴八舌,矛头一并指向小满主仆,言说岳小满先是如何的不识抬举,后来又是如何可恶,如何的凶残,见面不由分说,动手就打人,把他们的主子打成了残废等等云云。

  小鱼气得几次要插嘴,都被小满拦了。

  隆科多正要再拍惊堂木询问小满主仆,未料小十七笑了起来,手指小满,“没想道呀。你小子还真是深藏不露,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大战三十几个正白旗兵丁还占了上风,把人家的小头目打得只剩一口气了,英雄了得,好!有你祖宗的气魄。哈哈,老多子,你这一案审的好,给朝廷审出个小巴图鲁。”

  反身走到那几个口若悬河的病油子面前,提腿就是几害脚,“老子|操|你大爷,把旗人的脸都丢光了,三十人围殴一个黄口小儿还让人把主子个打残了,我大清养你们作什么,吃干饭啦?来人,把这些个光吃白饭不干事,弃主而逃的脓包拉出去,每人赏二十大板,打完再回来说

  话。”

  那些人起先没当会事,等到隆科多发下签子,外面噼里啪啦打起来,再一个个半死不活血淋淋的拉进来,那些个还在充英雄的顿时冷汗下来了,一个个哆嗦起来。有胆小的爬地磕头,“大,大人容禀,有,有下情禀,禀,告!”

  隆科多惊堂木一拍,“说!”

  那家伙哆嗦着言道,“回禀大人,那天与小满爷相斗,那岳小满并没讨到便宜,我们主子更本没动手,岳小满也根本没进我们主子的身,所以奴才等护主不力之罪实在冤枉。”

  隆科多又一拍惊堂木,“好你个狗奴才,竟敢说十七爷的是非,质疑十七爷,你活的不耐烦了,来呀,给我拖下去重重的打。”

  那兵丁哭天抢地,“大人开恩,奴才句句属实。决无半句虚言。望十七爷、大人明查。”

  小十七此时方闲闲的发话,“老多子,你这就不对了,不能为了维护我不让人说话吧!”

  隆科多对小十七一拱手,对那哭嚎的兵丁言道,“好,我问你答,你最好不要有半点不实之言,你若撒慌,别怪我步军衙门的板子不留情面。说,你们为什么与岳小满发生争执?”

  “那天奴才跟着小主子去前门大街的雅竹居饮茶,因他们的茶水不似家里的团茶,黑糊糊的,味道清香,汤水翠碧,惹人眼馋,因为老主子极爱茶,小主子便问那里买的茶叶也想买些,小二说是他们自产之物,外面没得买。小主子便要小二引见主人,小二说刚出门的就是小主人,我们就赶了上去,见那主仆两人手提茶叶却是不卖,无论小主子如何引诱许以重金,从一斤十两涨到一百两了,那楞小子应是不卖,小主子火了,动手开抢。不料那小子文弱不堪,手底下还有几分功夫,小主子一时不得手,那楞小子且战且逃,小主子下令叫围起来。后来......那小跟班旧劝说他小主子说不过几斤,犯不着拼命惹的小姐不开心,那小子茶叶原本要交出茶叶......”

  他忽然吞吞吐吐的停住,看看不住咳嗽的关柱,再看看满眼冒火的小满,低头连连磕头,不再言语了。

  隆科多见他不说了奇怪的追问,"怎么不说了?这就完了,你主子怎么受的伤?还没打呀?他们怎么打起来的?说!不说是吧,来呀,拖出去打四十大板!"说话就要丢签子,那兵丁抖抖嗦嗦接着言讲,“不料我们小主子多说了一句话,那岳小满就跟发了疯似拼命也不交茶叶了。”

  小十七走近那兵丁插言,“哦,是什么话?”

  那兵丁抖的厉害,“回。。。。。。回十七爷,小主子说,不识抬举的东西,别说爷看上的是你几斤茶叶,就是看上你家姐姐妹妹,你也得洗干净了剥光溜了,香喷喷的双手奉上。”

  我气得发愣,世上怎么有如此混帐的东西!是人养的么?“啪,啪!”两声脆响,小十七甩手就给了兵丁两个嘴巴。

  那兵丁捂着脸哭起来,“不是奴才说的,是奴才的小主子说的呀。”

  小十七冷声问隆科多,“都记下了?”

  笔录师爷点头,“回十七爷都记下了!”

  “好,老多子,让他们一个个画押,不画押的狡徒,再拖出去往死里打,打死了爷顶着。”

  “是,可是,十七爷,这关柱也是。。。。。。这关柱的伤如何善后?”

  “哦,爷来给他治,来人拉,抬缸水来!”

  等水抬来,小十七一挥手,“把关柱的头摁进水里!”

  没人敢动,小十七一瞪眼,“都反了,谁敢不听爷的吩咐,马上滚蛋,爷再招那听话的新人。”

  叫小海的小太监一挥手,顿时上来两人去拖那关柱,刚才还大声叫唤关柱拼命的挣扎,那里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几个反映过来的衙役也一哄而上帮忙,把个嚣张的喊着“谁敢,谁敢,爷正白旗佐领,我看你们些下贱东西谁敢?操你们大爷!”的关柱的头死命的摁进水里。

  衙役有看他不顺眼的,摁的时间又长了些,等一提起来,他又开始“操呀日”的骂起来。隆科多这下反映快,“十七爷面前也有你称爷的份,给我掌嘴。”

  那关柱刚被摁了冷水,有被人噼里啪啦打了好几嘴巴。

  小十七等打了十几嘴巴了方懒懒的喊声“停,都是有身的人,给他老子留几分面子,不然呀都打掉了,委实不好看。”。

  隆科多让人把状纸递到关柱面前,“你看看,如果属实,就请画押吧!”

  “爷。。。。。。我不画,你们屈打成招,是那些狗奴才诬陷我,我要上告!你们肆意妄为,我要告御状。”

  隆科多有些愣神,小十七一挥手,“带进来!”刚才带出去打得半死之人,一个个好好的走了进来。那老管事也进来了,冻得只哆嗦,人却是完好无损,“小。。。。。。小主子,奴。。。。。。奴才着了他们的道,奴才对。。。。。对你起您,对不起老主子。。。。。。”

  小十七拍拍关柱猪肝色的脸旁,“谁屈打成招了?恩?十七爷屈打谁了?老多子,你看看该如何判吧!”

  隆科多让人把记录给小满看过,“岳小满,你可看真了,如果没有异议,就签字画押。”

  让给关柱画押时,他马上叫嚣起来,“事情是老子做的,我兆佳满门功勋,老子就是不画押,你们焉敢判决!”

  见小满画押,隆科多一拍惊堂木,“你不画没关系,就是这些旁证也能证死你!堂下听判,岳小满被人诬告入狱,现已查清实属冤枉,当堂释放。诬告人关柱。。。。。。”

  关柱再次发了疯似的鬼喊,“老子没画押,你们些贱民想干什么?能把老子怎样?”

  隆科多狠狠一拍惊堂木,再次宣判,“查关柱贪图他人财物,行抢不成,唆使属人围殴他人致伤,继而诬告他人,妄图置人于死地,依大清律判仗刑一百,罚银一千两以为陪赏岳小满主仆的养伤之汤药费用。此判。”

  我惊愕,隆科多的判决也太离谱了,偏向的也太过了。但是只是一瞬便了然,决定放他兆佳府一马,不再追究。

  可是关柱却不知好歹,首先叫起屈来,“老子不服,凭什么,不过是个下三旗的贱奴才?打死了又怎样?还罚银一千来两,呸,你也配,爷一两银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