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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军衙门(1 / 2)





  师父在外面一声提醒,十三不得不打住了话题,"我会尽全力保全小满,这个你放心."

  对十三的话我半信半疑,若说小满与别人发生争执,或者这事搁在以前,我或许会信。眼下他正跟兆佳打的火热,又新娶了人家的表妹,那边有两个怀着孩子大肚婆挺在那里,他会为了小满出力而得罪马尔汉?不是我疑心大,实在是一连串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

  我心里清楚,小满的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希望十三与冷面王能够帮我一把,哪怕是委曲求全,只要小满能好好的出来就好。

  师父又去了一个多时辰不回来,我心里更没底了,这里离四爷府不近也不算远,想是四爷不同意因为小满而得罪兆佳府,我心里越发的凉了。恰逢春柳奉了老佛爷的令出来寻我,说长时间没回转老佛爷很是担心,怕我吃亏,让她来问个信儿。一同前来的还有小十七,小十七是听了春柳的信儿,“盈盈姐,怎么听说隆科多抓了小满,这个混帐东西有没有脑子?不抓那作恶的,反倒欺负良善,十三哥知道不知道?四哥知道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形?”

  当我告诉他经过情形,以及我现在正在等消息时,小十七沉默了,最后霍然起身,“估计四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十三哥也的确难办,他们是有拳不好出力,盈盈你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隆科多不敢决断,我们把事情通道天上去,四哥未必不愿意救小满,只是顾及马尔汉的面子,他或许正希望别人把事情闹出去,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救小满就好。”

  我不放心,追问他到底想怎么插手,如果陷进自己,不如不管,最不济,我可以自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小十七说他觉得师父的计谋可行,他想透过八爷给清流们传个话。还说如果我师父如果可以联络几个我父亲的同僚就更好。大家同时上折子就会引起皇上的重视,大面上总要做到公平合理,毕竟马尔汉虽然有功,我父亲也是有功于社稷。两下相争惹祸的是关柱,理亏是他们,皇上一向重视江南的学子清流,那时为了安抚清流们,或许又是一番新的局面。

  我有些犹豫,这样小十七会不会将来受制于八党,“皇上最不喜欢结党......”

  “这个你放心,我一向不参与任何派系,与各位兄长都不亲不疏,但是经常会厚着脸皮去哥哥们府上打打秋风,蹭蹭饭,八哥现在病着我到他府里走走,正显得我友爱兄弟,手足情深。”

  小十七刚走,师父便到了,见十三没跟来,我心里一沉,果然,四爷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现在还不宜把事情闹大,等到小满过一堂后,看情况再做决断,如果到时候果然屈打成招,凭我们如何作为,他不再反对,说也要看看马尔汉的意思。连十三也被四爷扣下了。

  我只有冷笑,他若想出来,只怕康熙也困不住他!看来冷面王不愿意得罪马尔汉来救小满。他肯放师父出来也算是对得起我。

  我跟师父提了小十七,师父略做思考,让我回宫如何如何,如此这般一反交代,便与我分手各自依计行事。

  想到这会儿小满还在冰冷的牢房里受罪,我那有心思回宫去?

  我一向不与人为难,不耍阴谋害人,可是没想道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欺上脸来,久别怪我兔子急了要咬人,略一思忖,我凝神静气写了份诉冤状,带了春柳直奔步军衙门而去,竟然无人看守堂鼓,我拔下鼓棰,春柳害怕,拦阻我说,“福晋,听说击鼓告状要打杀威棒,那可不是妇人所能承受。”我推开她只说声,“我知道!”使尽全身的力气,死命的敲响了堂鼓,“砰,砰,砰”鼓声震天。很快我被差役带了进去,果然两边的衙役堂威喊的振耳发馈,“威武。。。。。。”接着上面惊堂木一拍,“告状人可有状纸?报上姓名。”

  “有!”待递上状纸,堂上之人稍稍静默发话,“你可知告的何人,可知以民告官自己身先有罪?”

  “民女知道。民女岳氏,状告正白旗四品佐领关柱三款大罪,一告他目无大清法纪,天子脚下,朗朗乾坤,身为官吏知法犯法,当街行抢,行同抢匪。二告关柱行抢不成,仗势欺人,指使兵丁三十余众,当街行凶打人,险出人命。三告......"

  堂上惊堂木一拍,“停,停,停,我问你可知以民告官的后果?”

  “知道!”

  “知道就好,拉下去......”

  我原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让那隆科多至少打我一板两板,也好激起老佛爷的怒气,为我撑腰出头,未料春柳护主心切,见要打人,忘了我的嘱咐,冲出人群大喊,“住手,这是我们十三平。。。。。侧福晋,跪了你们,你们已经有罪,竟然还想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什么?快住手!”

  入眼的是一个留着短髯的壮年汉子,弓身一揖,“隆科多见过侧福晋,刚才不知是侧福晋到了,多有得罪,还请侧福晋多担待。”又对春柳言道,“烦请姑娘搀起福晋这边就坐说话。”

  我看着他貌似恭顺的笑脸,心里一声冷笑,果真眼里有我就会先知会一声再拿人了,这会装笑脸,当人三岁的孩子呢?“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到大人的衙门告状申冤,大人按规矩开堂问案即可,在堂堂一品大员的面前,哪有我一个妇人的座位?只求大人秉公而断,能让民女讲话就好!”

  隆科多貌似为难,“现在关柱腿被打折,不能开堂,这.....”

  “腿被打折?请问大人可见过关柱本人?可亲自验看过关柱的伤痕?他哪只腿被打断了,大人可知晓?大人可知道关柱与岳小满因何而起争执?关柱多大岁数,岳小满多大岁数?关柱带了多少人围殴岳小满主仆?”

  隆科多有些措手不及,“这个,这个,事情仓促,下官还没来得及调查。”

  “还没来得及调查?那请问大人凭什么捉拿岳小满主仆?单凭兆佳府一纸状书就定罪拿人?那现在我状告兆佳府三款大罪,大人是不是应该前去把那关柱一并捉来入监收押,这样调查起来更为方便,也好显得大人公正无私?”

  隆科多压低声音,“这个,请问侧福金来此,十三爷知道不知道?”

  我冷声问他,“是十三爷状稿岳小满打了他的大舅子,并且让你们捉拿岳小满的?或者十三爷知会了你,让你不准我岳家喊冤?”

  “侧福晋误会!这个去兆佳府拿人有些不方便,如果是十三爷或者那位爷发了话,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拿人了。”

  “打官司告状,但凭原告被告理亏理直而断,拿人办案是衙门的职责,难道大人事事都要听某位爷发话,这是某位爷的衙门,不是朝廷的衙门?还要请问大人,捉拿岳小满是那位爷发的话,我也好去求那位爷开恩。”

  “这到没有。福晋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