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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慵织懒(2 / 2)


  春柳秋桂吓坏了,“盈福晋原谅我们,以后再也不敢笑话福晋小孩脾气了,我们喜欢跟着盈福晋,千万别退我们,盈福晋如果不要我们,我们也没脸回宫了。”

  看着她们说的可怜兮兮,我惭愧了,连忙拉她们起来:“跟你们闹着玩呢,还当真了,看见了就看见了,有什么大不了,谁让你们是我贴身丫头呢!”

  谁知这两个丫头翻脸不认人了“盈福晋,您怎么能这样,吓死我们了,没义气。”

  我连忙哄她俩:“好了好了,赶明儿,你们暖寿,我送你们一席,外带二十两银子的红包好不好?”

  两人高兴的谢恩走了,十三摇头叹息:“你就这样惯着这帮奴才?都快翻天了!”

  “什么主子奴才,人家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不在时,她们照顾我,为我分忧解难,我拿她们当姐妹。等她们将来嫁人,我还要送她们一笔嫁资,让她们风风光光,不枉跟我一场。你可不准轻贱她们。”

  “好好好,是我不对,你惯这个惯那个,也惯惯为夫吧。。。。。。”十三说着说着就不正经了,腻着我不放,对他的缠夹我一向没有抗拒力,半退半就他便得其所哉。

  天寒情暖,夜长情浓,我搂紧我的幸福,惬意的闭目,在这漫无边际的夜色里恣意徜徉......

  新婚久别,乍然团聚,犹如梦幻,不知明天将会有什么等着我们,与十三分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日子,早起相伴辰练,携手踏雪寻梅,相对迎风唱和,焚香作画,依偎读书,朝朝暮暮,形影不离。

  四爷若没紧要之事绝不来搅扰十三,任由我们随性而为,我们当然也不胡为,每天都会去书院一趟,督促弘昌小满,也会去向四爷那拉抱备,只是他们每每无有差事指派我们,我们也乐得清闲,正好相伴游逛,不亦乐乎!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惬意,除了偶尔冒出头的丝丝不真实的迷惑!

  转眼便是十月三十,这天一大早,雍王府里就忙碌起来,院门大开,院里张灯结彩,戏班子,杂耍班子,礼乐班子齐齐一堂,四爷生辰蒙康熙特许休假一日不上朝,虽不上朝,四爷仍是一身藏青金丝行龙朝服,镶红宝缀朱玮的青狐朝冠,威严赫赫,那拉是香色的朝服,金凤点头的大拉翅,与四爷站在一起,不能不说他们很相配,后面李氏等女眷美则美,缺了那拉的气势。可见国母不是谁都当得!

  京城里有头有脸王室宗亲贵戚,都早早的到了雍王府等候,四爷派出探听情报的太监不但来报,‘太后升帐了,’‘太后起驾了,’‘太后出宫门了,’第五拨报完,府门已经可以听到太后鸾驾的礼乐声了。

  少时,太后车驾临门,早有太监打了老大的一柄金黄伞盖过来,四爷夫妇亲手搀着老佛爷下了鸾驾,老佛爷一身百凤缕花镶金大红云丝袍,上罩金黄绣龙凤镶紫貂坎肩,项上挂的东珠坠子,颗颗晶莹圆润,双手各戴三个长长黄金镶玉的玲珑护甲,镶东珠的紫貂凤冠。老佛爷这身装扮喜庆庄重,代表了她对此行的重视与欢喜。

  德妃娘娘一身大紫金丝绣凤袍,银鼠皮坎肩,左手无名指上一个大大的金玉戒指,也是长长的金护甲,镶红宝石的银鼠暖帽。我有幸看到老佛爷,德娘娘那拉前后三位皇后娘娘齐聚一堂的盛况,何其美哉!

  一番寒暄,太后娘娘就坐,德娘娘,那拉分坐两边,陪着老佛爷闲话家常。

  寿星四爷过来行礼,请老佛爷移驾肠音苑看戏。当时还不流行京剧,来的是一个叫梨花班的昆剧班子,梨花班以唱文戏为主,当家的花旦名叫小白梨花,小白梨花是艺名,因为他师父叫白梨花,故而最得意的徒弟叫小白梨花。据说他虽然是男子,可是扮相唱腔比女人还女人,美艳不可方物。一般人家还难得请动他们。

  老佛爷见了十三眉开眼笑,问起府里人等,怎么都没看见。那拉赶紧解释:“各位叔伯妯娌都着人下帖子请了,其他各府女眷都到了,只是爷们怕是要等下了朝才一起来,惟十三弟府里几位女眷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说孩子小,不宜出门。所以只来了十三弟与盈盈。”

  老佛爷点头:“她们是被皇上夺了俸禄,不愿出来见人,不来就不来吧,况且孩子小身子弱,大雪天的不出来也好。”

  见老佛爷有些郁闷,我凑上去打诨:“老佛爷,她们是因为要忙孩子,所以不能来陪老佛爷,不是有我吗?老佛爷不会是最近天天对着思盈,厌烦了,不愿再见思盈了吧!”

  老佛爷立马笑了:“看看,看看,我刚说一句,她饶舌一大篇,到是我老婆子不知足了,有这张小嘴跟着,我还想别人干什么呀。”说得大家都笑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老佛爷原是因为生辰被搅,才来雍王府散心,且不能再给她添堵。

  戏单呈上来,老佛爷喜欢喜庆热闹,点了出龙凤呈祥,德妃娘娘顺着‘凤’字点了出凤还巢,德妃娘娘让那拉也点一出,那拉说自己随便就好,把戏单递给了四爷,四爷点了定军山,空城记,高无庸递上单子,班主马上过来磕头请罪,说唱武生的角嗓子忽然到了,无人能替,所以今天只能唱花旦文戏了。四爷并没生气,只把戏单递还那拉,那拉于是点了出白蛇传。

  戏刚开锣,上早朝的阿哥王爷们也到了,无一例外都是进门就给老佛爷倒恼赔不是,老佛爷也一一宽慰,好一副其乐熔融的大团圆画面。

  十四进来,给老佛爷叩个头,给德娘娘打个千,就去一边沉脸坐着。德妃娘娘几次想与他说话,他都耷着眼帘装失明。德娘娘脸色越来越凝重,答对老佛爷问话时,又不得不笑脸相迎,那笑容看起来像假面人一样生硬。

  老佛爷不知就里,我却门清,只在心里叹息,德娘娘一生的心血都化在十四身上,弄得四爷对她颇有怨言,他却就因为没有给他保住一个他并不真心爱恋的女人,与娘娘如此志气,如此任性胡为,真是张狂娇纵之极。

  昆剧虽然扮相美,唱腔婉转,可是剧情推进忒慢,在我来说,我更喜欢京剧的明快,坐着有些恹恹思睡,于是出去活动经骨,却见到十四也在外面貌似无聊的猛嗅鼻烟。见了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给我,我不接,他私下给我,被人看到就说不清楚了,“既然不喜欢我与十三,就不要勉强。”

  “家礼我没到,病了,别见怪。这只翡翠短笛我在九哥那里见了,知道十三哥一定会喜欢就跟九哥磨叽来了。我与十三哥曾经跑遍了满北京城也没找到合意的玉笛,常常引为憾事。小时侯他最照顾我让着我了,你也不错,我不认谁也会认你们,笛子送给你与十三哥了,别推辞,让十三哥教你吹笛吧,他笛子吹的忒好听了,不过,我好久没听他吹过了,真怀念小时侯的快乐日子。”

  我收下笛子,谢过之后单刀直入:“既然你说认我,我就托大问十四爷几句,你是不是在恼恨德娘娘?觉得她那天没有帮你力争?”

  他到理直气壮:“怪又怎样?难道不该吗?”

  “应该吗?你自己也在场,为什么不自己去争取?你是男人,爵位在手,掌管兵部,可说是手握乾坤,应该学习自己解决问题,而不是拿娘娘当枪使。娘娘在宫里生存容易吗?后宫嫔妃三千,皇上却只一人,娘娘这些年来之所以圣眷不衰,是因为娘娘多年谨小慎微,忍气吞声换来的,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过靠着皇上怜惜过日子,你让她去公开顶撞太后娘娘,以皇上的孝道,娘娘开罪老佛爷,她今后在宫里还如何过日子?宜妃娘娘本身并无过错,现在还整天以泪洗面,难道你也想德娘娘那样过日子吗?”

  十四几次要插嘴,都给我堵回去了,有些老羞成怒:“你......你,真是不像那家不落那家,跟老十三一个德行,喜欢教训人。”一跺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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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修,捉虫,有虫不捉心发痒,嘿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