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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1 / 2)





  神必须是这个世界最耀眼的存在,这一些人都不是。

  嗡。

  刺耳的声音传来,安兰德望过去。鹿弥在煮水,他大概用水壶将水装得太满了,水开了以后就溢了出来。

  他急急忙忙将水壶挪开,在找抹布。

  安兰德看了心里烦躁,他扔掉遥控器,坐在椅子上。过来。

  鹿弥听到他的召唤,将抹布放在水渍上,坐到了他的面前。

  安兰德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包烟,他叼了一根在嘴巴里,然后将烟盒往鹿弥的面前递了递。

  鹿弥笑了笑,伸出右手将烟盒往他的方向一推。我不用。

  安兰德也不勉强,他用打火机点燃烟,吸了一口以后将烟往侧边一吐。

  鹿弥在一片朦朦胧胧中看他。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觉得他似乎见过这个人,是因为在电视里看过吗?你的伤口没有事吧?他问。

  小伤口,死不了。安兰德回答他的问题以后,继续把话题扯回来。你为什么会参加世界军?

  啊。鹿弥眼看着如梦般的场景被打破,急急忙忙回过神,回答他的问题。就我欠下了翟医生很多钱,所以他让我来当世界军还钱。

  安兰德咧开嘴巴,露出了一种可以说是嘲讽的笑容。我都不知道参加世界军的门槛变得那么低了,随便拉来一个欠债的人就可以了。

  鹿弥笑了笑,不敢搭话。

  安兰德再吸了一口烟。大概是一因为他很俊朗,身上的军人气质抹之不去,所以他抽烟的时候,不会让人觉得颓靡。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世界军就是各个世界派去消灭其他世界的军人。安兰德拉过烟灰缸,往里面抖了抖烟灰。

  香烟和酒精可以暂时麻木人的神经,让人暂时忘却疼痛。

  鹿弥继续问:消灭世界的途径就是杀死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也就是一个变态杀人魔。

  是的。

  鹿弥拉了拉头发。原来这就是世界军的工作。

  该说的我都说了。安兰德将剩下的半根烟掐熄在烟灰缸里面。这一个世界是我对你的考察,如果你没有展示相对的能力,回去以后,我将会带你去进行记忆消除。你欠的钱,将会用其他的方式来还。

  鹿弥觉得有点头疼,虽然说是过了九百多年,但是现在世界的变换我还真是看不懂,还什么ABC的。

  安兰德翘着腿,靠在沙发上,皱眉看他。

  鹿弥无奈地指着自己,我沉睡了九百多年,刚醒来没有多久。

  安兰德闻言,稍稍吃惊。

  所以究竟为什么会找他来呢?

  而且大家的名字也很奇怪。

  你叫鹿弥?安兰德想起翟艾伯对他的介绍,你的名字才奇怪。

  世界的品味简直翻新得太过了。

  由于安兰德的脚受伤了,他需要休息两天,在酒店期间他继续收集和分析这个世界的资料。而那些资料是怎么来的,就要靠健全的鹿弥了。

  我不会带小孩。安兰德吐槽他。

  鹿弥很无奈,我不是小孩啊。

  安兰德摇头,不会生活,不会做家事,你再不去收集资料,与我而言就是摆了一个好看的花瓶在身边。

  鹿弥被指控,只好乖乖上街去收集资料以及买报纸,看新闻。当然了,他现在是个罪犯,出门都要鬼鬼祟祟的。

  他在书报亭站着,手边的硬币突然脱落,滚啊滚啊,滚进了一条暗黑的小巷子里。他所拥有的钱来自安兰德,安兰德的钱来自被他换掉身份的警官。安兰德曾经威胁过他,要是他乱花钱,就让他去抢银行。为了不去抢银行,鹿弥对每一分钱都很珍惜。

  他手里卷着报纸,往小巷子走去。

  鹿弥走过去,突然想起来他那个时代的一首诗歌。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硬币停在了巷子的入口,鹿弥弯下腰去捡,他的手才碰触到了地面,前面有什么流下来了。他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发现,是血。他抬头,巷子的中央躺着一具尸体。鹿弥的心颤了一下,他将硬币收在怀里,然后慢慢走过去。

  尸体的双手被整整齐齐隔断,然后放在手臂的旁边,如果不是凶手放得有点远,鹿弥都不会发现他的手被切下来了。他的手里有两样东西,一个是没有头的娃娃,一个是彩虹色的糖纸。鹿弥的视线继续往下一扫,这个人的裤子中央有一滩血,大概那边也被割下了什么。

  画面血腥,但是他想尽量记住尸体的特征。太过注意伤口,他最后才看向了尸体的脸。

  这一看,他的心脏无可抑制地狂跳。

  虚拟的丁香花味道薰晕了他的脑袋。

  咔嚓。

  相机的声音响起,对面有人拍下了照片。

  鹿弥这才想起自己刚进过监狱不久,赶紧转头跑了。

  他急匆匆回到了酒店,一开门的时候,撞到了温热的胸膛。

  安兰德皱眉,你怎么了?

  鹿弥伸出手抱住他,然后把他推回了房间。我他稍微平复了心情以及呼吸,我刚刚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尸体!

  安兰德不以为意,这个是犯罪世界,多的是杀人犯和尸体。

  死去的人是鹿弥到现在还是不敢置信,是当初在监狱里面的那个交际花!他的双手被切割下来,一只手拿着一张糖果纸,一只手拿着没有头的洋娃娃!死亡让人觉得遥远,让人觉得恐惧。死去的陌生人时,我们觉得遥远。死去的是我们熟悉的人时,我们觉得恐惧。

  那又怎么样?

  安兰德的话还没有落音,他身后的电视声音就响了起来。

  鹿弥突然在电视上看见了自己的脸。那是一张照片,他刚被逮捕的时候拍的。他穿着囚犯的衣服,举着牌子,站在量身高的背景下。

  变态杀人魔逃脱!

  因为照片的旁边有变态杀人魔五个字的承托,就算是鹿弥那张无害的脸蛋都变得可怕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