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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玖的眼睛微微瞪大,看着这张跟他一样的脸,他有点儿不明白,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生气?

  对苏启坤,对我都是这样,

  为什么不争夺?

  我执念不多,齐庶帮着齐玖整理衣服,还是个温柔哥哥的样子,你啊,

  放不下的太多,活得太累

  忘了吧。

  你什么齐玖话说了一半儿,后颈一顿,被齐庶拖着后脑勺轻轻搁在凳子上,然后才回头看着站在旁边苏灿,桑一渡那儿你也有联系吧。

  苏灿抱着胳膊点头,这次他也参与。

  算我求你件事儿,至少在齐玖接受帝国审判之前,抹杀掉他的记忆,齐庶也笑的疲惫,他太累了。

  我也太累了。

  *

  傍晚的阳光很好,虽然到处都是浓厚呛人的味道,齐庶站在正厅门口儿,看着已经守卫森严的帝国院落,身边跟着的是苏灿,刚才齐玖嘴里的话他没落下一句。

  所以你都知道了,齐庶找了个地方坐,他没往苏灿身上瞧,一渡在你那儿。

  能帮苏灿串起这件事儿的人不多,只有桑一渡最合适。

  而且现在徐家没动,可能是在观望。

  他是现在局里唯一的变数。

  晚上你就能见他,苏灿绕到齐庶身后,把手放在他肩膀上,还有一件事儿,信息素的事你怪我么。

  齐玖和陈肆年打着齐庶信息素的主意,他都知道,但是这件事上齐玖没说错。

  他在齐庶身上的确用了利用两个字。

  齐庶是他这场策划的引子。

  桑一渡也正是因为发现齐庶腺体损坏并非先天性质,这个事情直接越界触碰到陈肆年的核心,所以自然受到威胁,桑一渡是天才,在某种意义上在研究基因方面的造诣比起陈肆年只多不少,陈肆年自然对于桑一渡在自己眼前晃悠并且时常窥探秘密的行为抱有戒心。

  最后才动了杀人的心思。

  你们私底下联系多久了,齐庶话里没有责备,他也只是想单纯的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灿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就可以在他待在三大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搞出这么个动静儿。

  万人猎杀之后,桑一渡找的我,苏灿伸手在齐庶腺体上轻轻抚摸,上面的皮肉契合出自己的咬痕,他是大战的半个傍观者,所以推演出半个真相不算困难。

  至于剩下的一半儿,齐玖自己说的,苏灿把手从腺体转移到齐庶的头发,他的头发比原来长了点儿,但是触及到的手感满是温柔。

  他用你的脸作为诱惑,他说我长得像父亲。

  他在做梦的时候,

  有过忏悔。

  齐庶听他静静地说,苏灿特有的嗓音难得夹杂着情绪,但我不是父亲,

  也不会原谅。

  齐庶把脑袋轻轻后仰,半个重量都放在苏灿手上,他眼睛微微眯着,手里捏着苏灿的衣角,公开之后,领主位置悬空,你得小心。

  这件事儿比齐玖更让他担心。

  有徐浩霖的眼睛盯着,这么大动静儿保不准他想掺和一脚,最后借着混乱捞上一把也不是没可能。

  小心应该,但是话你说对了一半儿,苏灿另一只手沿着齐庶领口儿往下,凑近了对方的耳朵,

  领主的位子,悬不了空。

  *

  帝国的新年比往年热闹。

  预备新年之前,又从学院里招了一批学生。

  而且之前很多很多外交型合约都在走退约流程,之前画风很迷的操作就逐渐走上正轨。

  很多人传言,领主缺觉。

  都说自从领主开始赖床之后,脑袋清醒不少。

  阿嚏

  齐庶站在镜子前头整理衣服,贴合身体的剪裁以及他从来穿不习惯的过窄的领口儿。

  感冒了?随着声音来的还有一只手,从下往上,一路撩火。

  齐庶对那只手无限宽容,没有。

  也对贴上来的体温做着反应。

  早上召集三大的人开会,估计还得多应付一会儿徐浩霖,下午办公室齐庶脑子里过着今天的流程,下巴就被后来人捏住,撩火的手也开始不安分,口气是戏谑的质问,这里头那块儿有我?

  齐庶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也献上虔诚一吻,

  晚上那部分,

  全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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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关心鸭,就是发烧了,现在烧退啦!

  最近工作忙,抵抗力差,又因为临时有事到户外穿少了,在外面坐了半天,就光荣发烧啦。

  好在恢复的好,睡觉就没事啦。

  天冷大家注意保暖鸭!!!

  这篇文快完结啦,写完我会自我分析一波,

  这篇基调偏沉,我写的时候有感觉出来,所以下一本我会尽量换成更轻松一点的方式,

  感谢追文的小天使~~~感谢在20191204 14:14:13~20191207 20:4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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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现在的研究院, 是桑一渡在牵头,所以齐庶进门儿的时候还能看见对方一惯低着头认真。

  只不过相比较原来冷冷清清的感觉,里头时常会多一个人。

  陈廷敬撑在沙发上看书。

  看见齐庶来了简单一招手, 然后自己抬了屁股挺识趣儿, 你们聊。

  不用,你过来帮我看着,桑一渡从后面叫住他,自己摘了眼睛上的防护镜, 开始朝着儿走。

  陈肆年现在约束在帝国的看守所,和齐玖一起被剥夺永久自由。

  所以陈廷敬自觉身份尴尬,尤其是看见齐庶, 之前跟桑一渡混在一块儿才听说了以前的旧事, 他作为旁观者,无权发表见解, 而且现在帝国能留下他父亲一条命已经算是宽大。

  陈廷敬听了这话,也没多让,自己去了后头帮忙。

  桑一渡过来的时候, 顺便从柜子里摸了瓶儿酒。

  因为苏灿来的?他这话等于白问, 为了苏灿嗅觉的事儿齐庶光是着几天跑了不下十来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