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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2 / 2)

  雪麓摊手:我只是提出可能性。敢不敢打这个时间差,就看你们咯。

  说着,他率先朝二楼走去:反正,我要赌。

  二楼的地形与安琪儿预想的差不多。

  同样的左右长廊,一楼大厅的空间俨然是餐厅的模样。正中一张十五个人左右的转盘圆桌,还有零散的小桌、中桌,用罩布仔细的盖着防灰,层层叠叠码在墙角的三十多个椅子。

  此时,餐厅还没人,桌子上只摆着简朴的不锈钢餐具,雪麓粗略数了一下,是十五副餐具。

  这个数字很有意思九个玩家,六个家人?

  那么,另外没出面的九个玩家在哪儿呢?还是说,这里的九对应的是上一批的九?

  雪麓随便搬了一个高脚椅坐在靠墙的位置,观察起其他人来。

  跟着雪麓上二楼的人不多,只有三人。

  荷叶、鬼牌,还有猛犸。

  这个人数这出乎雪麓的意料。

  雪麓敢赌,自然是因为他本质是NPC,再苛刻的杀人规则也对他不起作用。至于那番故作傲气的话,是抱着能忽悠一个就忽悠一个的心态。

  这三个人怎么敢赌的呢?

  把人名加上重点观察名单,雪麓顺手看了一眼好友栏。

  霍律行的状态后没有对号。

  这一意外发现让雪麓松了口气。想到不用尴尬面对霍律行,他心头轻快了不少。

  却也有一种不清不楚的惆怅感。

  霍律行竟然真的没跟进来?他是没注意到,还是注意到了,却觉得没必要跟过来?

  上一个副本结束前,明明是第一次合作,却像十几年的老搭档那样默契又畅快淋漓。那时候的快乐、交心,都不再会有了吗?

  也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突如其来如烟花,又随着张叔的消失与雪麓的逃避的昙花一现。

  十九层苟且求生的顶层与底层的交集,从一开始就不该萌生吧。

  雪麓苦笑着摇头,把注意力转回面前的副本上来。

  五分钟后,好戏上演。

  灯光昏沉沉的走廊里,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打头的,是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板着脸,一身童装西服,稚嫩的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老成。

  见餐厅里突然多了四个人,他露出的神情却不是惊讶,而是不着痕迹的皱眉,极快的扫了一圈玩家们。出乎预料的,他一字不言,拉开了餐桌上最高的椅子,闲庭信步的坐下。

  诚心而论,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可那一眼满是城府心机,让人当下认定:这孩子不简单。

  紧接着,一个妙龄女子摇曳而来。她踩着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一身亮片撞色裙子,时尚又抢眼。她烫着粉蓝相间的长发,见到四个陌生人,毫不掩饰的瞪大双眼。

  随即,女子面容狰狞,俨然是不欢迎外人的模样: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的餐厅?!

  语毕,她翻个白眼:我知道了,又是那个老太婆干的好事!妈的

  女子没好气的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掏出化妆镜开始照镜子了。

  她把对玩家的厌恶展露的淋漓尽致,一时间,餐厅里鸦雀无声。

  雪麓和另外三人对视一眼,都心领的垂下头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约莫两分钟后,又来了两个人。

  一个约莫五六十的中年男子,身着板正的西服,大步进入餐厅。他带着金丝边眼镜,神情肃穆,威仪浑然天成,像是一家之主。

  他的身后,是一个一身工装的壮年男子,很高,也很壮,看着两米多。壮汉面相憨厚,皮肤黝黑,手上多是老茧与疤痕,像是常年劳作农活的模样。

  二人进门后,便分散开来,在最高椅子的小男孩身边一左一右的坐下。

  这个选座雪麓用眼角余光收入思索,是随机的吗?

  没有时间给他质疑,那个憨厚的壮汉温和的打破冷凝的局面:你们就是遇难者吧?我已经从内人那里听说了你们的事儿,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几人对视一眼,雪麓微笑着开口:谢谢您们肯收留我们。

  壮汉婆娑着手,安慰他:举手之劳而已。这里空房间多得很,你们随便住,吃喝也不用担心,我们自己耕作的食物很多!

  那真是太麻烦您们了,雪麓真诚的说,可惜我们身上没有手机也没钱,等出去,我们会好好酬谢您们的!

  哎呀,谈什么酬谢!壮汉爽朗的大笑,谁遇到都会帮的,人之常情!

  雪麓不着痕迹的套话:哪些房间是可以住的啊?

  壮汉笑意不变:随便你们挑,都没人住!哦对了,10号房间最好别选,那边挨楼梯,隔音不好。

  雪麓点头,看向其他NPC,均没有开口的征兆,心里了然。他转移话题:这里面积真大啊,之前是酒店吗?怎么不干了呢?

  壮汉的神色冷淡了一下:是啊,不干了。

  见他变了脸,雪麓知道是触发不能问的界限了,便微笑着闭了嘴。

  其他五个先去入住的玩家零星的来了,试图和几个NPC搭话。

  观察间,雪麓注意到,壮汉很健谈,脾气也很好,但他不当家。

  例如,荷叶问可以去庄园游玩吗,壮汉先是很快的朝左,瞥了一眼西服老爷子,才笑着说可以。

  西服老爷子看着严肃,人十分沉默寡言,安琪儿和仙客来柔声细语的搭话,老爷子只是嗯,对的敷衍了事。

  至于那个西装小男孩,全程板着棺材脸,视线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雪麓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风景装饰画,极其平凡的那种印刷品,是一片松树林,毫无含义。雪麓试着搭讪,小男孩谈吐礼貌得当,但一丝关于这栋建筑物的信息都不外漏。

  寒暄着,七点到了。

  不知为何,十五个凳子空了一个,桌上只有十四个人。

  小玉婶推着餐车,满面笑容的进了餐厅:不好意思,久等了吧。今天又来了客人,真是少见,他们的经历真是太惨了,我们可要好好招待他们

  又?雪麓眼皮一跳,所以,另外九个玩家是提前进游戏这一猜测是对的?可他们人呢?

  餐厅里除了五个NPC,就只有他们九人。从壮汉的谈吐来看,也看不出酒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食物热腾腾的香气氤氲的充满若大的空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竟然准备了十菜一汤,且不乏步骤繁琐的大菜:蜜汁蹄膀、烤全鹅、油焖排骨等,甚至还有焦糖布丁做饭后甜点。

  她还换了一身衣服,洗到褪色的鹅黄色连衣裙换下,换上了碧绿绸缎的旗袍,像是压箱底只有隆重场合才穿的礼服。

  可她底子太差了,蜡黄的肤色,粗糙的皮肤,粗俗的卷发,非常不伦不类。

  安琪儿、仙客来为了讨好NPC,去帮她上菜、布菜,女人显然很受用,满面笑容:你们真是善良的好孩子,我们没帮错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