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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木氏一族(2 / 2)


  水琉璃摇摇头:“可是那木蝶心高气傲,回家之后便上吊自尽了。”

  白羽凰皱眉。

  水琉璃轻轻叹了口气,几乎为不可闻:“本来受人瞩目的天才,转瞬间就没了。虽然他们无礼在先,可人死为大,事情也算就这么过去了。可谁知道,自从木蝶死后,苗疆竟然接连出现了很多怪事。很多的人家都开始丢人了,先是小孩,再是妇女,最后是壮年的青年……

  师傅和神子发现不对,细查之下,发现这一切竟然是木家所为!在苗疆的东北面,还有一个小国,叫乾巫。他们与苗疆不同,那里崇尚力量,推崇具有杀伤力的邪蛊师,将一般的蛊毒师视为仇敌!木蝶的娘,是从深山里救出来的,没想到她竟然是乾巫大祭司的女儿。乾巫的大祭司地位与我相同,而且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与他毗邻的苗疆,一直是他所窥视的土地。当时在苗疆,神子是乐家人,而我是下一任药师,许家世代是苗疆的大将军,忠心不二。只有木家在近些年没落,虽有尊贵的身份,却没有实权,而且四大家族的势力有隐隐被苗疆的元帅古天狂所带领的古家取代的倾向。故而,他们便把目光盯向了木家。

  果然,木家人受到了他们的蛊惑,对他们而言,乾巫不但能给他们想要的权力、地位、金钱,而且邪蛊师的蛊术能给他们扭曲的心灵带来极大的快感!所以他们开始谋划了,让木蝶与我比试,其实是想夺取我药师的继承权,只是没想到以失败告终。后来有合伙杀死了木蝶,想借此传出对我不利的谣言,只可惜苗疆众人大多受过师傅与我的帮助。再次失败之后,他们想了个更恶毒的法子。”

  “邪恶?”白羽凰皱眉,“该不会是……”

  “嗯,他们用木蝶的身子,来养一种邪蛊。”水琉璃冷声道,“这些人简直是丧心病狂!等我们带人闯进木府的时候,后院的尸骨,都快把院子填满了!”

  “邪蛊师本来在苗疆就是格杀勿论的,更何况又做下这么多的血案。当天,神子便签发了格杀令,师傅和我,去追杀逃走的木家十二人。当时那十二人分开逃跑,一半逃向乾巫,另一半逃向中原。我和师傅分头行动,可等我从苗疆与中原的边境回来时,却得到了师傅去世了的噩耗。”

  白羽凰吃惊:“老药师不敌那些人?”

  “怎么可能。”水琉璃轻轻摸着戴在脚上的银色脚链,“同行的人说了,师傅本来在乾巫的边界已经将那六个人全部诛杀,众人打算歇息一晚就返程回来。可是当夜,师傅失踪了,第二天,在不远处的一个湖泊里,发现了师傅的遗体。这手镯和脚链本是一套,叫做‘情丝’,是只有药师才能使用的神器,更是苗疆药师的标志。临行前师傅将手镯留给了我,自己带着脚链。可当时师傅的遗体上,根本没有什么情丝脚链。随行的人以为是落在了湖底,可他们打捞了整整两天,也没有找到。最后,只得先行将师傅的遗体带了回来。”

  “所以说么。”水琉璃仰起头,满眼倒映着牢房阴沉的屋顶,“我的确是木氏一族的灭门仇人。”

  “丫头。”白羽凰有些心疼,“我师父是关山燕。武林至圣,圣者柳青疯,魔尊关山燕。江湖闯荡过,后来南部海域的海寇泛滥,一时兴起,就跑去从了军。反正我五岁离宫,没有人认得我,我稍微改了一下名字,就去平海寇了。我武功好么,所以杀敌最多,行动最快,又一身黑衣,于是得了个别号,叫黑衣修罗。”

  水琉璃转头看他,只见不好一笑:“丫头,我保护了沿海的数万百姓,可这双手,也结束无数性命。不过这黑衣修罗的名号,还是挺威风的,是不是?”

  水琉璃白了他一眼,这个人,就连安慰人也没个正经……

  白羽凰才不管,见水琉璃又恢复到平时淡漠静雅的模样,他一挑眉,道:“那丫头,那按照你的说法不应该是木家人都死了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姓木的?”

  “的确,可是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跟木蝶几乎相同。”水琉璃抚摸着黑貂,“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乾巫,如果有双生子,一般会被视为不详。父母会选择杀死一个,或者让两个孩子用同一个身份活下去。”

  白羽凰沉思:“木蝶的母亲是乾巫人,而木家又投靠了乾巫。你是猜测,那个黑衣人可能是木蝶的双身兄弟。当年因为不被人知道,所以逃过了一劫。”说罢,他微微皱眉,“那老药师的死,可能是他所为?”

  “我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能杀死师傅,可情丝脚链又在他身上,那就证明他与师傅的死脱不了关系。”水琉璃轻轻拨弄着情丝,“我更相信,他背后有什么人,当年害了师傅,如今又支持他复仇。”

  “嗯。”白羽凰点头,“我已经叫影卫们一刻不停地盯死那个黑衣人。另外,也有人去查查白羽流。我觉得,他和黑衣人相识的方式,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水琉璃点点头:“你帮我通知下爹爹和大哥,就说我没事,叫他们千万不要冲动。”

  “放心,我早就这么做了。”白羽凰笑笑,“我叫司徒逸拉着老元帅今日别去早朝。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很有可能会用你的事攻击老元帅,毕竟元帅他年纪大了,众人都虎视眈眈地想要接手他的位子呢。”

  水琉璃心下了然,却听白羽凰继续说道:“我说丫头,你跟我走吧。我会安排好替身,无事的。”

  水琉璃摇摇头:“蛊师身上的气味与常人不同。我身上的味道,是谁也代替不了的。”水琉璃轻轻将黑貂放在白羽凰的肩上,“白羽凰,我在这儿很安全,我身上的蛊和毒,足够让我自保。留在这儿,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获。”

  “你是打算留在这,引那个木蝶出来?”白羽凰皱眉。

  “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找我报仇。”水琉璃冷冷一笑,“没有理由我如今身陷牢笼,他却不来落井下石。”

  白羽凰继续皱眉,刚想说这么做实在太危险,就听见外面影卫落下的声音:“主上,那个陷害药师的黑衣人来了,刚刚到了天牢门口。”

  白羽凰回头,只见水琉璃用稻草盖住软垫,然后跪坐好,又将铁链铐回手上。白羽凰叹气,无奈地出去关门落锁,然后躲进一旁的牢房里,衣袖一挥,那些士兵又不知不觉地恢复了正常。走廊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不一会,一位黑衣黑帽的高瘦男子出现在尽头,向这边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