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墨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如歌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要的是什么，有些紧张，却又十分的羞涩。

可是，秦司墨的手臂就圈在她的身边，他不松开，自己可下不去。

难道，要一晚上保持这个动作么？

如歌无奈，只得闭上了眼睛，飞快的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这下好了吧？”

如歌无奈的看着他。

秦司墨点点头，“还行，先饶过你吧，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如歌轻笑，推了他一把，“我真的要走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好，那……晚安。”

说着，秦司墨凑过去，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极尽温柔。

如歌下了车，撑着伞离开。

进了疗养院的大门，如歌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看着秦司墨，朝着他摆了摆手。

秦司墨笑着点点头，看着如歌直接进了去。

秦司墨没有离开，一直坐在车子里，看着楼上的窗户里亮了灯，才笑了笑，调头离开。

如歌进了病房内，开心的很。

她拿了盆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洗漱，然后才回了病房内，悄悄地爬上了门口的小床，想睡觉。

正在这时，床头灯却忽然亮了起来。

如歌吓了一跳，急忙抬头看去。

沈如画坐在病床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如歌。

如歌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了？怎么还没睡啊？”

“等你回来。”

沈如画说着，看着如歌，道：“你明天就搬走吧。”

如歌一愣，“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跟秦家那个小子好上了吗？他那么多钱，难道还没有钱给你买个房子住？”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要跟他在一起，就不要认我。”

如歌看着沈如画，皱眉，“妈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司墨？”

“呵……我不想说，你也不要多问，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走吧。”

说着，沈如画躺下了身子。

“如果你明天还不走的话，那我就跳楼死了算了。”

“妈——”

如歌十分不理解的喊了一声。

“我告诉你了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

沈如画猛地起身，看着如歌。

“你是我这辈子的耻辱，你是我永远的痛，你的存在，就是时时刻刻的提醒我，我当年有多么的傻，居然会跟别的男人生下你这个贱种！”

如歌一愣，颤抖着唇不断的后退。

“妈，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沈如画冷眼看着她，“如果我能重来一次的话，我会选择在你几个月的时候，就流掉你，免得生下来，让我心烦到现在。”

这样残忍无情的话，狠狠的刺痛了如歌的心。

她紧紧的攥着手心，咬着牙，看着沈如画。

“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妈妈不都是应该爱自己的小孩儿的吗？你以前讨厌我的时候，我就一直告诉自己，你讨厌我也没关系，好歹，我也有个妈妈，我在外面看到别的同学都是一家人的时候，我也会安慰自己，我还有妈妈，我在外面受欺负的时候，我也会告诉自己，我还有妈妈，我不是孤身一个人在活着……”

“我每天早上起很早打扫疗养院的卫生，就是为了能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