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诚，是我，我是夏晓晓，你能听到我在说些什么吗？如果能，请你眨眼两次。”

思维是清醒的，所以我当然能听到夏晓晓在说些什么，赶紧眨眼两次，其实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秦铁明和夏厅长俩人嘴里两种不同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你们看，你们看，乔诚能听懂我在说些什么他，他能听懂我在说些什么！”

夏晓晓很激动，指着我不停的重复着这洋一句话、

“都看到了，夏侄女，你还是继续吧！”

以前听秦铁明在称呼夏晓晓的时候都是名字，这会儿居然是‘夏侄女’，虽然从关系上来讲是那么一回事，但这会儿听来却有些刺耳。

“好，我继续，我继续！”

夏晓晓脸上的激动之色并没与褪去，就那么盯着我，转而又有些哽咽，小会儿之后这才开口说起来。

“乔诚，你得活着！”

这是第一句话，我赶紧快速眨眼两次，夏晓晓微微的点了点头，将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身上。

“乔诚，你永远都是灵案组那自认为最聪明的人，可惜你不是，在别人眼里你是真正的大笨蛋，因为所有人都在利用你，利用你的特殊身份，你知道吗？你还欠我几顿麻辣烫。”

“夏侄女，说正事，他要是激动起来可坚持不了多久！”

秦铁明耳中的废话让我很感动，能感觉到自己眼角有些湿润，快速的连眨眼三次，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夏晓晓眼角的泪光也出来了，轻轻的擦了擦，然后正了正身形。

“乔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就这样动手术，活下来的可能不到一成，而且即便是活下来，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高位截瘫一辈子，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我们已经联系到九婆，她有办法救你，不仅能救你，还能让你恢复正常生活，不过，她的法子会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副作用就是你这一辈子都得承受万虫噬身的痛苦，还有……　”

夏晓晓话到这儿停顿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还有乔诚，如果一旦用了九婆带来的东西和法子，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后代，甚至……甚至你这一辈子都和女人亲近不了，我知道这对你这样一个连女朋友都没有过男人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但这就是事实，我不想骗你……”

话到这儿又停顿下来，我以为夏晓晓在给我时间选择，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选择，而是沉默下来，这的确是生不如死的选择。

“还有……”

没想到夏晓晓还有话要说，我重新睁大眼睛盯着她。

“还有，乔诚，我希望你活着，一切结束之后我愿意嫁给你，即便这辈子都无法有那什么，我也愿意嫁给你。”

“晓晓，你说的什么话？别冲动！”

我还没对夏晓晓的话做出反应，后面夏厅长就吼起来，伸手就拉过夏晓晓，我也终于能看到之前那满脸孔洞的夏厅长，孔洞还在，脸上还是那么吓人，精神倒还不错。

“父亲，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冲动，谢谢你，不过父亲，其实这么多年我都清楚你们在干些什么，是时候该结束了，我累了，你们也该累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从现在开始我要为我自己而活，我要嫁给乔诚，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意嫁给他。”

“你，你胡闹，晓晓，你过来！到后面去！秦铁明，我不赞成救乔诚，既然所有的可能都寄托在他身上，那就让这一切都封存于他一个人身上，消失在历史长河，这么多年我累了，你恐怕也累了！”

人总会趋利避害，夏厅长的选择我明白，之前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为了我，而此刻已经单纯为了他唯一的女儿。

“嘿嘿，老夏，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