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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 106 章(1 / 2)

106 第 106 章

? [烽火ap站:ap.] ()前面说道凤姐听说贾赦已经知会贾雨村,得知他二人正要谋取石呆子古董扇子,不免惊心。

贾琏却会错意,还当是凤姐为自己担心,不免嗤笑:“怕什么,大不过再挨一顿嘲讽,不受老爷待见,反正自小到大老爷也没待见过我,不多这一次的。”

凤姐摇头:“不是这话,我看那贾雨村面带凶相,不是良善之辈,就怕他利用就爱抚名誉胡作非为,惹下大祸来。”

贾琏却道:“不能吧?”

凤姐冷笑:“他为银子认命官司也敢卖,为了银钱,冷子兴这种挖坟掘墓、高利贷盘剥者也引为知己,二爷想想,那石呆子扇子都是绝品,千金难买,老爷又许下重金,他能不上心呢?说不得就捏造个什么罪名把石呆子给抓了,把扇子抢了!”

贾琏道:“果真为了几把扇子弄得人家家宅不宁,何苦来哉!”

凤姐叹道:“只怕不止家宅不宁呢!”了脖子了,凤姐心里只是担心,这天大祸事要如何化解。年前这事儿因为贾赦挨打错过了,凤姐也没想起来,不想这会儿又翻出来。凤姐一时心思百转,立时想了两条计策说与贾琏:“二爷,我看这事儿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上策是让二老爷出面劝止我们老爷,若不行,只好施行下下策,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姑父,一旦贾雨村罗列罪责构陷石呆子,让林姑父出面解救石呆子,或者干脆一举搬掉贾雨村,免得他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贾琏道:“他这官位原是林姑爷托我们二老爷周旋得来,这内里还牵着大舅老爷的面子薛家表弟一条命在,我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以收拾。”

凤姐恼道:“你顾念这个,顾念那个,就不顾念我们娘儿们?难不成就任由他作恶,将来祸及我们子孙不成?”

贾琏闻言心中暗惊,想起之前凤姐每每都有先见之明,只怕说这话未必无因,不由紧张起来:“你甭说了,我这就去跟二叔说去,只是林姑父哪里暂时缓一缓,容我见了二叔再议。”

凤姐点头,还一条牵扯贾琏没想到,那就是宝玉与黛玉婚事,倘若林姑父知晓贾府这些烂事可就悬了。

却说贾琏找了家政一番述说,贾政也觉得贾赦如此执着大可不必,因而立时就去了贾赦书房,结果是贾赦非但不听,还把贾琏叫去骂了一顿。贾琏不过辩白一句:“老爷不要自顾玩乐,也该替儿孙们想一想,花银子事小,坏了名声兹事体大。”

贾赦顿时老羞成怒,狠狠扇了贾琏七八耳光赶了出来。邢夫人也不敢劝,只是悄悄给了贾琏一瓶化瘀膏:“你跟他犟嘴做什么,他前儿刚挨了老太太打要寻人背晦,你就送上们来,诺,这是老太太赏我的,拿去叫你媳妇替你抹上止疼又化瘀。”红印子已经起了棱子。凤姐一边替他擦拭化瘀膏,一边问道:“老爷这是铁了心要扇子了,二爷说该如何就如何,妾身都听二爷的。”长的不是铁。”

凤姐意识眼圈红了:“父子能有多大仇呢,这般下死手!”

贾琏不乐意了:“什么仇不仇,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无需理由!”,血脉至亲,是我自作多情,不该心疼。老爷打得轻了,怎么不把你脑袋打破,腿打断呢!”说着在贾琏狠狠抹一下,贾琏顿时鬼哭狼嚎:“哎哟,轻点,谋杀亲夫啊!”

凤姐嗔道:“这才多大劲儿,难不成比老爷打得还疼呢?听太太说你挨打也没喊呢!”

贾琏哭笑不得:“你就气我吧,赶明儿我死了,你就称心了!”

平儿刚替贾琏熬了清毒汤药进门来,闻言不免红了眼睛:“二爷这般混说,也忒没良心呢,这般担惊受怕费力筹谋,还不是为了二爷着想?二爷死了,我们活着做什么?”

凤姐闻听他们两人死来死去的混说,不免晦气,忙着呸呸呸急声道:“打住打住,没事死来死去做什么,呸呸,我怎么也学你们,都不许说了,还是想想这是怎么了罢!”

贾琏略一思忖道:“这事儿闹出来可不小,还是别着急找林姑父,先跟老祖宗通通气儿罢。”

凤姐点头:“这话倒是,趁早不趁晚,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罢!”

贾琏一捂脸颊:“我不去,这样子如何见人呢!”

凤姐看他满脸膏药确乎不好见人也就依了他:“罢罢罢,还是我做恶人去告状吧!”

却说凤姐也没心思弄礼单了,急忙忙走到贾母房里。却见邢夫人也在这里陪着说话,另有湘云黛玉二人依偎贾母说笑。凤姐倒不好开口了。

却是邢夫人见了凤姐说漏了嘴:“你这会儿怎么来了?琏儿好些没?”

贾母闻言忙追问:“琏儿怎么啦?”

凤姐看看湘云黛玉不好开口,忙一笑道:“没,没什么,不过伤风。”

黛玉湘云知道凤姐有话要说,忙着起身告辞去了,邢夫人后悔不迭,不该提起贾琏来,很怕贾赦明儿怀疑她,也托词走了。

凤姐这才红了眼圈,禀告贾母道:“二爷给我们老爷打了十几耳光,都打成猪头了,眼睛肿成一条缝儿,我真怕他眼睛出了问题就糟了。”

贾母怒道:“你公公那个老不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凤姐抹抹眼角,叹息道:“石侯爷旁支没落子弟有二十把古董扇子,偏偏被我们老爷看上了,让二爷设法求取,二爷价钱都出到五百两银子,那石呆子说宁愿饿死也不卖祖宗遗物,老爷竟然伙同贾雨村要罗列罪证谋取扇子,二爷怕老爷犯横闯下大祸,因而求了二老爷去劝劝我们老爷熄了心思,说犯不着为了个玩意儿弄得人家家宅不安,老爷就恼了,说‘儿子管起老子来了,忤逆不孝’,骂的火起,就把二爷给打了。”

贾母闻言只气得浑身乱颤:“孽障,畜生,没得一天消停啊,哎哟,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

凤姐没想到贾母气成这样,忙着劝慰:“老祖宗息怒,都是孙媳的不是,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惊扰老祖宗,孙媳万死。”

贾母一时无恩出声:“凤丫头,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全家老小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手上了,我们家现在没有人真正能在朝堂上说的上话,不过因为祖宗恩荫,圣上勉强给几分面子,虽有贵妃伴驾,看着荣宠,她也没个生养,总是虚的,终归是天威难测。而那石家树大深,儿子又尚主,兄弟又争气,是军中得力干将,眼下奈何不得我们,一日风吹草动,还不联合御史攻击呢。可怜我们娘儿们想尽法子兴家业,却不料想他们一个个这般不省得事,唉,怎不叫我老婆子心痛啊!”

凤姐倒没想到石家威胁,听贾母提起,不免惊心,也不知道前生贾府倒霉有没有石家功劳。

却说贾母一时痛心疾首,落泪不止,凤姐怕年老人哭坏了,与鸳鸯好歹劝住了。

却说贾母哭过一场,心里也开阔些,这才问起凤姐:“你们有什么注意没有呢?琏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