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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又回去了(2 / 2)


温香猜测他刚才是想一走了之的,不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你不想见到他们?”温香忍不住问。

宋南州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温香见他没有生气,又追问道:“你不喜欢他们?”

宋南州冷眼看着她。

温香撇撇嘴,聊聊天嘛,这又不是什么隐私秘密不能说,“其实他们也不喜欢你。”

宋念北一心想要取他而代之,宋娉婷则一直不喜她的大哥在外头丢人现眼,连累她没法跟她的小姐妹们愉快的玩耍。

因为这种厌恶的心理,除非必要,宋娉婷是绝不会踏足燕回馆半步的。

今天竟然跟宋念北一起来,莫非是有什么事?

暗暗猜测着的温香因为得不到宋南州的回应,于是报复一般说出了那句话来,原本没想过会得到回应,却不料宋南州竟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

温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的弟弟妹妹讨厌你?”

宋南州给她一个“别问白痴问题”的警告眼神,“你这样的笨蛋都能看出来,又能骗得过谁?”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

温香气得朝他翻了一百个白眼,她才不会告诉他,她根本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听出来的——这话一说,他肯定会更加鄙视她!

……

两人斗着嘴的功夫,宋念北与宋聘婷走了进来。

“大哥。”两人见了宋南州,都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怎么一块儿过来了?”宋南州不冷不热的问一句,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坐下说话。

“听说大哥匆匆忙忙从武骧营里赶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宋念北一脸关切的问道,“母亲正歇着觉,奴才前去禀告的时候,我正好遇到了,因此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能搭的上手的地方?”

“没什么事,不过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就走。”宋南州淡淡道:“母亲既然歇着,就不必惊动她,等到旬休之日我再回来给她请安。”

宋念北忙乖顺的点头道:“大哥在营里,一切都好?”

“很好。”

宋念北抿了抿唇:“弟弟听闻,陛下宣你进宫,训斥了你一顿。陛下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你不要多想。”宋南州依然是冷淡的态度。

宋念北被他冷淡惯了,此时也并不生气,甚至还高兴的笑了起来:“没事就好。我就知道大哥很厉害,定然能够整顿好那武骧营。”

“借你吉言。”宋南州道,话锋一转:“我听说你想去我书房找什么东西?你想找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

宋念北一凛,后背的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连忙说道:“我只是听说大哥的书房里有一套关于农耕的古籍,想要借来翻阅一番。不过大哥不在府里,我也不好进去找,已经托人在外面找到了。”

“那就好。”宋南州淡淡一笑:“我那书房里有不少东西,二弟没事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然有什么东西不见了,我就要算到你头上了。”

这就是在警告宋念北,别打他书房的主意。

宋念北僵硬的笑了笑:“大哥放心,我在府中一定会管好府里的安全,不会让宵小贼人偷溜进府里来,偷走大哥的那些东西。”

宋南州这才满意的笑了:“那就劳烦二弟了。”

说完不再看宋念北僵硬的假笑,转向安静坐在一旁的宋娉婷:“你可是有事要跟我说?”

宋娉婷几不可见的撇了撇嘴,正看见宋念北殷殷的看着她。

“昨晚庆王府来了个婆子,说什么温香姑娘如今正住在他们府上,托她们给我送了些糕点来。”宋娉婷扯着帕子开口道:“我原是不认识什么温香姑娘的,不过后来听说,那位许相的妹妹仿佛就叫做许温香?”

提到许慎时宋娉婷的眸光忍不住亮了一亮,随即就又暗淡了下去。

温香看的分明,不由得暗暗摇头。

许相小哥哥这是造孽啊,对宋小妹用了美男计,只怕就将人家抛到了九霄云外去。看得出宋小妹果然是有些上心的,大概想着使君已有妇,这才黯然神伤不已。细看的话,很容易就能看出宋小妹比起之前憔悴了不少。

不过,庆王府竟真的派了人来诚亲王府打探?她跟宋小妹自然是不熟的,这宋小妹又是听谁说许相的妹妹名叫许温香的?

要知道这地界儿姑娘家的闺名,除了自家人与闺中密友,一般是不让别人知晓的。

“你听谁说起许相妹妹的名字?”宋南州问她。

宋娉婷似有些不耐被他追问,扯着帕子垂了眼睛,淡淡说道:“是以前听一个小姐妹提起的,昨日当着庆王府的奴仆时没想起来,后来才想起来。就让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许温香真的去庆王府做客了。”

她顿了顿:“听说许姑娘在庆王府受伤昏倒,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宋南州就皱起眉头:“这是闺中女孩儿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说着板起脸来:“倘若我去打听,这种行径定会损害许姑娘的闺誉。你自己就是个姑娘家,你会不知道?”

温香:“……”

这义正言辞的态度,真的是要多正气有多正气。

但是亲,你原本就不是正气的料子啊!

估计宋小妹跟她的想法一样,这时候也正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脸惊讶的盯着宋南州看。

她轻轻地吸了口气:“我原想着,大哥你跟许相有些来往,所以才来托你问一问的。既然许姑娘说与我相识,多半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耍过的情谊,只后来大了,她又时常身子不好,这才没了往来。因此我想着,于情于理,我都该去探望她才是。”

宋南州淡淡道:“既如此,我让人先打听打听。许家出了事,你暂且还是别过去比较好。”

就差没直说别去许家给人家添乱了。

宋娉婷咬了咬唇,到底没有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宋南州以要赶着回武骧营,打发了宋念北与宋聘婷。

而后自己也带着温香出了诚亲王府。

直到宋南州上了马,温香还一脸懵逼:“你那一对弟妹来找你,就是为了打听许温香?我昨天在庆王府胡乱编了一句,说跟诚亲王府的宋娉婷交好——但我不确定,许温香小时候是不是真的跟宋娉婷一起玩过?”

“自然没有。”宋南州冷嗤道:“许温香随同许相的父亲回京城后,许老夫人从未带她出门应酬过,对人只说身子太弱,不能出门见风,只能静静养着——宋娉婷是在梦里跟她一起玩过?”

“想不到你还会说笑话。”温香笑了一声,“那这事情就不对了啊——啊!难不成宋娉婷想去许府探望,其实她是想找个借口接近许相小哥哥?”

“笨!”宋南州毫不客气的骂她道:“你没看到宋念北给她使的眼色?”

温香不明所以:“使眼色怎么了?”

“说你笨你还总不服气。”宋南州一副“无可救药”的语气鄙夷道:“宋念北这是惦记上许温香了,借了宋娉婷的口来问有关许温香的事。”

温香张大了口:“宋小弟他……看上我了?”

宋南州正想告诉她,宋念北看上的是许温香身为许慎妹妹的这个身份,就听温香吃吃笑了起来。

“宋小弟真有眼光!”

宋南州:“……”

这厚脸皮真是没救了。

……

许慎接到温香出事的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庆王府。

庆王也已经收到消息,匆匆赶回府后,在大门口遇到了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的许慎。

“许相。”庆王迎上去打了声招呼。

许慎脚下不停,却看也没看庆王一眼,撩了官袍的袍角就往王府里冲去。

庆王自知理亏,此时也不怪罪许慎的无礼,紧跟在他身后往正院去——虽然他也才知道许温香的身份不久。

庆王妃在温香被人偷袭砸晕后,很是吓了一跳,心慌了半天才定下神来。

好在那时候混战已经进入了尾声,曲大夫人一行包括余妈妈以及行凶的婆子,都被王府的丫鬟婆子给拿住了。

庆王妃手忙脚乱了一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难看,到底还是稳了下来——命人将所有人捆了,迅速派人通知庆王与许慎后,就将偷袭温香的婆子捉出来审问。

那婆子显然也是吃准了庆王妃性子软弱,一味抵赖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还说是庆王妃看错了,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庆王妃想起温香对她毫不藏私的敦敦教诲,一时恨怒难言,竟难得的发了狠,命人将她压在春凳上重刑逼供。

无形之中,竟将王府的奴才震慑了一回。

那婆子也没能熬住,终于还是将余妈妈吐了出来。

此时庆王妃见到庆王,急忙迎上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又说出主使之人就是余妈妈。

庆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直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的许慎突然开口:“还请王爷将那刁奴交予我处置!”

庆王妃这才发现许慎,连忙拿询问的眼神看向庆王。

“这位是许姑娘的兄长,许相许大人。”

庆王妃原就红着的眼睛更红了,她歉意的对许慎行礼道:“都是我没有照顾好许姑娘,才令许姑娘糟了这番罪,是我对不住许姑娘,对不住许大人。”

许慎侧身避开,强忍着怒意与焦躁:“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