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的包装纸吗……”

“恩，就是那种很便宜的糖果，但是，这间房间也有其他客人住，包装纸又是在床底下发现的，我不能肯定是陈先生留下的，还是上一个客人留下，而我打扫的时候疏忽了的。”刘姨诚实的说道。

“你能不能形容一下包装纸的样子，和品牌？”

“就是一张红色的包装纸，品牌……好像叫什么‘乐乐’？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这个牌子的糖，倒是不多见。”

“恩，感谢你的配合。如果有想起什么其他的细节，请你务必联系我们。”方铭瀚示意徐琛留下联系方式，自己则先走出了酒店。

从酒店走出来，方铭瀚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了熟悉的路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顺着那条路走上去，用不了五分钟，便能走到之前顾知漫带他去过的那家孤儿院。

“老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徐琛从酒店里走出来，问道。

“孤儿院。”方铭瀚双手插着口袋，朝着路口的方向走去。

江城。

“所以，程泽承认了所有的罪行？”张邵军一边喝着杯子里的茶，一边讶异的问道。

顾知漫点了点头。

“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张邵军看起来有些惋惜，“程泽这孩子，算不上多聪明，却很有韧劲，要是能够好好栽培，一定会有出息的，现在却……哎。”

“行啦，老爸，你就别忙着为别人操心了。”顾知漫拿起刀，削着苹果，“倒是你，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了，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也得告诉我，可不许骗我！你看，程泽这么危险一个人，要是你真的不小心惹怒他，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他说到底是我的学生嘛，而且他只是找我借钱而已，借的金额也不算大，我怕让你知道了，又要说我太容易心软随便相信别人，这才不敢告诉你的。”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有道理。”顾知漫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张邵军，“对了，昨天听医生说，你的腿康复的很好，马上就可以出院啦。”

“真的吗？哎，可把老爸我给憋坏了，这医院的空气啊，到底是不如外面的新鲜。”

“老爸，出院之后咱们下馆子吧？我请你吃好吃的，庆祝庆祝。”

“行，难得我闺女这么懂事，对了，把你那个……那个方警官也叫上吧。”

“诶？叫他干嘛？”顾知漫有些讶异。

“我闺女的新男朋友，我总得把把关吧？至少人品得过的去。”

“你瞎说什么呢？他可不是我的新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罢了。”顾知漫立刻否认道。

“切，你还瞒得过老爸这双眼睛吗？”张邵军笑着摸了摸顾知漫的头，“老爸之前上网查了一下，这个方警官好像侦破了不少大案子，家里好像还很有钱？恩，乍一看确实条件不错，只是不知道对你好不好……”

“哎呀，行啦行啦，老爸，你就别在这瞎操心了，八字还没一撇呢，等有什么进展了，我再告诉你。”

“这可是你说的啊，有进展一定要第一个通知老爸。”张邵军笑着看着顾知漫，“对了，知漫，出院之后，老爸想去一趟警局。”

“去警局？去警局干什么？”顾知漫有些紧张。

“哈哈，瞧你这着急的样子，放心，我不是去看你那位方警官的，老爸……老爸是想去看一看程泽。”

“程泽？”顾知漫歪着头，“老爸，他是杀人犯，有什么好看的？”

“说到底他是我的学生，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我希望能够好好跟他聊一聊，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但还是希望他能够为自己的过错忏悔。”

“唔……你这样一说，好像也对。”顾知漫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听方铭瀚说，他们怀疑程泽的老师叶志楠才是当年杀死我亲生父母的凶手，而程泽只是替叶志楠顶罪罢了。老爸，如果你能够劝说程泽改过自新，主动和警方合作，坦白整件事情的经过，并且协助警方抓到叶志楠，那也是大功一件呢。”

“叶老师？方警官怀疑叶老师吗？”张邵军听到顾知漫这么说，有些惊讶，“我和叶老师同事这么多年，我相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想方铭瀚他们怀疑叶志楠，一定有他们的依据吧？”

“恩……”张邵军沉默了一会，“真想不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老爸，你怎么啦？”顾知漫看出张邵军的情绪有些变化。

“毕竟是曾经的同事和学生，如果他们真的都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老爸，有些人的反社会性格是藏在内心深处的，平时也看不出来。”顾知漫握住张邵军的手，“可他们因为这样就随便夺走别人的性命，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事！”